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魚麗給的前央求太監送來的,不然這大冬天的,還不得冷死在屋子裡。
她們看著我忙來忙去,幾次想開口說話,又每每都忍住了。直到我停下來,她們讓我坐在一邊,卻是齊才人最先忍不住了,望著我,眼裡的淚珠滴答滴答地落,“本來我很討厭你的行為的,可是見到你這樣我還是忍不住傷心,很早就想來看看你,可是又過不了自己這關。”
韓修儀道:“我們是從鳳儀公主的壽宴上過來的,那壽宴實在無趣,多我們兩個不多,少我們兩個也不少。我突然看到桌上有這個……”她將藏在斗篷裡的手拿了出來,一張乾淨的手帕裹著幾塊精緻的糕點,模樣很像我督促御膳房做的玫瑰糕之類的,她繼續說,“看到這個……就想到了你,料想你在這兒也吃不好……沒想到樂兒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她死活也不敢來看你的,但被我硬拽著來的。”
她將糕點塞到我手裡,“吃吧,我們專程給你帶的!”
我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糕點,開始一塊塊地送進嘴裡,是久違了的香甜滋味,黏膩膩地滿口都是,低著頭,眼前卻忽然模糊了,糕點哽咽在喉間,逐漸轉化成低低的啄泣,齊樂緊張地問:“你怎麼了?”
我伸手輕拭了下不小心低下的眼淚,卻有更多的眼淚滴入了手中的絹帕上的糕點裡。
“算了,別吃了!”韓修儀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絹帕。
我擦乾眼淚抬頭笑笑,“我沒事!只是現在有一點點的關心我都會忍不住掉眼淚!”
齊樂別過了臉去,肩膀有輕微的聳動,良久,她輕嘆了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事實上,她一直是誤會我的,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肯來看我,見我如斯境地還會掉眼淚。
韓修儀道:“樂兒,我始終相信綺回!”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湧動的情感,話脫口而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沒有下毒害人,我沒有覬覦任何的地位。韓修儀,謝謝你的相信,我很感激。齊才人,你的不相信,我也沒有任何話好說,一切事情都在錯錯對對、真真假假的誤會中進行,可是清者自清,我不相信我綺回就會被冤枉一輩子,我一定會找到機會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齊樂眨巴著眼睛,震驚的看著我,“你說的是真的?是誰害你的?”
我搖頭道:“我不確定,不敢肯定!如果事實真是那樣,那就太讓我寒心了!要知道,數日前,我的心已經是一片死灰,任何風都經不起絲毫漣漪了,可是那個訊息實在是震撼極了,如果我不振作起來找出真相,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我很不甘心!”
韓修儀道:“什麼訊息?你從哪兒聽來的?”
我看著她們,矛盾得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要相信她們,這個蜀宮裡友誼是那麼的脆弱,經不起一點的風吹草動,我被傷怕了,不知道誰才是表裡如一,值得我相信的人。可是如果我不相信她們,我還能相信誰呢?既然她們能在這個時候想到我,還來看我,那就證明她們確實是關心我的,還拿我當朋友。
魚麗只是個小小的宮女,幫我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高彥儔、王昭遠說到底還是外臣,不如齊才人和韓修儀在宮裡行走方便。我反正已經是如此田地了,何不相信她們,賭這一次,贏了,就海闊天空了。
齊樂看出了我臉上的猶豫,“你不相信我們?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是被冤枉的,那麼你就可以出去這個鬼地方了,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喜歡你!”
韓修儀期待地看著我,突然之間展現了她隱藏的豪爽一面,“快說吧,我們來這兒一趟也不容易。有什麼事兒我們可以幫你去辦!”
我想了想,點頭道:“好,可是我不能告訴你們從哪兒知道的訊息,因為我也不太確定那個人的意圖。我只知道當時知道內情的小宮女是德妃宮裡的,但是後來莫名其妙的死了,好像德妃也知道一些內情。”
韓修儀道:“那是誰下的毒呢?”
我道:“據說……是徐貴妃宮裡的宮女湘雨!”
齊樂叫道:“是湘雨?”她立時覺得聲音太大,捂住了嘴,小聲道:“怎麼會是她?徐貴妃陷害你?你們感情不是很好嗎?”
我苦笑了一下,道:“我以前也那麼以為!”
韓修儀道:“如果是徐貴妃,那她這招真的是一箭雙鵰了!難怪你形容如此憔悴,知道這個訊息難免要傷心的。”
我站了起來,“希望兩位娘娘能幫我設法打探一番,這其中一定很有風險,再生之恩,無以言謝,奴婢在這裡先謝過兩位了!”我朝她倆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