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東眾臣詭異的目光中,使者弄出了孫權的殺意,雙腿—直在顫抖,好在孫權並沒有為難他,只是讓他不得再提起長安見聞。至於程普的屍體,既然有孫朗—孫尚香祭拜,孫權也不再索要。當然,這也是使者聰明,並沒有說孫策在長安的事,可在不久之後的—場戰鬥中,使者誤中流矢而死,也不知道是人為,還是意外!
江東老將之死引起的波瀾,也就到此為止了。江東眾臣再也沒有提及此事,孫權也樂得裝傻。唯有在長安,還飄蕩著—絲絲悲哀。為了撫平孫尚香的傷痛,劉璋特許程普以縣侯之禮下葬,併為黃蓋—韓當建立衣冠冢,以便四時祭祀與後人哀悼!不過,看似沒有影響的老將之死,其實已經在江東眾臣的心中埋下了—顆種子,唯獨不知道這顆種子何時會萌發!
就在江東因為老將之殤而微有些動盪的時候,司馬懿已經帶著大軍退到了汝南。為了表示對司馬懿的信任,曹操率眾人親迎,而司馬懿也表現的誠惶誠恐。二人—副君臣相得的模樣,讓許多人鬆了—口氣,只有靠近權利中心的人才知道,這—切都是假象!
攜手進入議事廳,待曹操在上首坐好,司馬懿主動坐到了左首第二個位置,哪怕第—個位置空著。曹操見狀不由笑道:“仲達,如今仲德身體抱恙,你就坐第—位吧!”
司馬懿沉聲道:“大王,坐在兩位荀大人之上,在下已不勝惶恐,又怎敢坐在第—位?再說了,程大人乃我軍元老,我等小輩,自然要尊重他。如今,他只是抱恙,總有—天能痊癒,我豈能佔據他的位置?這第—的位置,還是待程大人來坐吧!”
“咳咳……連串咳嗽聲響起,在幾個內侍的攙扶下,程昱走進了議事廳,他微笑著說:“仲達,老夫身體虛弱,已經天不假年,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去了。這第—的位置,還是冉你接替吧!”
“程大人,—時病痛而已,你又何必如此灰心?我聽說劉璋麾下大將黃忠,已經年近六旬,依然不服老,還能拉四石之引。您也不過才六旬,還能不如那黃忠?靜心休養幾日,定能康復!”看著形容枯槁的程昱,司馬懿早就看出他接近油盡燈枯,只能出言安慰!
程昱揮了揮手道:“仲達不必安慰老夫,老夫自然知道自己的情況!如今,我軍情勢危急,需要仲達之智,以助大王平定天下。既然老夫已經無力為大王出謀劃策,自不能佔著位置。仲達,清坐!”
“遠……司馬懿猶豫了,他看看四周的曹將,再的曹操,—咬牙道:“在下何德何能,敢據此高位?程大人,您就別為難我了!”
程昱聞言大怒,他—把推開身邊的侍者,沉聲問道:“司馬懿,你是不是有異心?”
“大人,您何出此言?”司馬懿大驚,在程昱說出此話之時,他就感覺大廳內的溫度下降了許多。周圍的曹將都用—種冰冷的眼神看著他,就連站在他身後的魏延—文聘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若沒有異心,難道是大王不配讓你輔佐?”程昱自不會放過司馬懿,他又問了—個讓司馬懿滿頭冷汗的問題。
“大王乃天下少有的明主,能在他麾下效力,乃是無上榮幸,豈有不配之說?程大人,您就別再戲耍我了!”發現曹操的眼中露出了—道冷芒司馬懿趕緊拱手討饒,身在曹營之中,他可不想被眾人用眼神殺死。
“既然大王是天下明主,仲達便坐上這首位吧!”程昱指了指座位臉上滿是陰謀得逞的笑意,讓司馬懿頗為不爽。
自不甘就這樣被算計,司馬懿笑問道:“程大人,我實在不明白,坐上首位與輔佐大王有什麼關係?”
程昱並沒有回答,而是笑問道:“仲達,你可知道左首首位代表了什麼?”
“這……司馬懿愣了—下道:“此乃除了大王以外,最尊貴的位置象徵著身份車榮耀!”
“錯!這個位置代表著信任無與倫比的信任!”向曹操拱了拱手程昱滿臉自豪的說:“在座的各位,論軍略,我比不上公達;論內政,我不如文若。我能高居他們之上,不僅僅是年齡比他們大,還有我對大王的忠心!或許你會說,在大王麾下,誰人不忠?可我要說我的忠心絕對比他們要高,因為我無條件的支援大王,哪怕大王要把天下給毀了!仲達你是全才,以你的性格,也容易遭嫉妒。我讓你坐左首首位,就是想讓你接替我的忠心,成為大王不可或缺的臂膀,不知你可願意?”
“我……司馬懿張了張嘴,他真沒想到程昱在這等著。若他說願意,以後自不能再背叛,否則將被天下人唾棄。若他說不願意,等待他的將是死無葬身之地,曹操的刀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