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在天放明之前撤回旅順,那麼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將是撲天蓋地的俯衝轟炸機。
這支曾被稱為“黑色的面板,鮮紅的血”南九州勁旅的第6師團,已全然沒有了過去的那種熱情勇猛、積極果斷的傳統,此時整個隊伍中瀰漫著一股令人沮喪的沉沉死氣,在他們經過的地方,零星散佈的村落冒出了滾滾的黑煙,村邊隨處可以看到被殺死的鄉民,無論男女老幼,此時空中的紅日似乎正是被這些村落中流淌的血給染成紅色。
一輛沾滿黑色的泥土的吉普車內,在簡易的土質公路上顛簸著。車後座上,日本陸軍第六師團柚園完藏少將蜷縮在車的一側,呆呆地望著車外潮水般滾動的潰兵,心裡充滿了苦澀頗不是滋味。
“第6師團敗了!”
為了給旅順防務儘可能的爭取時間,在失去了金州蜂窩部的不利條件下,第6師團只能在5天前,在雙臺溝至龍王塘一線利用俄軍遺留的半永備和野戰工事倉促佈防,但如果沒有昨夜第11旅團全旅團玉碎反攻,或許第6師團昨夜就會在支那軍第三師、第五師的猛烈攻擊下全軍覆沒,如果支那空軍沒有炸燬鐵路,或許還不需要投入一個旅團發起逆襲,以為全軍爭取撤退的機會。
“噠、噠……”
天剛矇矇亮,伴著陣陣急促的馬蹄聲,第6師團24團騎兵第六聯隊第三大隊的數百名騎兵,從東西兩個方向著王家院撲來。這個位於山腳下的王家院住著幾百戶農家,此時數千名從各地逃難至此的難民。
村子裡的難民在聽到急促的馬蹄聲後,遠遠看到日軍騎兵後,立即的哄亂了起來,人們一邊叫喊著一邊朝山上逃去,揮舞著馬刀的日本騎兵一衝進王家院,就開始用馬刀劈砍著未急逃避的村民和難民,槍聲、哭救聲瞬間響徹在王家院這個不大的村落中。
在村邊的巷口,幾十名逃難難民被日軍騎兵堵在了這裡。幾十個男人綁成一串,趕進深水塘中全部淹死,幾十名婦女被驅趕入一所民房,**後被日軍放火活活燒死。
躲在驢槽下雜草中不過八歲的王志俊緊緊捂著嘴,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敢哭出聲來,牙緊緊的咬著掌心,腥味滲進入王志俊嘴中。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從王營子逃來的大伯的被日本兵綁在樹上,隨後被快速穿行的騎兵用刀開膛破肚,腸子淌了一地,同村的三叔被日本兵追砍著渾身是血,最後那些日本兵還把在他的身上抹著鹽,用罈子在他身上亂滾,皮開肉綻的三叔發出的嘶心裂肺的慘嚎嚇的年幼的王志俊只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甚至於將掌心的肉咬掉。
捂著襠部跪在地上慘嚎的黑木看著朝村外跑去的女人。
“八嘎!”
女人沒跑出兩步就被騎在馬上的日本騎兵追上拖了回來,忍著痛的黑木忍著痛邁著難看的八字步,看著那個女孩,狠狠的甩了幾外耳光,隨後示意兩個騎在馬上的部下抓女孩的腿,兩個日本兵用力的掰開女孩踢打的雙腿,女孩子倒懸在兩匹馬間,嘴中不斷的哭罵著這些畜牲。
提著馬刀黑木走上前去,猛的舉起馬刀,朝著女孩的襠間砍去。
“黑木中隊長,您的刀法越來越差了!”提著褲子從一間屋後走出來一個日本兵看到這一幕後大聲喊道,在他的身後跟著三名士兵同樣提著褲子,屋邊躺著一個渾身**約摸只有十二、三歲的女孩,女孩的身上滿是刺刀眼,血泊的女孩已經這止了呼吸。
騎在馬上的永山四郎並沒阻止部隊下的燒殺淫掠,而這正是他想要的,在永山四郎的水壺裡裝滿了他的部下為他抽取的“珍汁”,那是部下用刺刀剖開支那人的肚子,取出膽囊,再用小瓶汲取膽汁後,送來的禮物,永山四郎相信這能治療自己父親的怪病。
“殺!殺光沿途的支那人!”
這是師團長在撤退後下達的直接命令,必須要用支那人的血洗去第6師團慘敗的恥辱。
“長官,人太多了!一刀一刀的砍太浪費時間了。”
上田指著村邊用繩起的上千名未急逃跑的支那人,一些士兵正當他們的面強姦著他們的妻女,每當有人喊出來的時候,就會被一刀砍死。
“你們這樣……”永山四郎稍加沉思後,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便彎腰對上田吩咐著。
很快一隊日本兵便提著長繩跑到村邊,然後用長繩繞在那些被捆著支那人脖子上,繩子只有十幾米長,只夠套住十來個人的腦袋,然後將在場的日軍分成兩隊,各握纖繩一端,像“拔河賽”一樣,不一會,這些船民便被勒死了……
為了加快速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