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量路面。”
“更何況,”希科繼續說,“還有那些很顯要的人物看著您量呢。”
“很顯要的人物?我不懂。”
“怎麼!您不知道……”
“我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
“在陽臺上待過,剛才回巴黎去的那位夫人和那位先生,您難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
“我向您發誓。”
“啊!能把這樁珍貴的新聞講給您聽,我真是太高興了!您想想吧,普蘭先生,您在這兒幹您丈量的公事,居然有德·蒙龐西埃夫人和德·梅納維爾伯爵先生在一旁觀賞。請您別動。”
“先生,”尼古拉·普蘭說,還想再掙扎一下,“您說這些話的口氣……”
“要是您動一動,我親愛的普蘭先生,”希科打斷他的話,說,“我只好不客氣了。所以,您還是安靜些吧。”
普蘭嘆了口氣。
“啊!好吧,”希科繼續說,“我是想對您說,您剛才在那兩位貴人的眼皮下工作,照您的說法,並沒有受到他們的注意,我是想對您說,我親愛的先生,要是您能讓另一位顯赫的貴人,譬如說國王,注意您,那對您是大有好處的。”
“國王?”
“國王陛下,是的,普蘭先生,我可以向您擔保,他對任何工作都會讚賞,對任何勞苦都會獎勵。”
“啊!布里凱先生,饒了我吧。”
“我再說一遍,親愛的普蘭先生,要是您動一動,您就別想活了!您還是安靜些吧,免得遭到任何不幸。”
“那您究竟要我幹什麼呢?看在老天爺的份上!”
“我要您得到好處,僅此而已,我不是對您說過我是您的朋友嗎?”
“先生!”尼古拉·普蘭絕望地喊道,“我確實不知道我什麼地方冒犯了國王陛下、您或者別的什麼人!”
“親愛的普蘭先生,您以後去跟這這事兒的人解釋吧,這不管我的事兒。我有我的看法,這您也知道,我堅持這個看法;那就是,國王是不會許可他的市政廳副長官在他暫時代理路政官的時候聽從德·梅納維爾先生的手勢和指示的;再說,誰也不知道國王會不會贊成他的市政廳副長官居然這麼疏忽,沒有在日報表上報上德·蒙龐西埃夫人和德·梅納維爾先生已於昨天早晨進入他心愛的巴黎城。就這些,普蘭先生,已經足夠讓您成為國王陛下的對頭了。”
“布里凱先生,疏忽不是犯罪,國王陛下一定會明鑑的……”
“親愛的普蘭先生,我看您是想入非非了,在這件事上,我看到的可比您清楚得多。”
“您看到什麼了?”
“不折不扣的一個絞刑架。”
“布里凱先生!”
“別急嘛,見鬼!還有一根新繩子,東南西北每個位置各站一個士兵,絞刑架四周圍著好多巴黎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