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感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水竟然像是怕他一樣。
眼看他離我越來越近,但黑水退到腰那兒就不走了,像是死守陣地一樣。
我立刻開口問道:“哥們兒,我跟你說個事兒,你看我該怎麼辦?”
他就趴我旁邊,點了點頭,“你說吧。”
我就把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當然沒有說我和魏莊發生關係的那一段兒。他雖然閉著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豐富,一會兒驚得張大了嘴,一會兒又是緊皺著眉頭。
“我現在下半身被水困住了,上半身又動不了,你說該怎麼辦?”
他低著頭,正好將那白皙的脖頸展現在我的面前,上面那些青印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竟然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消。
“你讓他寫一封休書,把你休了就好了。”
“要是他不寫了?”我追問道,估計短期之內讓魏莊休了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況且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要讓那貨殺人,免得晚點那小子又捅出什麼么蛾子來。
這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師傅沒教我啊。”
我看他那樣子,也知道問不出個長短來,倒不如想辦法解決最當前的情況,儘快離開這裡。
但是我手骨折了,兩隻腿又被困住,而這個人眼睛又瞎了,四周又處處是蛇的,怎麼出去啊。
忽然,那黑水一點一點地向下退了,我大感驚奇,正要竊喜了,周圍的蛇就一點一點地圍上來,吞吐著蛇信,蛇身上散發出的光如同一把把利劍懸在周圍。
原來剛才那些蛇是忌憚這些黑水,才沒有撲上來,此刻黑水要退了,就集體圍攻上來。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就見到無知無覺的男青年還側頭衝著我這邊。
一個不是計謀的計謀爬上了心頭,我鼓起勇氣,大喊一聲:“兄弟,得罪了!”
說完,就閉著眼睛要向對方親過去。我其實是不想親他的,我又不喜歡男人,但是這個人因為太娘了,要親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噁心。
嘴唇上一陣冰涼,我準備一觸即散,不想後腦勺被一隻冰涼涼的手控制住,嘴唇被咬了一下,我一呼疼,一根舌頭就伸了進來攪弄。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我一睜開眼,眼睛就對上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睛,是魏莊。
現在被這貨抓到,都比被蛇抓到好。這樣一想,我就高興得淚流滿面。
“怎麼?你見到我竟然不高興?”魏莊後退一步,表情冷冰冰地看著我。我立刻搖頭,袒露真情,“不是,我這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見著你的那瞬間連抱緊你的衝動都有了。”
“哼!”他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口說無憑。”
“真的。”我解釋道,“我手骨折了,要不我就抱著你了。”
魏莊低頭,看到我兩隻無力氣的手,在一邊垂著,眉頭一皺,怒火又燃了起來。“誰弄的?”
“剛才我見鬼了,就拿鬼弄的,我差點交代在這裡。”真不是我多喜歡魏莊,只是現在這情景之下,別說讓他親我一口,就算我親他十口我都樂意。可見,有個靠譜的靠山是多麼重要啊!
魏莊聽了這句話,嘴角一勾,忽地從眼前消失。再出現的時候那種冷冰冰的氣質就更加濃烈了,他一手撫上我的胳膊,得瑟地說道:“你不用怕,他已經被我給吃了。”說完,還舔了舔嘴唇。
看得我頓覺噁心,他挨著我的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我尖叫一聲,他竟然毫無預兆地就給我接骨,那種酸澀的疼痛差點沒讓我咬到舌頭。他眉毛一挑,嘲諷道:“你居然還怕疼?”
“操!你來試……啊!”這下另一隻手也給接上了,只是那種疼痛還持續著,不知道能不能開車。魏莊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男青年向我問道:“這人是誰?”
“不認識,就半路上忽然出現的。”我一臉真誠地看著他,他忽然笑了起來,手上居然像玩兒一樣地拿著一張符紙,道:“你半路上隨便都能遇上一個道士?”說完,還把那符紙一點一點地撕碎。
“真的,我也覺得好奇。隨便撿到一個人都能是個道士。果真是你們這裡的陰氣比較重!”我這話說的是相當的坦誠,就差沒把心捧上來給魏莊看一看了。這樣一個連符紙都不怕的鬼,惹不起。
魏莊斜瞟我一眼,手那麼一揮,周圍的毒蛇居然通通變成了兩節,“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
赤果果地威脅,但是我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