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劉璋疑惑道:“我記得儁乂頗受韓刺史的愛護,怎麼會苦悶?若不是韓刺史的親信,哪有資格參加西園八校尉的選拔?”
“唉”張郃抱起酒罈猛灌了一口道:“正是那西園八校尉的選拔,我…唉…”
張郃欲言又止,沮授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替他說了出來。原來,張郃與張遼就是一對難兄難弟,張遼由於擅自出戰,被何進所不喜,而張郃也是因為擅自出戰,讓韓馥介入了袁家兄弟奪嫡之爭,引了韓馥的厭ě。不過,韓馥比何進厚道,最少他沒把張郃攆走。
若說張遼和張郃沒有得到命令,就擅自出戰的確不對,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們。身為武將,誰不想做天下第一?常言道: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歷史上,張飛就算明知不敵呂布,還常常要挑戰呂布,這是因為張飛不服輸。正因為這種不服輸的性格,張飛才能成為漢末武將中,一流的高手。武人最重要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血性可惜,韓馥不懂武人,何進不配做武人。
看著張郃暗淡的眼神,劉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韓文節有眼無珠,竟為些許小事冷落儁乂。若儁乂不棄,來我幷州,我以大將之位待你”
“好一個冠ūn侯,我總算看出,你來冀州的目的了。原來,你是想把冀州的人才全部挖走”沮授端著酒碗,搖頭苦笑道:“我就說了,您的酒不好喝,果然如此”
劉璋笑道:“沮公此言差矣古人都知道,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河北義士何其多也韓文節既不能用,何不為我所用?像儁乂這種大才,若在我麾下,必是親信大將,豈容他如此借酒消愁?可惜,太可惜,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這…”沮授有些無奈,因為劉璋說的是事實。其實韓馥和袁紹的性格很像,用人都看出身、名望。雖然張郃是世家出來的人,但他的家世實在不值一提,和寒門的區別不大。加上張郃又沒什麼名氣,即便靠著智勇雙全而受到韓馥的器重,可這份器重一旦不在,張郃又什麼都不是了。
張郃對劉璋的器重倒也有些感動,可韓馥並不像何進做的那麼絕,他也不好像張遼那樣,直接改換門庭。張郃為了表示對劉璋的恭敬,他單膝跪在地上道:“多謝冠ūn侯厚愛,可冀州韓大人的確待我不薄。若棄之,實屬不義等我報了韓大人的大恩,便到冠ūn侯麾下效力如何?”
“可以”劉璋笑問道:“儁乂可知雁門張遼張文遠?”
張郃問道:“可是那位與您麾下大將張飛,大戰了數十回合的張遼?”
“正是”劉璋笑道:“你不知道,張遼回去後,比你還慘。他直接被何進與丁原趕了出來。可他捨不得昔日袍澤,考慮再三後,才投奔到我的麾下。在他考慮的時候,我對他說:我的大門隨時為他敞開。同樣,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多謝冠ūn侯”張郃感動的無以復加,雖說當初韓馥對他不錯,但絕沒有劉璋這麼器重。若不是無故背主,會被他人所不齒,張郃真的很想立刻就和劉璋走。
“唉”看著張郃也被劉璋折服,沮授不ìn搖了搖頭。劉璋笑問道:“沮公,你別忘記我們的賭約”
“什麼賭約?”張郃疑惑的問道。
沮授把他和劉璋的約定說了一邊,張郃有些驚詫的問道:“冠ūn侯,這怎麼可能?哪有人會把自己的領地送給別人?”
沮授笑道:“莫說你不信,我也不信,所以才與冠ūn侯立下如此賭約。”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劉璋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在他記憶裡,只要歷史沒有改變,韓馥一定會把冀州獻給袁紹。
“這…”劉璋的笑容在沮授和張郃看來是一種自信,沮授在心中暗道:“難道冠ūn侯與韓大人達成了什麼約定?不可能吧”
“既然冠ūn侯這麼說,末將便拭目以待了”比起沮授,張郃的想法就簡單多了。
劉璋點了點頭道:“儁乂,我還有一件事要你做,不管如何,保護好沮公”
“冠ūn侯放心”張郃一拍胸口道:“沮公在,張某在;張某不在,沮公亦在若想傷沮公一根汗毛,必須從張某的屍體上踏過去”
“呃…剛才還頹廢的要命,如今居然變得生龍活虎,這劉璋的影響力也太大了吧”沮授目瞪口呆的看著張郃,其實這並不是劉璋的影響力大,而是劉璋知道張郃需要什麼。
人生在世,無非是名利。那種如聖人般淡泊的人,不能說沒有,卻也不會很多,幾百年能出一個就不錯了。像沮授這種文人,就是想要青史留名,而張郃這種武人,就想要沙場效命,甚至連g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