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先生,怎麼辦?”見閻圃愣住,張魯趕緊推了推他。
“主公,去投奔蠻人吧”閻圃嘆了一口氣,說出了最後的建議。
“為什麼?”張魯問道:“天下那麼多諸侯,難道就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主公,問題是我們現在怎麼走出益州”閻圃問道:“劉璋既然能封鎖陽平關,自然能封鎖其他通道。我們連益州都出不去,你說投奔誰好?”
“這…閻先生,當真只能這樣了麼?”閻圃是張魯的智囊,張魯從沒有懷疑過他的決定,可現在張魯猶豫了。
閻圃沉痛的點了點頭,張魯又看向楊昂、楊任,畢竟二楊是他最信任的大將。
“主公,不用想了”楊任一臉堅毅的說:“任自從跟隨主公,就將這條性命交與了您。別說投奔外族,就算要我去死,我也毫不猶豫”
“大哥所言,便是我心中所想,主公,決斷吧”楊昂也一臉堅毅。
“好”張魯咬牙道:“我們投奔南蠻”
張魯既然做出決斷,便帶著閻圃三人往建寧而去。途中,他們又遇見了,躲避劉璋抓捕的張衛、賈龍。至於張修和趙韙,二人的人頭已經掛在了成都門口。
張魯以為劉璋帶大軍去鶴鳴山是為了抓他,可他太小看了劉璋。在劉璋眼中,一個小小的張魯,又算什麼?劉璋之所以帶兵去鶴鳴山,是為了找一塊福地,建立製造兵器鎧甲的工坊,還準備搞一個武器研究院,而劉璋看中的地方,正是鶴鳴山上的五斗米教總壇。
為什麼那麼多地方不選,非要選擇五斗米教總壇呢?首先,五斗米教的總壇夠隱蔽,敵人不容易找到。第二,那裡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山谷,只有一條路進谷,只要嚴密把守,新式武器的秘密不容易洩漏。第三,便是這裡的水質好、流量大,對於製造武器裝備有不少好處。至於另外一個不算原因的原因,便是左慈與五斗米教有淵源。在原五斗米教總壇理事,更方便左慈管理五斗米教。
將五斗米教的事託付給左慈,劉璋便率軍離開了。臨行前,劉璋留下三千虎衛交給左慈,用來保護鶴鳴山總壇。當然,等這裡整備好以後,劉璋會給這裡重新起一個名字。比如說鶴鳴山頂上的那個道觀,劉璋就給它起名叫清虛觀,專門留給左慈清修用的。不過,想必以後左慈並沒有時間上去清修
益州總算完全掌握在了劉璋的手中,當暴風雨趨於平靜,劉璋也打算往益州輸送百姓了。最近一段時間內,從司隸湧入益州的百姓越來越多,據說是董卓越來越暴戾。
其實並不能怪董卓,他也有他的抱負和理想。董卓的理想就是讓寒門子弟不再被世家子弟瞧不起要知道,董卓身為六郡良家子,說白了就是平民子弟,他從小到大,受盡了世家子弟的欺負。
如今董卓好不容易手握大權,可是那些世家子弟依舊看不起他,他豈能不怒?加上洛陽的世家一直在找董卓的麻煩,無論董卓推行什麼大政都會遭到阻礙。暴躁的董卓沒有耐性與世家說道理,便用手中的軍隊脅迫世家大族妥協。
或許董卓做事還有分寸,可西涼軍不僅是大老粗,還有一群外族,他們進城以後,沒有很好的約束,一些百姓就遭殃了。加上世家大族的宣傳,那些沒有遭遇迫害的百姓,也擔心禍事降臨,便開始逃離長安。
百姓就是諸侯的根本,軍糧、稅賦都來自於此。可百姓在世家大族的挑唆下逃亡,甚至賣身於世家大族,董卓就不樂意了。可董卓又沒有劉璋的智慧,在他看來,不服從的人,唯殺而已。
董卓越是殺人,越讓人覺得他暴虐,百姓的逃亡也就越厲害。年近六旬的董卓,忽然間覺得很無力。當理想無法企及的時候,人就會慢慢墮落。猶如劉宏一般,董卓不再勵精圖治,而是把精力都放到了酒色上。
為了更好的享受,董卓在長安外建立了一座塢堡,名曰:眉塢。其中收藏了董卓搜刮來的金銀珠寶、絕色美姬。平時,董卓都在眉塢裡享樂,而朝政基本交於李儒處理。
李儒也是寒門,他之所以能成為董卓的女婿,就是因為他的理念與董卓差不多,做起事來非常狠辣。不過,對於董卓和李儒的狠辣,長安的世家大族都選擇了隱忍。
董卓都沒有顧慮過小民百姓,做為他的女婿李儒,更不會注意。西涼兵在長安橫行霸道,卻沒有人管,長安百姓的逃亡便越演越烈,漸漸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正因如此,湧進益州的百姓才越來越多。
李儒對此情形十分頭疼,人一有心事,便容易心情不好,他對長安的世家、百姓也越來越苛刻。當長安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