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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ter 57正午黑暗〔中〕

其中忍足對此不願多提,自告奮勇成為發言人的謙也又搬出了諸如實在閒得發慌於是想來看看湘南海體驗男人的浪漫之類可信度極低的說辭,但眼看著他們完全沒有要當晚離開的意思,家裡又確實空著,因此比起打發他們自己尋找旅館自身自滅,或許邀請他們住下才顯得更為人道。

因此藤川涼給父母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原因並得到允許後,就示意忍足家兄弟跟著她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天氣很好,頭頂上看不見一絲雲,陽光耀眼但不太過炙熱,就連謙也也嘖嘖讚歎:“果然是臨海的地方,氣候真棒。”

回家的路不遠,步行一會兒就能到達。或許是顧及到謙也在邊上的關係,路上忍足只是簡單牽著她的手,沒有太親暱地舉動。

這不是藤川涼第一次帶男友回家。遙遠的回憶裡,家在橫濱,來湘南過暑假的柳生就曾經受她父母的款待在她家住了兩三個星期,但這一回的情況卻有那麼些不同。比如父母遠在海外,又比如他們三個從年齡上看都還是十七八歲的未成年。

正因為如此,藤川涼起初對父母爽快答應的放心態度十分不解,但後來想想,或許正是因為這兩個忍足家的出品物早早就被父母蓋上了‘正直可靠可信任’的巨大印記的關係。藤川涼從沒打算向父母隱瞞和忍足的交往,畢竟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值得遮遮掩掩的虧心事。而讓藤川涼沒有料到的是,當她第一次在電話裡向父母提及他們兩個從未謀面的忍足,她剛剛在描述忍足家庭組成的時候隨口帶到了忍足父親的名字,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立刻就有了反應。

“原來是瑛士醫生的兒子!”她聽見父親藤川謙信用一種熟絡的語氣說,“世界真是太小了!”

至於‘太小了’的究竟是什麼,藤川涼沒有追問,因為電話那端藤川樹開門回家的聲音讓話題不知不覺發生了偏移。

就像修學旅行那回在謙也家度過的那晚一樣,房子大的優點很快體現了來。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分好了房間,安放好行李後懶得親自動手,乾脆出門隨便吃了頓午飯。那之後似乎又變得無所事事,於是自來熟的謙也便提議去附近的碼頭釣魚。藤川涼拗不過他,不得不從積滿了灰塵,顯然很久沒有動過的儲藏室裡翻出兩套完整的漁具。

結果便是他們在破舊的碼頭擱板上呆坐了大半個下午,魚桶內卻依然空空如也,一無所獲。

藤川涼幾乎都快打瞌睡了,忍足兄弟卻依舊是一副精力旺盛,幹勁滿滿的模樣,似乎今天沒有收穫就不打算罷手,兩個人偶爾還會為釣竿的擺放位置爭論不休。藤川涼懶得管他們,乾脆一個人往邊上挪了挪,脫了鞋把腳浸進冰涼的海水裡,打算讓自己清醒一些。遠處的海是漂亮的藍色,陽光在上面撒滿了耀眼的金屑;近處也就是腳底下的海卻是黑黝黝一片,看不到底,擦著腳底的海水簡直能讓人聯想到海怪滑膩膩的舌頭,但奇怪的是藤川涼一點都不感到害怕。

遠遠能看見一隊人沿著海岸朝碼頭的方向跑過來。等到靠近了藤川涼才從他們衣服上的倒三稜R狀標識辨認出那是立海大附屬的學生。不過那些男生看起來還都有些稚嫩,國中生的模樣,頭髮被統一修建成簡單清爽的板寸,不用想也知道是棒球部那位在任多年的監督的堅持。他們喊著整齊的口號,影子在腳後跟濃縮成短短一截,很快就從碼頭的一側跑到另一側,背影逐漸沿著大堤消失在視野裡,速度和體力都相當驚人。

“立海大附屬的學生嗎?”

忍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了她的身邊。他看了那些漸行漸遠的國中生一眼,很快收回視線,“母校啊,真好。”

“嗯。”

“你剛才想到了什麼?”

“……唉?”

藤川涼回覆以上揚的疑問調,其實心裡虛得很。雖然她不怎麼願意承認,也不敢相信忍足真的如此敏銳,但忍足看似隨意的問題和他一貫帶笑的眼神,確實讓她有了一種心思被窺探乾淨的羞恥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就在剛才,當她看見那些努力奔跑的國中男生時,腦內的記憶帶忽然發生了斷層,由國中畢業的那個點延展向另一個陳舊的方向。她不禁想起了處在從前另一個時空中的自己,以及那些年裡或悲或喜的點滴。最後她終於勉強找到了現實的路,卻還是幾乎將身邊的兩個人忘了個乾淨,腦海裡首先出現的竟然是柳生的臉。

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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