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得知?”張機有感漢代醫者對傷寒病的治療太過簡單,便花了十餘年心血,編成了《傷寒雜病論》一書,可他並沒有將此書公佈出來。照理說,不應該有人知道。
“呃…”劉璋可不知道,《傷寒雜病論》是張機死後,才流傳出來。被張機這麼一問,他倒不會回答了。不過,以劉璋的智慧,想糊弄一下張機還不是很容易的事?他輕笑道:“前段時間,有荊州來的醫者,說武陵附近有一位神醫寫了一本關於傷寒病的論述。據情報,張先生正是從武陵而來。若說武陵有神醫,除了你,還有誰”
“原來如此”張機點了點頭,雖然他在荊州並沒有把《傷寒雜病論》公佈出來,但只要是醫者前來求教,他都會給予指點,也會提及他所著的書。
“先生,有什麼話,咱們以後再聊,如何?”劉璋指著臉色鐵青的周瑜笑道:“還請先給我這位兄弟解除病痛”
“此事易爾”把周瑜扒光放在床上,張機又拿出了銀針,用燭火烤炙消毒後,他依葫蘆畫瓢,將銀針全插在周瑜的身上。一邊診脈,一邊轉動銀針。
周瑜與郭嘉不同,郭嘉中毒是內服,雖然被毒的有些虛弱,但畢竟沒有消耗氣血,而周瑜的消耗卻很大。肉都割了,血也流了,這消耗能小麼?為不讓周瑜已經癒合的傷口再崩裂,張機讓他吐出毒血的方式比較溫和,只是他口鼻處都有濃濃的黑血往外冒,看上去有些恐怖
待黑血流盡,自有小校上前為周瑜擦掉臉上的汙跡,可小校粗魯的動作,讓劉璋大皺眉頭。不過,這也沒辦法,畢竟軍營中沒有女人。至於近侍,且不說劉璋用的少,就說如此血腥的場面,那些近侍都受不了
“大哥?”黑血流盡,周瑜竟然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得劉璋激動不已。
“公瑾”劉璋坐到榻邊,握住周瑜的手,笑道:“多虧了張先生,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多謝張先生”周瑜也不傻,見劉璋對張機如此尊敬,豈能不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周將軍勿需多禮,救死扶傷乃是醫者本份”見周瑜竟要起來行禮,張機趕緊制止,生怕他的傷口崩裂。
“公瑾,若要謝先生,也不急於一時,若是傷口裂開,豈不是有違先生之德?”含笑將周瑜勸躺下,劉璋笑道:“先生,我們出去說話吧”
“好”張機點點頭,便要與劉璋離開病房。
“先生慢行”周瑜突然問道:“敢問先生,我還要多久才能康復?”
“這…”張機愣了一下,看向劉璋。以周瑜的受傷程度,若沒有數月將養,很容易影響壽命,甚至有生命危險。可劉璋早就說過周瑜是什麼樣的人,張機擔心自己實話實說,會讓他破罐子破摔。
“對啊”被周瑜提醒,郭嘉也想了起來,他也是閒不下來的主
“張先生,你就直說吧”劉璋不想讓張機為難。再說,若周瑜、郭嘉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非要鬧著幹活,劉璋也很頭疼
“二位,你們中毒太深,少說也得修養半年”張機實話實說,聽的周瑜、郭嘉臉都綠了。讓工作狂休息半年,與要他的命有什麼分別?
郭嘉腆著臉,略帶討好的問道:“先生,能不能少休息一段時間?”
“還要忌酒忌色…”張機沉著臉,一臉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呃…”郭嘉完全愣住了。不能工作也罷,連酒色都不能沾,這日子怎麼熬?
“那個,先生,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快點好起來麼?”周瑜不比郭嘉,他對酒色不怎麼在意,完全是工作狂。既然不能工作,他就要想辦法快點恢復。
“我有一套養生術,若將軍能勤加練習,或許能加快恢復速度”張機想了想,決定把自己的養生術傳給周瑜。
“養生術?”劉璋愣了一下道:“先生,我也會一套養生術,要不打給你看看?”
“嗯?”張機笑道:“莫非冠軍侯還懂醫道?”
“我卻是不懂醫道”劉璋笑道:“不過,養生之術,我倒是懂一些。一個成功的君主,不僅要會用人,還要會養生。多少明君聖主是因為求長生,卻不得其法而死?”
“冠軍侯所言甚是”張機點頭道:“其實在下挺佩服秦始皇,可惜他後來聽信方士之言,死的太早”
“哦?張先生亦佩服始皇帝?”劉璋笑道:“自有漢以來,世人皆言始皇殘暴,不想先生卻佩服他”
“哼那都是為了體現高祖的英明試想,高祖不過是青皮,若不將始皇說得很不堪,如何能體現高祖大義?”對於漢高祖劉邦,張機似乎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