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遭災,而漢律中又有以金代刑的律條。我願以每杖五萬錢,來贖去我兒二十杖的刑罰!”
五萬錢並不多,以漢代銅錢和白銀、黃金的兌率來說,五萬錢相當於五十兩白銀或五兩金子,而劉璋的二十杖,只需要一千兩白銀或者一百兩金子就能贖買了!可若是真讓劉璋以金代刑,袁隗和袁逢就看不到笑話了,而他們也不得不為袁紹、袁術贖刑。袁紹、袁術的贖刑金不算什麼,可是和袁紹、袁術在一起的,還有近百位世家子弟。若是讓這些人自己贖刑,袁家的名聲在這些世家心中就臭了,可若是袁家替交罰金,那就是袁家財政的悲哀!
進退兩難,還沒辦法勸止,這就是袁隗和袁逢現在的寫照。無論歷朝歷代,只要不是十惡重罪,朝廷都會同意功勳子弟以金贖刑,更何況劉璋還是漢室宗親!
劉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十分滿意的說:“皇叔公忠體國,既然有心為國捐錢,朕也不好阻攔。畢竟劉璋年少無知,就勞皇叔嚴加管束,若是再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把錢繳到大司農處,就去洛陽令那領人吧!”
“多謝陛下!”劉焉謝恩後說:“一會臣就把錢繳過去!”
“嗯!”劉宏滿意的點點頭道:“眾卿還有事麼?沒事的話,就散朝吧!至於昨天當街鬥毆的其他人,就責令新任洛陽令行刑。若是誰敢包庇、說情,別怪朕不留情面!”
袁隗和袁逢一看,皇帝這是有心整治那些世家子弟!本來他們還想私下去找洛陽令說情,讓洛陽令打輕點或者乾脆別打。皇帝這麼一說,他們就知道,別想再說動洛陽令了。可他們又不能看著自家子弟捱打,更不能看著別的世家子弟因為這件事捱打,畢竟這是袁家惹出來的禍事。袁隗趕緊出列道:“老臣有話要說!”
“太尉啊!”劉宏笑道:“你莫不是想為袁術、袁紹說情?我勸你還是省省吧!宗正公子劉璋今年才五歲,做錯了事都要懲罰,那袁紹、袁術都已經加冠了吧!這麼大人了,還和小孩子置氣,真有本事啊!這次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否則洛陽豈不成了沒有王法的地方?特別是那袁術,居然囂張到如斯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我袁家也算是功勳世家,雖然此次袁術和袁紹犯了不小的過錯,但現在正是非常時期,我也願意為他們以金贖刑!”
“哦!”剛準備下朝的劉宏又回到了龍椅上道:“兩位愛卿也願意為國出力,朕豈能拒絕!不過,你們準備出多少錢為你們的子弟贖罪呢?少了朕可不依!”
“這…”袁隗看了一眼劉焉,心中一轉道:“就以宗正大人的標準可否…”
“哼!”劉宏冷哼一聲道:“劉璋今年才五歲,故而朕便宜了他!怎麼?你袁家二子就只能和五歲孩子比肩?我聽說他們已經聚孝廉了吧!曹卿!監刑一事就交給你了,一會你去洛陽令那傳旨,以後凡是在洛陽鬧事者,全部上報給朕,按律杖刑!”
“老臣遵旨!”曹節躬身領旨,並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袁隗和袁逢,嚇的兩人一哆嗦!
“陛下,臣願意以三倍的價格,贖買刑罰!”袁術和袁紹差不多都是十七八歲,差不多是劉璋的三倍年齡。
“嗯!”劉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道:“既然兩位袁愛卿如此忠於朕,朕也不好過於勉強,就以三倍價格贖刑吧!至於其他人,怎麼說?若是沒有願意以金贖刑的,朕就命洛陽令行刑了!曹卿,還是你去監刑吧!”
袁隗和袁逢相視一眼,袁隗道:“陛下,那些人都是微臣之子請去的,若是因為這件事而行刑,豈不是微臣的責任,還請陛下網開一面!”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蔡邕看出來劉宏的目的了,他立刻站出來道:“就連陛下有過錯都要懲罰,那些世家子弟,不念國家王法。面對有人犯罪不加以制止,還助紂為虐,老臣請求嚴懲以儆效尤!”
“蔡邕…”袁隗咬牙切齒的說:“此事乃是我家孩兒惹事,已然由我家承當,何須殃及無辜?”
“無辜?!”蔡邕怒道:“他們若只是旁觀,也就真無辜了!可是他們派出家奴參戰,若這樣還算無辜,那宗正之子,豈不是更無辜?劉璋不過是去酒樓吃飯,便被人侮辱。若是他身邊護衛不得力,性命早就喪在那些紈絝手中!臣請陛下明察!”
劉宏見蔡邕義憤填膺,卻對他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了蔡邕的意思。劉宏道:“太傅所言極是!若是袁家想把所有的罪責扛上身,那就不能讓袁術、袁紹以金贖刑了!謀害宗室,擅自圍攻國家臣子,這都是殺頭重罪,說起來兩位袁卿也頗有牽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