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這次市委記是動了真怒,這樣的態度也給高建彬和李旭中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季紹程聽到訊息後馬上就打電話給李童,說道:“李少。這件事可是做得有些不妥當,明目張膽的就把兩個副處級領導幹部殺了,這樣會提前暴漏我們的機密。原本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調查,這次可就沒有絲毫轉圜餘地了。我擔心這個舉動會引起高建彬對化工廠的關注程度,年前想方設法保住生產的打算怕是很難實現了。”
按理說這樣的顧慮是合情合理的,李童也沒有想到的別的地方去。他說道:“之所以要處理掉那兩個人,是因為一旦國有資產流失的事情翻出來,化工廠就會被市zhèng fǔ收回去,那時候才是到了絕路。”
季紹程說道:“我始終覺得柳青原那些人是禍根,這次市裡面的決心很大。到處都是jǐng車,甚至我還看到了武jǐng,如果他們真的被抓了,會不會牽連到你的頭上?”
李童把湊到身邊的美韻摟到懷裡,用yīn冷的語氣說道:“柳青原的那些人怎麼可能見到我呢,和他之間從來都是單線聯絡的,我有這個把握他不會出賣我,要不然他上大學的妹妹怎麼辦。家裡的父母怎麼辦。還有那個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還沒有和他結婚的女人怎麼辦?只要柳青原不說,他的家裡人還會生活的很好,過得很快樂很富足,要是事情洩露了隻言片語,他自己知道後果會怎麼樣,再說。想要用人就先找到他的弱點,我要是沒有後手的話。敢用他這樣的人嗎?”
季紹程剛想掛電話,卻聽到話筒裡傳出一陣熟悉的喘息聲。恨得他馬上就想要把手機給摔爛了!
正在這時雷麗菲的電話打了進來,算是挽救了這部手機的命運,季紹程對於這位老領導的女兒,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尊重,就像當秘時候的樣子,恭敬的說道:“大小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雷麗菲淡淡的笑著說道:“我這幾天總感覺到化工廠的事情有些不對,遠不是表面所展現的那樣,我清楚這個工廠的兼併,肯定是用了某種違反規則的手段,但是我對可能導致的後果心裡面沒有底,所以才專門給你打這個電話。你也知道,我在這個公司裡面掛了股東的名分,卻從來都沒有關心過具體的業務。我弟弟雖然接觸的相對多一些,可他年輕氣盛的考慮不怎麼周全,你也不是外人,所以就和我說說裡面的內幕!”
季紹程苦笑著說道:“大小姐,按理說你既然開口了,我當然要如實的回答,可是整個事情裡面我參與的就是兼併,就和你說說這個情況。當初是我暗示幾個國資委的領導放寬兼併條件的,銀峰化工廠雖然當時經營的確出現了困難,可是總資產不會低於八個億的,而且各方面的基礎都符合李少和雷少的要求。國資委有三個副主任是我一手提拔的部下,和銀峰化工廠當時的廠長記合謀,虛報虧損程度和總資產的金額,居然做成了負債,然後就向市zhèng fǔ彙報破產,我出面把科陽以招商引資的名義引入海州,兼併了這家化工廠。”
雷麗菲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我聽雷飛說起過,只是沒有你說的這麼誇張,我記得總計是花了八百萬元?你們做事情也太離譜了點,科陽也不是說賬面上沒有錢,居然連這樣的便宜也要佔,既然是能夠轉化為良xìng資產的企業,要是動動手腳,以一到兩個億拿下來,就是有人追查也能說得過去。不過最讓我懷疑的是,我弟弟和李童,是用什麼辦法讓企業在那麼短的時間,不但起死回生當年還盈利幾個億,他們的那點水平我也知道,絕對不會是正常的途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季紹程咬了咬牙說道:“我只是在這幾年和他們的接觸中,有了一些自己的推測,也不知道對不對,我姑且說出來算是個提示,因為他們雖然每年都給我分紅,具體的事情卻從來沒有讓我參加過。不但大小姐懷疑化工廠的轉變,連我都感覺到難以置信,所以我就對每次的交談很留心,煉油專案是化工廠的主要經營業務,你也知道。國家對進口原油的資質管理的非常嚴格,也不是說辦不下來,可是據我所知科陽自己的煉油廠是沒有的。類似國家石油公司那樣的龐然大物。國內的產油都不夠他們用的,原油的來源對一般的煉油廠就成了致命的威脅,我發現了很奇怪的現象,化工廠從來都沒有缺乏過原油。”
雷麗菲就有些驚訝的說道:“難道說他們走的是國家石油公司的路子。用特殊的手段獲得了原油?”季紹程說道:“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化工廠雖然是個年產量三百萬噸級的廠子,可我卻清楚的知道,並不是所有的裝置都開啟生產的,就是這樣。估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