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再次打量了一下他。一個對大漢律十分了解的孩子,豈能是普通人?吃不準劉璋的身份,官差行禮道:“這位小公子,雖然我沒有抓捕文書,但是張屠夫的確打傷了人。如今苦主告到了官府,我必須將張屠夫緝拿歸案!”
“這麼說才像話!”劉璋點點頭道:“既然是正常程式,你就該依法辦事。為何不向張屠夫說明,並請他回去協助辦案,卻要性命相博,還以他家小相威脅?”
“這…”官差在心裡苦笑,可嘴上卻說:“並不是我想要挾他。只是張屠夫平時與一些江湖豪俠相交甚厚,我擔心其畏罪潛逃!”
“哼!”劉璋冷哼一聲道:“事情起因、結果尚未弄明,何來畏罪潛逃之說?我看你是公報私仇!”
“小公子,這位官差在我們縣裡是有名的好人,若非被上官逼迫,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張屠夫道:“其實若非有他護著,我早已經倒黴了!”
“哦?這麼說,他還是一個好人?”劉璋笑道:“張屠夫,既然有人告你,你也不能為難這位官差。不如你就和他走一趟,我也陪你一起去!”
劉璋居然要去見城守,深知城守大人性格的張屠夫趕緊勸道:“小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們那個城守大人…”
“我意已決,不用贅言…”劉璋手指官差道:“你!帶路!”
在官差的帶領下,張屠夫和劉璋來到了縣衙。由於烏丸時常犯境,故而幽州的縣令往往是由城守將軍兼任。城守見官差把張屠夫抓了回來十分開心,可當他看見張屠夫並沒有帶鐐銬,便氣憤的問道:“為什麼不給人犯帶枷,莫不是爾等收了他的賄賂?”
“小人不敢!”官差噗通跪在城守大人面前道:“我不是張屠夫的對手,他是自願來…”
“算了!”城守大人不耐煩的揮手說:“既然抓來了,先杖一百再說!”
“城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其實城守也看見了劉璋三人,只不過城守把他們當作看熱鬧的人,也就沒有在意,誰料劉璋居然說話了!
“嗯?”城守十分驚訝,他做城守好幾年了,從沒有人敢在公堂上說他的不是。不過,他也不傻,敢這麼陰陽怪氣對他說話的人,一定有所依仗,於是城守笑道:“這位公子請了,為什麼這麼說本官?”
“大漢律,犯人未經審訊不得用刑,審訊期間也不得嚴刑逼供,除非證據確鑿!”劉璋笑問道:“不知城守大人還沒審訊便要杖責人犯,這是出自哪條漢律?”
“這…”城守傻眼了,別說他不知道大漢律裡有沒有這一條,就算有,現今天下,又有誰是按照大漢律來辦事?嚴刑逼供、屈打成招,已經成了官府的潮流。有罪沒罪,只看給錢多少。常言道:衙門口,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咋有人提起大漢律,城守倒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劉璋這一站出來,卻讓城守看清楚了他的衣著。
俗話說:狗眼看人低。還有話說:只認衣服不認人。城守大人一看劉璋的衣著,就覺得他不是什麼大家子弟,卻忘記剛才劉璋的表現,豈是普通孩子能有的?人就是這樣,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常常會忽略一些重要的東西。城守大人既然認準劉璋不是大家子弟,便強硬的說:“本官怎麼判案,豈是一個小孩子可以管的麼?若再不退下,本官可不管你是不是小孩子,照樣治你咆哮公堂之罪!”
“所以我說,城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劉璋笑道:“不如你試試打我一下,如何?”
“你…”城守大人惱羞成怒道;“來人,將這孩子和張屠夫一起拿下,張屠夫杖責一百,這小孩…杖責五下…打輕點…”
“找死!”史阿見城守居然要打劉璋,突然長劍出鞘,直指城守的咽喉道;“你知道這位小公子是誰麼?他的一根汗毛,比你一條命都金貴!你敢打他?想被滅九族麼?”
城守傻了,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公堂上出言不遜,似乎還有動手的傾向,他冷笑道:“你們想造反麼?就算皇子,也不能對官員以劍相向…”
“不!別人不行,公子可以!就算公子殺了你,也只能說你倒黴!”史阿笑道:“公子乃是幽州刺史劉大人之子,大漢皇帝最寵愛的幼弟。他手上那把劍,是陛下欽賜的斬蛇之劍,有先斬後奏之權。而公子本人,也是幽州刺史府功曹!殺你不比殺一條狗難多少!”
城守愣住了,他真沒想到劉璋的來頭這麼大。本來看劉璋的衣著,他覺得劉璋頂多是小世家子弟,現在乍聽劉璋的身份,他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了。突然,城守大喝道:“你騙我,刺史大人公子來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