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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也無濟於事。劉焉既然入了魔症,任別人百般勸說也是枉然。看著日漸憔悴,甚至開始說胡話的劉焉,劉璋心中也挺難受。不過,他倒也不敢再換劉焉的『藥』,因為劉焉說了,若是再清醒過來,他就自戕

若是被外人威脅,劉璋早就一巴掌打過去了,可劉焉是他老爹,他還就吃這一套。無奈之下,劉璋只得陪在劉焉身邊,至於幷州戰事,則交給賈詡等人處理。反正事已至此,就算他回去,也無濟於事。

當然,劉璋自不會放任冀州百姓倒黴,他下令長安主持吸納流民事宜。田豐乃是內政老手,加上戲志才從旁協助,雖然日子過的有些緊巴巴的,但也救助了不少流民。只是日漸減少的糧草,讓劉璋頗為擔心。

日子過的飛快,六十餘歲的劉焉,身體一日比一日差。三個月以後,他幾乎整天昏睡,為他診治的醫者告訴劉璋,他已經快油盡燈枯了聽了醫者的話,劉璋心中頗不是滋味,無論劉焉為人如何,對他還是很不錯的

知道劉焉時日無多,劉璋命蔡琰等人帶著兒女趕往成都。若劉焉果真去了,自不能沒有兒孫送終。緊趕慢趕,蔡琰等人到達的時候,劉焉還有一口氣在。看見兒媳、孫子,劉焉的精神倒是好了一些,也僅僅是好了一些

又過了月餘,劉焉已經糊塗到不認識人了,他常常拉著劉璋、劉拓講一些往事,甚至還有劉璋與劉範等人的糗事。老年人都喜歡追憶,可劉璋聽著劉焉的話,心中更加悲傷。可惜,劉焉犯倔,他也無能為力,只能默默聽著。

“主公主公在嗎?”。一日清晨,天還矇矇亮,劉璋尚未起床。忽然,有人在他房門外大喊

“出了什麼事?”開啟房門,見門外之人是伺候劉焉的醫者,劉璋臉『色』一沉問道:“是不是我父親出事了?”

“主公,老大人他…”醫者上氣不接下氣,說話斷斷續續,好半晌也沒能說出一句完全的話。

“走,去看看”見醫者說不出話,劉璋心裡焦急,也不管出了什麼事,急匆匆往劉焉的臥室而去。可是到了劉焉的臥室,他卻愣住了

“我兒來了?”劉焉似乎剛洗完澡,頭髮還是溼的,張氏正在為他梳理頭髮,而他身上則換了一件簇新的衣服。房內的大桌上,還放著一席酒菜。

“父親,您這是…”劉璋彷彿見鬼了,任誰看見昨天還病得要死要活的人,今天卻滿臉紅光的坐在那裡,都會感覺到詫異與不可思議

“不知道”劉焉笑道:“今天早晨起來,我就感覺精神大好,只是渾身麻癢難耐,便洗了把澡。洗完澡,又感覺有些餓了,便讓人準備了酒宴。本來想喊你陪我飲宴,還沒來及派人叫你,你就已經到了”

“這…怎麼回事?”劉璋目視醫者,醫者卻搖了搖頭。若說病好了,那簡直是奇蹟,可若說是迴光返照,也不至於如此精神

“我兒不必遲疑,坐”張氏為劉焉紮好頭髮,他指著酒席道:“既然來了,就陪為父喝幾盅”

“父親,您大病初癒,還是別喝酒了”劉璋不知道劉焉到底是怎麼回事,便當他是痊癒了。當然,劉璋打心底希望劉焉痊癒。雖說劉焉得為劉夫人〃》的死負責任,但對於劉璋來說,劉焉也是他的親人,還是一個慈父,哪怕他對劉焉心有不滿,卻也不希望劉焉死

“無礙的”劉焉笑道:“若今日不喝,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了”

“父親既然能坐起來,自是身體大好,只要病體痊癒,兒子每天都陪你喝”劉璋坐到桌邊,端起酒杯道:“望父親早日康復”

“不說這事了”劉焉擺了擺手道:“季玉,為父有一件事求你,還望你能答應”

“父親,你我父子何必言求?”劉璋笑道:“父親有什麼要求,兒子定當遵從”

“好”劉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既如此,為父謝你”

劉璋一仰頭,也將杯中酒飲盡,他笑問道:“父親,您還沒說什麼事呢”

“季玉,為父知道,你對你母親的死,一直耿耿於懷”劉焉一張嘴,劉璋的臉『色』頓時變了變,他已經猜到劉焉要說什麼了。可劉焉似乎沒有看見他的臉『色』,繼續自顧自的說:“你母親的死,完全是為父的錯為父不知道該如何贖罪,只能效仿你母親而死。可為父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

“不用說了”劉璋臉『色』鐵青,猛站起身問道:“父親是不是讓我放過張氏?”

“我兒,為父一生從不求人,如今只有這麼一個要求,你能不能答應我”目視劉璋,劉焉竟滿臉祈求之『色』。

“我…”明白是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