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是冀州鉅鹿郡人,可到達冀州以後,劉璋立刻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鉅鹿郡太大了,鬼知道田豐住哪,難不成一個縣一個縣的走訪?眼看劉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嗝屁著涼了,他哪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磨蹭
想了半晌,劉璋決定鋌而走險,去拜訪冀州刺史韓馥。在劉璋看來,韓馥麾下別駕沮授,乃是田豐摯友,應該知道田豐的下落。當韓馥聽說劉璋來訪,頓時愣住了,他不記得曾經得罪過劉璋。可無論是貴客盈門,還是小人踢館,這都打上門了,韓馥當然要接著。
“見過冀州刺史韓大人”劉璋帶著關羽等將,十分虛偽的向韓馥行禮。
韓馥笑道:“幷州牧劉大人,請”
“我是ě客上門,豈敢走先?若韓大人不棄,一起如何?”劉璋拉著韓馥的手,韓馥自然不好推辭,兩人一起走入冀州刺史府。
韓馥把劉璋帶入刺史府大廳,分賓主坐下後,韓馥笑問道:“不知幷州牧光臨冀州,有何見教?”
劉璋自然不會把心裡話告訴韓馥,他笑了笑道:“我幷州和冀州相鄰,我和韓大人也算是鄰居。今天來,就是想拜訪一下韓大人,順便見識見識冀州大才”
“還是來砸場子的”韓馥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可心中卻在冷笑,他指著在座的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道:“冠ūn侯,我雖然是冀州牧,其實沒有什麼才華,若說冀州高士,推廣平沮公”
“莫不是廣平沮授?”劉璋作驚訝狀,雙目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年人。
“正是在下”沮授拱手行禮,只是他感覺劉璋的目光似乎有些怪異。
“今日得見先生真是三生有幸,先生受我一拜”沮授只是坐在位置上,向劉璋拱了拱手,誰料劉璋居然站起來,對著沮授便一躬到底。
這下沮授坐不住了,他趕緊站起來還禮,並笑問道:“我不過是一個別駕,而大人既是州牧,又是九卿,何必向我行此大禮?”
劉璋笑道:“我非敬先生之爵,乃敬先生之才”
“這…多謝大人”沮授一躬到底,心中微微有些感動,可韓馥心中卻有些不爽了。要知道,韓馥是沮授的上司,而劉璋的guan職卻比韓馥高很多。劉璋給沮授行大禮,豈不是看不起韓馥?不過,韓馥並不是心胸狹隘的人,雖然他心中有些不爽,但他沒有多說。
“我之才哪能與韓大人相比”沮授也是漢末有名的謀士,韓馥只是一個小動作,他就知道韓馥心中有些不悅。不管劉璋出於什麼心思,沮授始終是韓馥的屬下。見韓馥不爽,沮授趕緊出聲恭維。
“韓大人之才,我自然知曉”劉璋就是想讓韓馥和沮授生齷齪,他好從中取利,可如今離間計失敗了,他自然要裝作無辜,否則沮授對他起了ě感,不把田豐的居所告訴他,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沮公謬讚,冠ūn侯謬讚了”韓馥知道自己不如沮授,可如今沮授和劉璋都在恭維他,他若是再計較,就顯得小氣了。
“韓大人,冀州物華天寶,我想在冀州遊玩幾天,為陛下和我的妻子們帶點禮物,不知可否?”既然韓馥和沮授都不中招,劉璋也不再糾纏,先找田豐才是關鍵。
“這當然極好”為陛下買禮物,若是韓馥敢說不,他的冀州刺史也就別幹了。
劉璋笑道:“我對冀州人生地不熟,若想買什麼好東西,也著實不易。不如請韓大人派一個人,陪我在冀州城裡走走,可好?”
“當然沒問題”韓馥鬆了一口氣,在他看來,劉璋雖然很有本事,但現在好歹才二十歲,少年沒有不貪玩的,或許劉璋僅僅是來冀州遊玩而已。。。。
第一百五十章 忠貞沮公之約定
劉璋是年少貪玩麼?當然不是見韓馥答應了請求,劉璋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嘿嘿一笑道:“既然韓大人如此熱情,就勞煩一下沮公吧畢竟我的身份在那裡,若是對方的身份太低,那是對我的藐視,我說的對麼?韓大人”
“冠ūn侯所言甚是”被劉璋陰冷的目光掃過,韓馥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就連身邊的空氣,都似乎變得凝重起來。韓馥毫不懷疑,只要他敢說一個不字,劉璋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他幹掉,只是韓馥敢說不麼?
“那就多謝韓大人,勞煩沮公了”劉璋站起身對著韓馥和沮授行了一禮,而剛才陰冷的目光,似乎沒有生過。
和劉璋又聊了一會,韓馥無比熱情的將劉璋與沮授送走,並囑咐沮授要好好招待劉璋,盡地主之誼。看著劉璋離開的背影,韓馥嘴裡喃喃道:“太…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