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可是與你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兄弟,你竟然不知羞恥的覬覦他的未婚妻,甚至硬生生將彌彥逼得遠離日本。這樣的兄弟,這樣背棄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才是幸村家的恥辱,你又憑什麼說我的兒子是幸村家的恥辱?”
說到最後,幸村洋介已顧不得此時在醫院,直接吼了出來。
幸村伯榮面色慘白,身形有些踉蹌。幸村夫人抿著唇扶住丈夫,一改以往的溫柔形像,冷淡的說,“啊喏,洋介大哥,千繪就算再有不是,此時父親病危,請您閉嘴好麼?”
“說什麼笑話!父親病危也是你們害的。就是你這個不知檢點的女人,不配當幸村家的夫人!”幸村洋介一臉怨恨的說,“幸村夫人的位置應該是我的妻子香子的,而不是你這種女人!我的兒子那麼優秀那麼努力,為什麼最後仍得不到父親的關心?反而是你那個長得像女人整天沉迷於網球玩物喪志的兒子,憑什麼讓父親那麼喜歡?”
“你們真是噁心,搶了彌彥的女人,竟然隨便塞了個女人給他不算,竟然將主意打到彌彥的女兒身上,以為讓精市娶了彌彥的孩子就補償了一切?真是可笑。而最可笑的是,這麼噁心的你們,憑什麼一直事事如意,憑什麼總是得到我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
怨恨的說,積了半輩子的恨,讓幸村洋介再也不管不顧的吼了出來。
“父親!”兩名年輕人趕緊上前扶住激動的幸村洋介。
周圍只聽得到重重的喘著粗氣,在場的人沉默的看著平時在老爺子面前總是顯得唯唯喏喏的男人,沒想到他會有如此大的怨恨,也沒想到,積在他心裡的話是如此的傷人。
“啪啪啪!”
清晰的掌聲在安靜的醫院響起。爭執中的眾人這時方注意到不遠處出現的三人,此時正噙著意味不明的笑容鼓掌的千草彌彥,斂去了笑容顯得清峻無緒的絕美少年,還有一臉不知所措的站在少年身後的少女。
“彌彥君……”幸村夫人吶吶的低呼。
“啊啦,真是精彩呢~”千草彌彥笑得很歡,“洋介大哥,謝謝你如此為我抱不平,雖然說,以前在幸村家,我就一直瞧不起你那懦弱沒用的樣子,但不得不承認你今天真的很有迫力呢!”將手揣在褲兜裡,千草彌彥笑臉一收,冷漠的說:“可是,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當事人都沒有說話,你一個外人憑什麼妄下定論?哼,千繪怎麼樣也由不得你說她的不是!”
“喂,我父親可是幫你耶!你別太不識好歹了!”一直陪在幸村洋介身邊的一名年輕人不平的說。
千草彌彥只是輕飄飄瞟去一眼,便讓憤怒的年輕人閉嘴了。
很漂亮的一雙眼睛,然而那樣的眼神,空洞得沒有一絲情緒,漆黑得看不到底,彷彿這個世間已沒有讓他值得在意的東西,全世界已經讓他遺棄的無所謂。
太可怕了。
千草彌彥慢慢的走過來,站在面色慘然羞愧的幸村伯榮面前。
“彌彥……”幸村伯榮輕輕嘆息。
半晌,千草彌彥豪爽的在幸村伯榮肩膀上狠狠捶了一記,笑道:“做什麼呢?伯榮,這可不像你,別讓小輩看笑話了!”
幸村伯榮順著他指示的地方看去,見到他引以為豪的兒子神色清淡的站在那兒,不言不語。幸村伯榮很快收斂起那份失態,和眾人一起等待手術室的門開啟。幸村夫人見丈夫與千草彌彥並排著站在那兒守候,便走到幸村精市身邊,憐惜的看著兩個孩子。
“啊啦,你們辛苦了,不過不用擔心,爺爺會沒事的。”
幸村精市勉強笑了下,三月低著頭,不說話。
幸村夫人奇怪的看了眼低垂著腦袋的少女,以為她為手術室裡的爺爺擔憂,拍拍她的腦袋。
半個鐘頭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醫生疲憊的走出來。
“病人暫時搶救回來了,可是這次的中風來得兇險,以後也許會全身癱瘓了……”
全身癱瘓也比死亡來得好。
眾人鬆了口氣,幸村洋介和幸村總一郎面色難看的哼了聲,然後帶著各自的妻兒離開了醫院。
在幸村老爺子被移去護加病房時,在新宿的幸村紫葉也趕回來了,在場只剩下幸村伯榮一家子與千草家的父女。在幸村老爺子脫險後,千草彌彥並沒有離開,反而貌似頗為關心的留在了醫院。
“啊啦,各位餓了麼?我去叫人送些吃的東西來吧。”幸村夫人體貼的說,和幸村紫葉一起離開醫院為眾人張羅吃的東西了。
幸村夫人離開不久,護加病房裡的一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