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面色一沉,問道:“大單于,是不是為了匈奴,您什麼委屈都能受?”
“那是當然”呼廚泉一拍胸口道:“為了匈奴,便是要我的性命又何妨”
“如此甚好”左賢王笑道:“大單于既然連性命都捨得,我匈奴一定能儲存,我想問大單于借一物,使劉璋同意匈奴投降,甚至讓我們迴歸草原”
呼廚泉問道:“何物有如此大能耐?”
“大單于的首級”左賢王的聲音忽然變得冰冷,數十把彎刀劃破大帳,幾十條大漢從帳外走了進來
“劉豹,你想做什麼?”呼廚泉又驚又怒,就彷彿看見了一隻兔子,突然變成恐龍
“大單于,難道你說的話都是假的麼?”左賢王笑道:“如今,你得罪了劉璋,只有用你的人頭,才能平息他的怒火。否則,匈奴人必被他所滅大單于,為了匈奴,你就去死吧”
“劉豹,我待你不薄,對你信任有加,你竟然背叛我?”呼廚泉手持彎刀,滿臉憤慨,恨不能將左賢王剁為八塊
“待我不薄?”左賢王哈哈大笑道:“你蠢笨如豬,還敢說待我不薄?我讓你帶兵去幫助素利,先幹掉軻比能,再收拾徐庶,你就是不聽,非要分兵,結果一個都沒有幹掉。再說此戰之前,我讓你留下一半兵力,防止劉璋偷襲,你還是不聽,甚至要殺我,這也叫不薄?匈奴正是因為你的愚蠢,才踏上了不歸路,難道你就不應該以死謝罪麼?如今,為了不讓匈奴被劉璋屠戮,只有獻上你的人頭,難道你不願意為匈奴付出性命麼?”
“我…”呼廚泉問道:“是不是我死了,就能保證匈奴不被劉璋所滅?”
“不能”左賢王道:“可你不死,匈奴一定被劉璋所滅”
“我明白了”呼廚泉笑問道:“你就不想做大單于?”
“呼廚泉,你小看我了”左賢王正色道:“若我匈奴能夠強大,便是做一個普通牧民又有何妨我劉豹在此立誓,若有一天,我坐上了大單于之位,便讓長生天不再護佑我,萬箭穿心而死”
“好”呼廚泉大笑道:“我匈奴又出了一個英雄,劉豹,你好樣的”
左賢王沒有理他,而是笑問道:“大單于又如何?”
“我便是不想死,你也不會放過我吧”呼廚泉用袖子擦拭著手中的彎刀,笑道:“我這把刀,殺人盈野,未曾想,最後一個死在這把刀上的人,竟會是我自己劉豹,匈奴就交給你了”
銳利的彎刀向脖子上劃去,呼廚泉用力很大,竟將自己的脖子連根砍斷。斗大的人頭咕嚕嚕掉落在地,脖頸間的鮮血衝上了帳頂可呼廚泉雖然死了,但屍體依舊站在那,保持著以刀割首的動作
“恭送大單于”左賢王猛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響頭,又做了一個匈奴大禮,不知道是不是呼廚泉真的有靈,又或者左賢王拉了拉地毯。那具無頭的屍體,在左賢王一番參拜下,果然倒地將呼廚泉的屍身埋葬,又用石灰將人頭醃好,左賢王便往率領敗卒往雲中而去,想在劉璋麾下混口飯吃。於路,他又收攏了許多匈奴士卒。
劉璋可不知道呼廚泉已死,他正在收攏軍隊,準備收拾素利。這小子可是兩腳羊的發明者,劉璋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為了不讓他跑掉,劉璋剛擊敗呼廚泉,就派了四將去收拾他。只等徐庶將雲中收拾完畢,劉璋也會親自前往。不過,徐庶還沒有收拾好雲中,匈奴左賢王卻拎著呼廚泉的腦袋來了。
“左賢王?”坐在城守府大廳,劉璋看著戰戰兢兢的左賢王,心中有些納悶:“為什麼對此人有一種欲除之而後快的感覺呢?”
“在冠軍侯面前,小人豈敢稱王?”見劉璋眼神不善,左賢王連磕了幾個頭道:“小人祖上蒙大漢皇帝賜姓劉,單名一個豹字”
“哦劉豹”劉璋面色緩了緩,忽然沉聲道:“你叫劉豹?”
“正是”左賢王愣了一下道:“冠軍侯知道我?”
“不知道”劉璋在心中咬牙切齒的說:“難怪老子想宰了你,原來歷史上你曾經把琰兒擄回去,還生了兩個娃,其中一個還是匈奴漢國的開國皇帝”
“呃…”見劉璋咬牙切齒的吐出不知道三個字,左賢王更加不解,他還以為劉璋因為匈奴進犯的事遷怒他呢。他趕緊磕頭道:“冠軍侯,我匈奴人本不敢對漢人不敬,只是呼廚泉一意孤行。如今,呼廚泉已死,還請冠軍侯饒過匈奴人吧”
“呼廚泉死了?”劉璋驚問道:“他怎麼死了?”
“這…”左賢王眼珠一轉道:“被我殺死的”
“什麼?”劉璋問道:“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