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您就別騙我了”
“劉玄德身中五溪蠻的劇毒,為什麼不能死?”劉璋冷笑道:“你以為僅憑南蠻人的巫醫,就能為他解毒?笑話”
“難道主公毒發身亡?”太史慈搖頭道:“不可能我與軍師離開武陵的時候,主公明明已經開始恢復,連傷口都已經結疤,怎麼可能毒發”
“的確,劉備不是毒發而死”劉璋道:“他是因為箭創崩裂,導致創口腐爛、流膿而死”
“主公的創口怎麼可能崩裂,你騙我的,對麼?”太史慈死死盯著劉璋,想從他的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廖立兵敗,你與陳到被擒,劉備所有希望都斷絕,他的箭創能不裂麼”劉璋淡然道:“太史慈,我的信譽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為了說降你,而編造故事劉備已死,這是不容懷疑的事實”
“主公雖死,但夫人猶在。我離開武陵的時候,甘夫人已經身懷六甲,現在也該產子了。只要產下公子,主公便後繼有人,我作為主公的親信大將,就算不能為小公子效力,也不能背叛他”太史慈眼中滿是堅定,讓劉璋鬱悶不已。
“甘夫人的確生了一個兒子”劉璋夾了一口菜道:“可惜,死了”
“什麼?”太史慈呆住了,他不由問道:“怎麼死的?”
“被廖立所害”劉璋笑道:“廖立一頭撞在即將生產的甘夫人腹部,結果甘夫人與孩子都死了”
“廖軍師?”太史慈搖頭道:“廖軍師受主公大恩,怎麼可能害主公之子,冠軍侯別說笑了”
“說笑?我從來不說笑”劉璋把得到的情報,仔細對太史慈說了一邊,聽的太史慈瞠目結舌,滿臉驚詫
“主公設計廖軍師,廖軍師不忿,將主公的妻兒撞死了?”太史慈盯著劉璋,他臉上只寫了三個字,我不信
“這是事實,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劉璋嘆道:“子義,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若你不識好歹,我只能對不住你了。”
“冠軍侯,您不用說了”太史慈笑道:“太史公曰: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má;o今日我為忠義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迂腐”劉璋大怒,猛將放著酒菜的桌子掀翻了。他一撫衣袖,轉身而去,嘴裡還嘟囔著:“真不知好歹”
“唉…”太史慈長嘆一口氣,撿起尚未打碎的酒罈,對著劉璋的背影,遙敬道:“冠軍侯的厚愛,在下無以為報。可主公對我的恩德,我又豈能不報?辜負了您這番心意,在下來世做牛做馬為報”
說完,太史慈高舉酒罈,那甘冽的美酒,被他直接倒入口中。烈酒入腹,一絲紅潤湧上太史慈的面龐,只是他心中十分苦悶。舉杯銷愁愁更愁,酒入愁腸,就算酩酊大醉,也不能解脫,何況區區一罈美酒,還無法讓太史慈醉倒
“真是hú;n賬”劉璋可不知道太史慈的心情,他自小招攬忠臣猛將就沒有失敗過,連諸葛亮都被他招致麾下,可偏偏在太史慈這裡碰壁。滿心憤怒的他,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街上認識他的人,都感覺有些奇怪
“夫君,那不是主公麼?他怎麼了?”一對夫妻與劉璋擦身而過,兩人連忙行禮,可劉璋只是一點頭就過去了,與平時的態度大不相同妻子知道丈夫很受劉璋器重,便有些不解。
“嗨別提了”見妻子發問,丈夫搖頭道:“還不是為了太史將軍,主公已經勸降多次,可太史將軍毫不動搖,看來主公勸降又失敗了”
“太史將軍?哪個太史將軍”妻子聞言臉sè;大變,抓著丈夫的手也有些發白。
“還能有哪個太史將軍,自然是劉備麾下的太史子義”似乎沒發現妻子的異常,丈夫笑道:“說起來,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太史將軍與你有恩,不如…嗯?玲兒,你怎麼了?”
“沒事我忽然有些不舒服,我們回家吧”終於發現了妻子的異常,丈夫有些奇怪的晃了晃妻子,妻子趕緊找了一個藉口。丈夫不疑有他,便扶著妻子往家走。原來,這對夫妻便是糜竺與曹玲,二人難得上街閒遊,卻讓曹玲意外得知了太史慈的下落。
說起來,太史慈母在糜竺家住了好幾年,雖然早知道太史慈在劉備麾下,但慈母卻沒想過去找他。以慈母的見識,早知道劉備那裡很苦,自不會去拖累兒子。只是常常透過糜竺打探太史慈的訊息。想知道太史慈的訊息,自然要有理由,曹玲就把當初太史慈救她的事,告訴了糜竺。聽說是妻子的恩人,糜竺自然很上心。慈母得到兒子的訊息,知道兒子過的很好,她也就不cà;o心了。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