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主公見證”文丑大吼道:“我與顏良結為兄弟,同保主公…”
“主公,這樣不行…”第一次出征,顏良在大帳中覺得袁紹的軍令有點問題,立刻提了出來。
“哦?你的意見呢?”袁紹並不以為忤,笑著接受了顏良的意見…
想到這,袁紹的眼睛有些溼潤。曾幾何時,連顏良、文丑都開始畏懼;曾幾何時,連顏良、文丑都不敢說真話;曾幾何時,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孤單。
“我還真是失敗”袁紹搖了搖頭,他想起許攸曾經說過:“我主英明起來,絕對是明君聖主,可一旦昏庸起來,堪比桀紂”當時,袁紹痛打了許攸一頓,可如今想來,許攸或許並沒有說錯
“主公,我軍只是一敗而已,您何須如此?”顏良不明白袁紹為什麼說自己失敗,可作為袁紹的親信大將,他實在看不得袁紹如此灰心喪氣。
“顏良、文丑”袁紹輕輕問道:“你二人可曾恨過我?”
“主公何出此言”顏良、文丑猛跪在地上道:“我二人自從跟隨主公,便忠心耿耿,豈會記恨主公?”
“唉…”袁紹嘆道:“有人說我識人不明,用人為親,乃是庸主”
“此人該殺”文丑怒道:“若主公識人不明、用人為親,我與大哥現在還是小卒主公,何人說此話,我這就去幹掉他”
“此人已死”袁紹笑問道:“不過,這些年,你們是不是越來越怕我?”
“這…”顏良心中一緊,趕緊拉了拉文丑,不讓他說話。
袁紹豈能看不出顏良的小動作,他微微一笑道:“顏良,還記得當年第一次出征麼?那次,你可是直言說出了我的不是…”
“末將惶恐…”顏良心中更加擔心,他知道袁紹記仇,可真沒想到,十幾年前的事,袁紹還記得。顏良趕緊誠惶誠恐的說:“當年末將年少無知,駁了主公的面子,我…”
“行了”袁紹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道:“我說要怪罪你嗎?這些年,我對你們太苛刻了…”
“主公,末將…”顏良臉上全是驚慌,竟說不出來話了
“主公,當年大哥是無意的,他已經很後悔了”文丑無智,還以為袁紹要懲罰顏良,他趕緊跪下求情
“唉…”看到顏良、文丑的表現,袁紹嘆了一口氣,起身將二人扶起來道;“今天叫你們來,只是…算了我沒有懲罰你們的意思,你們都退下吧”
“是屬下告退”顏良、文丑鬆了一口氣,趕緊退出大廳。此時,二人的後背已經溼透了。
“大哥,你說主公怎麼了?”走出大廳,文丑有些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顏良嘆道:“有時候,我還真怕主公。”
“是啊”文丑也苦笑道:“主公現在越來越令人捉摸不透了相當年,主公那麼豪爽…”
“噓…”顏良捂住文丑的嘴,怒道:“小聲點,你不要命了?居然敢非議主公雖說主公不是當年那個主公了,但他對我們還是不錯的別廢話了還是去城頭巡查一下,別讓劉璋有機可乘…”
“知道了”文丑也嘆了一口氣,與顏良大步而去。
“連顏良、文丑都這樣,難怪…”袁紹一時興起,偷偷跟在顏良、文丑身後,將他們的對話都聽了去。不聽不知道,聽了以後,袁紹心中還真有些灰暗。
回到大廳,袁紹又開始喝酒。剛才袁紹喝的是悶酒,如今他卻在反思自己的不足。他下定決心,要做一個明主,只是不知道,他的決心能堅持多久。
陽泉城外,劉璋大營,中軍大帳。
“參見主公”一員小將躬身行禮道:“末將奉劉大人之命,將物資運至”
“好”劉璋笑道:“帶我去看看”
“是”小將帶著劉璋來到營後,指著一群正在組裝東西的民夫道:“啟稟主公,劉大人說,此物是按照圖紙改進的霹靂車,用牛馬拉動絞盤,可投擲二百斤的石彈三百步。至於主公所說的霹靂車,還在研究,主要是軸承方面,沒有材質可用。劉大人準備讓人去南蠻開採些金絲楠木來試試”
“金絲楠木…”劉璋差點吐血,那東西是皇帝做棺材用的他有些無奈的說:“你回去告訴子揚,讓他用鋼材反正也只有軸承方面需要用鋼材,可以多鑄幾個備用”
“知道了…”小將回了一聲後,欲言又止的看著劉璋,表情有些扭捏。
“怎麼了?”劉璋笑道:“大男人,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小將面紅耳赤的吭哧道:“末將想留在這裡立功”
“哦?”劉璋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