放下電話後吳海青就問道:“怎麼回事,我好像是聽到南江省的省委記要換人了?”高建彬點了點頭說道:“只聽到有訊息說金記要調到京都任職,別的一概不知道。”
吳海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笑著說道:“你也沒有必要為這個事情擔憂,以你的能力不論誰到南江省當記,也是會重用你的,政績不是靠著走關係開後門的那些人就能做出來,任何當領導的必須都要有幾個支撐的干將,你具備這樣的條件。”高建彬說道:“你說的意思我明白,我不是為了這些而擔心,是有些別的方面我看不透而已。”
吳海青說道:“其實呢。調整這也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按照組織規定,金國林已經在南江省任職了兩屆的省委記。調整是必然的。南江省現在可是黃金寶地啊,想要來的人有的是,這個位置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畢竟這樣的經濟大省對於國家的發展關係重大,上面必然會出現激烈的交鋒,首長們估計要有全盤的考慮,你沒有必要為這個層面上的事情擔憂,對於大局的把握你的思維方式還嫩得很呢!看似必然的事情,到了最後往往就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等著新的任命下來再說,換屆的時候我想你應該會出任市zhèng fǔ的職務,畢竟你的強項就是抓經濟建設和農村經濟體制改革。”
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高建彬就確定吳海青絕對不是普通的退休幹部,倒像是身居高位的大領導,至少也是省部級的層面上。他有些好奇的說道:“我還一直都不知道您以前是幹什麼的,看起來也是體制內的高階幹部。”
吳海青笑道:“我就知道你早晚會問的,實話告訴你,我曾經擔任過發改委的副主任還有證監會的主席,只是年齡大了想著落葉歸根,所以才回到了海州。你不知道我是因為我退的時間很早,你當時頂多也就是上高中,對我當時的職務不加關注而已。”高建彬驚訝的說道:“原來您還是正部級的大領導啊,我這才叫有眼不識泰山呢!”
吳海青淡淡的說道:“我這樣的級別算什麼大領導,不過就是等死的老傢伙罷了!我的身份不允許你給我傳揚出去,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也不想再和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和你這算是破例了。”
高建彬突然想到了吳青秋,就笑著說道:“青秋現在怎麼樣?”吳海青微微斜了他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問她,也不知道你給這個丫頭灌了什麼**湯,到現在也不肯找男朋友,把她的爸媽急得隔三差五的就給我打電話,我還沒有問你怎麼回事呢!你老實給我交代,是不是佔我孫女的便宜了?要是你始亂終棄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別以為我退休了就治不了你了!”
高建彬苦著臉說道:“這都哪跟哪啊,閉門家中坐……”吳海青聽到這傢伙口不擇言,馬上就把眼睛一瞪,於是後半句禍從天上來硬生生的剎住了車。等他在吳家吃了飯,剛準備和吳海青聊聊股票的事情,郭永健卻打來了電話,他的聲音有些沉悶:“建彬,等會我到你家裡去,咱們弟兄聊聊。”
高建彬就明白他也肯定知道了一些變動的資訊,這也是合情合理的,按照陳省長的背景來說,沒有理由會得不到這方面的訊息。這也符合了高建彬剛才的猜想,估計陳錫坤留在南江省的希望很渺茫,所以郭永健感覺到失去了依靠,心情當然好不到哪裡去。
剛開車回到家就看見郭永健的市委一號車停在樓下,郭永健抽著煙在樹下踱步,高建彬和他上了樓開啟家門,請他進來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就開始到廚房燒水清洗茶具。郭永健也沒有客套,看得出他的心裡有點煩躁,煙抽得很兇。
等到燒開了水上茶,郭永健才說道:“建彬。我接到我姑父的電話,他說過段時間要離開南江省了,估計是到甘涼省擔任省委記,問我是不是願意跟著他一起走。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你也知道,我在南江省和你不一樣,主要還是依靠著陳省長,他這一走我估計我的這個市委記的職務也很有可能被人替換掉的。”
高建彬拿起煙來遞給他一支,說道:“我的建議是你暫時不適合離開南江省,到了甘涼省雖然有人撐腰,但是終究對你起不到磨礪的作用。陳省長在南江省待了十年的時間。所有苦心經營的關係網都在這裡,有很多的領導幹部都是他親手提拔的。如果你能夠把這個關係網利用起來,在南江省不論是做什麼事情都是順風順水,沒有多少的阻力。如果你們都走了,這些關係就會隨之轉移到新來的領導身上,建立這樣的網路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時間,只是組織的決定,作為黨員是必須要無條件服從。陳省長估計對此心裡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