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晨激戰到傍晚,數個時辰的搏殺,袁軍與劉璋軍都損失了無數士卒。殘陽如血,照在一地屍骸上,更顯淒涼。劉憲帶著尚有體力計程車卒,正在打掃戰場。凡是劉璋軍士卒的屍體,就有人仔細的裹上草蓆放入坑中,而袁軍士卒的屍體,則好像處理動物一樣,被扔進一個挖好的大坑。屍體太多,一直到天黑,才處理完,地面上只留下一層紅土。
“賈丈夫,處理完了”來到賈詡大帳,劉憲仔細的將情況彙報給賈詡。而此時,賈詡正伏在案上寫東西,聽了劉憲的話,他只是點點頭,並沒有言語。
過了半晌,賈詡似乎寫完了,他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道:“幹得好我已經把大勝之事寫成戰報,你派人送去成都吧”
“賈丈夫,傳遞情報之事,不是一直由你與郭丈夫負責麼?”接過戰報,劉憲有些發愣。
“你看看手中的戰報”賈詡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微笑道:“奉孝、公瑾皆病,擅自出兵的事,只有我來抗只希望主公見我軍大勝,能饒我『性』命”
“賈丈夫,你…”劉憲心中頗為感動,他一拍胸口道:“若叔父要殺你,我定為你求情,若不能救得你的『性』命,我…我也不幹了”
“放心吧我多半死不了”賈詡拍了拍劉憲的肩膀道:“我軍大將雖多,能獨當一面者卻寥寥無幾,你年少聰慧,以後若有什麼不解,可向我詢問”
“這…”劉憲自然明白賈詡的意思,他大喜道:“多謝賈丈夫”
“不必如此”扶起劉憲,賈詡笑道:“我只是想為主公培養一個大將,而軍中唯有你可以琢磨”
“無論如何,多謝賈丈夫”別人不知道賈詡的本事,劉憲豈能不知道?見賈詡願意指點自己,他就差跪下行拜師禮了
“行了去吧”賈詡笑道:“以後別怪我牽累你就好”
“自然不會”劉憲捧著戰報,興高采烈的下去了。賈詡看著他的背影,笑著點了點頭。
賈詡倒不是臨時起意,他一直都在觀察劉璋麾下大將。關羽、張飛、甘寧雖然受劉璋信任,又勇武非常,但『性』格上有明顯的缺點,賈詡可不想自找麻煩,而黃忠已老,趙雲已經成氣候。至於其他諸將,或是勇武不足,或是智略有缺,唯有劉憲、張遼、張郃智勇皆備。可劉憲有一個優勢,註定他更受劉璋的信任,那便是他姓劉,是劉璋的子侄
古人對家族看得很重,賈詡相信,若劉憲的本事與張遼、張郃相當,他必是劉璋的第一選擇只要劉憲不造反,以後定是劉璋麾下舉足輕重的人物。有這麼一個人做靠山,賈詡就算不掌握情報,在劉璋麾下的日子也會很好過
劉憲可不知道賈詡的打算,他興高采烈的叫來兩個小校,命他們把戰報送往晉陽。當戰報送到晉陽,等得有些焦急的周瑜、郭嘉都送了一口氣。擅自出兵已經不對,還用如此險計,若戰敗了,他們可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璋抄錄了一份後,李儒立刻將戰報發往成都。
十日後,成都,益州刺史府。
戰報透過快馬、驛站,只用了十日,便到達了成都,接收的人卻是法正。看完戰報的內容,法正嚇出了一頭冷汗,趕緊去找劉璋而此時,劉璋正在劉焉的房裡,勸他看醫生呢
原來,劉焉並不是病危,而是他不肯看醫生,才導致越病越重至於他不肯看醫生的原因,卻是對夫人〃》與兒子有愧。想當年,劉夫人〃》因為他任用巫醫而死,他心中一直有愧。不過,劉焉總不能因為夫人〃》死了就徇情,故而他明知巫醫無能,卻一直任用。
劉焉一輩子上馬治兵,下馬理民,加上練了太極拳,身體一向很好,就算有些小病痛,別說巫醫,就算不醫也能扛過去。可隨著年齡增大,身體開始慢慢退化,抵抗力下降,生病也就頻繁了起來。
巫醫大多數都是裝神弄鬼之輩,就算有些本事,也頂多治治小感冒。起初,劉焉或許只是小『毛』病,可小感冒也會轉化成肺炎,那就不是巫醫能治的病了明知道巫醫治不了自己,卻還讓他們治,劉焉自己找死,當然會病危
劉璋回到成都,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強迫劉焉接受醫者的治療。病得糊里糊塗的劉焉自然會配合,可他一清醒,便拒絕服『藥』。劉璋無奈,只好日日勸說,而醫者也只能將其治的不『迷』糊,想根治卻是不可能。
“咚咚…”法正來到劉焉房前,輕輕敲響了房門道:“主公,法正求見”
“孝直?進來吧…”說的口乾舌燥的劉璋,聽見敲門聲便有些不悅,可來人是法正,他卻不能不見。以法正的能力,若非遇到無法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