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迴轉而不被我們發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我們總要儘量做最壞的準備,而不是做好的,畢竟一個小疏忽,就可能導致一場戰役的失敗。”
郭槐道:“你們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為將者,更要懂得把握機會,不然把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卻因此錯過了時機,也同樣難逃失敗的命運。”
聽到旁邊將領的爭論,蕭逸飛只是輕輕地道:“開城門,城下列陣。”
聽到蕭逸飛命令,眾將領頓時都停止了爭吵,行了一個軍禮之後便下了城牆,接著一隊隊計程車兵便開始迅速調動起來。
之前或許他們互有分歧,但是得到了確切的指示之後,他們內心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服從命令。
蕭逸飛轉頭對呂學文低聲道:“去把利昂找來,讓他帶著所有他能百分百控制的獸人士兵來城下列陣,快去。”
呂學文領命去了。
看到以前一直猛攻不開的城門緩緩開啟,獸人大營出現了一陣慌亂的景象,他們以為昨天剛經歷過激烈的戰鬥,人類應該至少還要修養生息一天才會重灌上陣,沒想到對方現在就要發動進攻了。
這樣也好,至少我們可以少過一天擔驚受怕的日子,也算早死早超生吧!族長,我們追隨你來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也會讓人類付出最大的代價。
所有的獸人迅速依照上級的命令進入了各自的防守區域,緊緊握住了手裡的兵器,不停吞嚥著口水。
人類士兵如黑色洪流般源源不斷地從城門口裡湧現,再往周圍溢位擴散,最後形成了一個個整齊而森嚴的方陣,一陣如霧如氣的戰意從方陣上直衝雲霄。
看到士氣如虹的人類軍隊,獸人眼中的絕望越來越深,可在他們看來,除了戰死,自己已經沒有退路。
可是轉機,往往就是在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列陣完畢,人類在軍官響亮的口號聲中緩步向前,最後在距離獸人營寨千米之外整齊劃一的停下,排列成了一個個殺氣凜然的方陣。
出城了也不攻過來,是打算做佇列展示嗎?如果你們妄圖從我們身後一望無際的平原偷襲,那就是做夢!獸人士兵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很快答案就揭曉了。先是一千名獸人牽著著荒原巨狼在城門口出現,然後再分散開,隨後是四千名因為羞愧而面色通紅的獸人步兵大步跑出。
五千沒拿兵器的獸人在陣前擺出了一個一字長蛇陣。也就是說,每個獸人的背後,都至少有一個手執利器、殺氣騰騰的人類士兵。
利昂在蕭逸飛的面前單膝跪下,先用大路通用語,再用獸人語道:“罪臣林拷族獸人利昂,叩見左武衛蕭大將軍。”
蕭逸飛的聲音遠遠傳播開去:“起來吧。你我雖然種族各異,但同屬武國一份子,之前廝殺,你們也只不過礙於罪魁格懷的命令,雖然有違國家法律,可也是在盡一名戰士的本分。現在格懷已然伏誅,你們能夠翻然悔悟,重回正道,我心很是欣慰。現在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之前你們所犯罪孽,都可以既往不咎。”這段話他也是用兩種語言各說了一遍。
蕭逸飛此話一出,投降的獸人士兵聽的是既感動又放心,而那種芒刺在背的感覺也終於消失了。
利昂又單膝下跪道:“多謝蕭大將軍不殺之恩,以後林拷族便是武國最尖利的爪牙,只要大人一聲令下,林拷族必定全力以赴,誓死以報!”
他的話透過擴音石遠遠傳播了出去,卻是引的獸人大營之內一陣喝罵,但這喝罵聲很快就又沉寂了下去。
蕭逸飛目視前方:“很好。可惜還有一部分人冥頑不靈,違抗王命,意圖以蚍蜉之力硬撼參天大樹。我本意以雷霆之怒一擊毀之,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特給予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利昂。”
“罪臣在。”
“你去獸人營帳告訴他們,我會給他們一個小時的考慮時間。投降,我可以保證他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能活下去,並且絕不會遭到虐待。如果頑抗到底,那就是死路一條。把他們的回覆或者其他投降條件回報給我。”
邊上呂唯晨上前行了一個軍禮:“蕭大將軍,末將願意出使獸人大營……”
呂唯晨話還沒說完,蕭逸飛便打斷道:“你現在是我最倚重的親信,不能輕易離開我身邊,這件事就讓利昂去吧,我相信他能夠很好的完成。歸隊。”
呂唯晨無奈,行了一禮後又迴歸了佇列。
聽到兩者的談話,利昂後背當即出了一身的冷汗,這種勸降談判一般總是人類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