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顏良、文丑被袁紹一捧,不好意思再爭,便退回座位,可臉上依舊有些不甘。
“看你們那點出息!”袁紹搖頭笑道:“張燕不過是黃巾賊,讓韓猛、高覽去拾掇好了!等回頭攻打併州,你們才是主力!到時候,遇見關羽、張飛等人,別給我丟臉!”“是!”聽見關羽、張飛的名字,顏良、文丑眼中一寒,身上氣勢暴漲。當年被關羽、張飛收拾,一直是二人的恥辱。為了雪恥,這些年來,二人一直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武藝當真精進了不少。
“勇氣可嘉!”袁紹對二人的氣勢很滿意,他略微誇讚了一句,便轉頭下令道:“諸君聽令:命韓猛為主將,高覽為副,審配為軍師,兵發黑山。三月之內,我不想再聽見冀州有黑山黃巾賊!”
“謹遵主公之令!”被袁紹點到名字的人,立刻起身應命,只是誰都沒有想到,黑山張燕也不是普通的角色。
張燕原姓褚,打仗時勇悍異常,人送綽號‘飛燕’,故又有褚飛燕之稱。後來,張燕隨張牛角起兵造反,並以之為義父,才改姓張。直至張牛角不幸為流矢所殺,張燕被眾人推為渠帥,才漸漸掌握了黑山軍。
掌握黑山軍後,張燕並沒有學韓忠、孫夏那些人攻城略地,而是選擇了黑山做據點,並在山中地勢平坦處,讓軍中老弱殘兵進行墾種。如今的黑山黃巾賊就算不出黑山,也可以自給自足,頂多日子苦些。
聽說袁紹派兵來攻,張燕二話不說,命老弱婦孺往山中一鑽,他帶著青壯據險而守!黑山地勢十分險要,加上張燕等人在黑山經營數年,韓猛、高覽雖然有審配相助,卻還是沒能攻上黑山。時間一長,袁紹就有些不滿了。
“審先生,你快拿個主意,主公語氣可是越來越嚴厲了!”握著手中的書信,高覽有些驚慌。本以為攻打張燕是手到擒來,沒想到張燕根本不與他們交手,只在山裡潛伏,動不動偷襲一下輜重部隊,讓人防不勝防!
“咚!”韓猛的拳頭砸在案上,他滿臉憤怒的說:“冀州盛傳,黑山張燕如何了得!如今看來,不過是縮頭烏龜,鑽地老鼠,真不似英雄!”
“唉!正是如此,才能顯出張燕的厲害!”審配可不是莽夫,他自然能看出張燕的厲害。可張燕越厲害,他越擔心。
“若張燕能為主公所用就好了!”審配心中響起了一個聲音,收服張燕的想法,竟一發不可收拾!
“審先生?”見審配感嘆一句後,就開始發愣。高覽還以為他想出了辦法,便輕輕在他耳邊喚了一聲。
“嗯?”審配回過神來問道:“你們說,若張燕能歸順主公,是不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收降張燕?審先生,且不說張燕能力如何,就說他萬一詐降怎麼辦?”高覽可沒有審配那麼樂觀。
審配笑道:“我主乃是冀州之主,若張燕不降,我們便圍困黑山。屆時,黑山上青壯尚有活路,可老弱婦孺呢?若我們用糧草誘惑張燕,想必他不會拒絕。要知道,黑山黃巾少說也有二十萬,老弱婦孺更多,你覺得張燕願意與我們玉石俱焚麼?”
高覽抓了抓頭道:“反正也抓不住張燕,與其被主公責罰,不如拼一拼。審先生,我聽你的!”
“我也聽你的!”見高覽被審配說服,韓猛趕緊應和。若不能收拾掉張燕,他也要倒黴。知道審配與高覽的頭腦比自己好,韓猛便以二人馬首是瞻。
“如此,我們一邊聯絡張燕,一邊想辦法說服主公!”審配與高覽、韓猛商議完畢,便寫了兩封書信,一封給袁紹,一封給逢紀。
鄴城,逢紀看著審配寄來的書信,不由一臉苦笑。他豈能不知張燕的本事,可張燕出身寒微,袁紹怎麼可能看上。就算張燕歸順,那待遇也可想而知。到時候,張燕降而復叛,就不僅僅是審配三人的過錯,很可能影響到袁尚與袁譚的爭鬥!可逢紀也知道,審配既然寫信給他,想必也給袁紹寫信了。果然,沒過多久,袁紹便派人來請逢紀。
“拜見主公!”見眾人都在,逢紀的嘴裡略感苦澀,他希望袁紹找他,不是為了審配的事。可惜,天不遂人願!
“元圖啊!正南的事,你可知曉?”袁紹面無表情,卻讓逢紀眼皮一跳。
逢紀躬身問道:“敢問主公,正南不是在討伐黑山張燕麼?他出了什麼事?”
“審正南討伐黑山黃巾不利,為了諉過,他竟然想讓主公招降張燕!逢元圖,你不會不知道吧!”郭圖笑的十分陰森,逢紀卻哈哈哈大笑。
“我自然知道此事!”逢紀笑問道:“正南為主公計,欲說降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