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典,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怎麼老聽你說贖罪?”張飛和典韋打了一架,這一架就打出了交情。
“也沒什麼,就是打殺了兩個世家子弟,若不是陳留太守張邈,我早就被抓住了!”典韋滿不在乎的回道。
“嗯?”劉璋一聽,不是為友人報仇,他不禁問道:“既然張邈幫了你,你剛才怎麼還罵他?”
典韋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答道:“非是我想罵張大人,只是我以為主公是張大人派來捉我的。想當初,我和張大人說好,只要我幫他辦成一件事,他就不追究我的前罪,可是我辦成以後,他也沒能洗掉我的罪責,搞的我現在只敢偷偷摸摸的回家。張大人雖然幫了我,信用卻是不高!”
劉璋問道:“你答應幫張邈辦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典韋笑道:“我只是一個莽夫,能做的事只有殺人。我聽說張大人讓我殺的人,是他的仇家。”
劉璋一陣眩暈,這還真是官匪勾結。張邈看別人不爽,就讓典韋去殺人,典韋殺完人,張邈再包庇。怪不得歷史上的典韋一開始跟著張邈混,感情張邈這黑老大做的十分地道。劉璋十分無奈的拍了拍典韋的肩膀道:“走吧!去接你的家小,先跟我去洛陽,然後轉道幷州,若是嫌幷州不好,我讓人送你的家小去益州。”
“多謝主公!”典韋嘿嘿一笑,他那張本來就醜的嚇死人的臉,再加上幾條傷疤隨著笑容扭曲,就好似惡鬼一般。難怪曹操曾經稱呼他為古之惡來,就他這形象,晚上看見都害怕,估計還能止小兒啼哭,就是不知道看多了會不會做惡夢!
跟著典韋來到他家,不得不說,張邈這哥們還挺夠意思。要知道,典韋雖然是漢末少有的猛將,但現在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即便他幫張邈殺了個把人,卻也不算什麼大事,可張邈竟然把典韋家翻新過。典韋的房子和周圍人家一比,簡直是草棚比狗窩!雖然和大戶人家不能比,但好歹像人住的地方。
看著破破爛爛的茅草房中間包著的典韋家,劉璋不由笑道:“這張邈還真是挺仗義,你家這房子修的不錯!”
典韋不屑的撇撇嘴道:“那是我求他修的!大冬天,我又不能回家,我媳婦帶著一個幾歲的娃娃,若是凍著了,張大人也怕我發狂!”
劉璋撓撓頭,他都有些無語了,感情這典韋就是無法無天的主。不過,這也是張邈的問題,既然說出了大話,就該做到。對於典韋這種渾人,就要動之以情,一旦他認定了一個人,就會死心塌地。
想想張邈的行為,也就明白他為什麼留不住典韋了。歷史上,典韋早就在張邈麾下,可後來卻被曹操得去了。要知道,曹操絕不會挖張邈的牆角,因為他和張邈是好朋友。既然典韋是張邈麾下士卒,為什麼他還會逐虎過澗?難道典韋閒得無聊打虎玩?這都說明,張邈雖然頗有俠義之心,但他的行為太小家子氣。
“媳婦,出來了!”典韋來到家門口便大喝一聲。
“你…你怎麼回來了?快走!那李家還在尋你呢!”典韋之妻見到典韋心中大驚。以前典韋都是趁晚上偷偷摸回來,她實在不知道今天典韋發什麼病,居然大白天就回到家裡。若是被仇家尋到,必然又是紛爭!
典韋嘿嘿一笑道:“兀那婆娘,這是我新拜的主公,還不上前行禮?有主公在此,怕甚李家?”
“見過主公!”典韋妻雖然不知道劉璋是什麼人,但典韋的話還是要聽。不過,典韋妻行完禮就把典韋拉到一邊問道:“夫君,你這主公什麼來頭,那陳留太守張邈都不能奈何李家,這為少年公子就可以?”
“放心吧!”典韋一拍胸口道:“你家夫君的主公絕對比那張邈厲害!”
“唉!”典韋妻嘆了一口氣道:“主公,請進來坐!家裡寒酸,莫要見笑!”
“無礙的!”劉璋知道典韋妻還在擔心,他不由笑道:“嫂夫人不必擔心,雖然我是典兄的主公,但我心中卻把典兄當作兄長。小弟在朝廷官職不高,卻也是九卿之一,忝居冠軍侯之位。典兄從今日起,便是我麾下親兵校尉,若想動典兄,我自不與他干休!”
典韋妻終於明白劉璋身份之高了!或許小民百姓只知道當官的都是大人,可典韋妻卻知道,朝廷中最高的官職就是三公九卿,而劉璋年不過弱冠,竟然已經是九卿之一,加上典韋常常在她耳邊叨唸冠軍侯,她豈能不知典韋這次攀上了什麼樣的高枝?
“發什麼愣呢?”典韋見妻子還愣在那,不由搖頭道:“趕緊去收拾東西,待我向劉兄告別,便隨主公去洛陽!對了,家裡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