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透過玻璃窗,往車窗外看去,路邊隨處可以看到逃難的人群,這些逃難的人群不分年紀、性別人,有的拄著柺杖,有的兩個人攙扶著,艱難地行走著。這些從戰區逃出來的百姓,在看到車隊來到之後,紛紛為這支軍隊的車隊讓開一條路。
儘管內心早已經準備,但在看到這些難民後,司馬的心中仍有什麼被觸動了,眼前的這一幕司馬曾看過的記錄片,只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是為避免在做亡國奴而逃向大後方,而是暫時性的離開,以避免被無情的戰火誤傷。
陳世林有些不自在看著站在縣政府院內的總理。
“總理,地方破了點,還請總理……”
蓋平縣縣政府,和中國絕大多數縣城一樣,縣政府的辦公場面大都非常簡陋,其過去不過只是廢棄的土地廟,儘管牆面刷成白色,但也難掩其簡陋。這或許是“中國特色”,在中國幾乎每一個省份,學校的建築一定是最堅固、最氣派的,而縣政府卻往往形如牲棚。
“去會議室!”看了眼面前的破舊的縣政府,司馬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縣政府建築比學校好的,縣長立即槍斃。”這是司馬在西北時推行的強制案,幾年前,這個看似苛刻的條文卻已經推行至少全國,只不過將槍斃改為免職。
之所如此,是因為司馬不希望再看到,那種“各地以學校建築質量最差,危房以教學建築為最,各地以政府機關辦公用樓最好”事情的發生,除了用法律的形式固定最底開支比例以保障教育經費之外,有時候還需要一些強硬的鐵腕。這麼做的結果就是,所有縣市省長都不敢修縣衙,寧可去修學校。因此在中國大多數市縣的政府機關都是破破爛爛的。
在司馬進入會議室後,張鎮國等高階將領已經圍著會議桌坐好。隨著一聲“總理到!”全體人員立即起立,立正站好。
面無表情的司馬走到桌子的前端:“大家坐吧!”
與會的眾人看司馬已經落座後,才齊刷刷地坐了下來。
見總理把看著自己後,張鎮國便站了起來。
“魏參謀長,你來介紹一下目前大連的戰局!”
大連無疑是現在總理最擔心的地方。
“嗖!”隨著一聲炮彈的呼嘯聲,在彈雨中拉替躍進的汪明惠幾乎是本能一般猛的把身邊的戰友推倒在地,隔著黑色的煙霧被撞倒在地方誌遙看到身邊的汪明惠的左臂少了一截,血不斷的向外湧著。
“衛生兵!衛生……”
從急救包中內取出止血帶的方誌遙,一邊繫緊斷臂一邊大聲的叫喊道,明遠處看去,街道中央的躺著一個的身穿綠色軍裝的屍體,他的衣袖上赫然繫著衛兵的標識。
“啊!***!輕點!”手頭猛一用力,汪明惠發出一聲音慘叫。
“對……”被嚇了一跳的方誌遙連忙向救了自己一命的戰友道歉。
用右手抓住方誌遙的衣領,汪明惠命令道。
“現在你指揮,這裡肯定過不去,你帶著人,迂迴到左側試試炸牆衝過去,明白了嗎?把那幾個日本兵給我幹掉!”
貓著腰的方誌遙朝身後看去,班裡還活著的戰友都看著自己,街口處日軍的陣地仍然拼命的開著火。
“是!那……班長你呢?”
“給我換個彈匣,我命令你們立即!進攻!”
左臂被炸彈的汪明惠用右手提著衝鋒槍看著戰友的離去,頭頂上不時有擦著頭皮飛過的槍彈破空聲,用沾著血的右手從衣袋裡摸出一根菸,汪明惠小心的點著,用力的吸了兩口。
“停止開火!”
射擊的已經看不清準星河田在看到那些支那軍撤出戰鬥後,大聲命令道,街道的中央還有兩具支那軍的屍體,他們把屍體留在這裡。
“太郎,你帶著上上原,過去檢查一下!給步槍上上刺刀!”
河田猶豫了一會,扭頭看了一下身邊的人,能派去的只有兩個僑民,打心裡河田並不願意讓那個像自己的弟弟的上原去,但。
肩上扎著繃帶的周岐澤只能無奈的端著步槍,跟在太郎這個四十多歲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從昨天晚上碰到河田被當成日本人之後,周岐澤一直試圖逃跑,離開這個“強盜窩”可嘗試了多次,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從凌晨時分,周岐澤就和河田率領的分隊一起抵抗國防軍,每當看到他們扣動扳機朝著進攻的國防軍射擊時,周岐澤心中就有一個衝動,想殺死他們,但……最終周岐澤能做的無非是胡亂放槍而已,周岐澤可以這麼做,但國防軍卻不會胡亂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