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人,這個孩子更是壓人,他步履薄冰,小心翼翼。
韓愈上樓去看段情,段情正在畫圖,書房門開著,這小孩子倒是自來熟,大少爺脾氣比秦邵還厲害。韓愈倚在門框上敲了敲門:“段少。”段情抿了下嘴:“韓醫生。”韓愈笑笑:“我可以進來嗎?”
段情點點頭,韓愈站他身邊看他畫的圖,素描紙還是很大,這是一副園林設計的效果圖?韓愈不太懂,只是畫的很好了,構圖相當的大,雖然是黑白素描的,可是花草樹木,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疊石的一應俱全。大體構圖已經完整了,剩下的是細節完善?段情站著畫,幾乎是要趴再上面了。
韓愈點頭:“這是你們的作業?”段情點頭:“恩。”韓愈笑:“畫的很好,有蘇州園林的樣子了。”段情笑了下:“就是照著蘇州園林臨摹的。”韓愈嘿了聲:“看樣子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段情笑了下沒再說什麼繼續站著畫圖。這幅草稿,原奕打了一大半的底子,他的設計功底不太好,轉系過去才半年,學了個皮毛。連臨摹都不到家。所以原奕打的草稿,剩下的應該由他來完善了。
畫架太大,太高,這一幅畫段情整個過程是站著的。韓愈幫他把畫板往下放放:“坐著畫,不要老是站著,腰會受不了。”段情抬頭看他,韓愈很坦然:“段少,我是你的醫生,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醫生。秦邵讓我來的意思不只是做飯洗衣。”
段情慢慢的看著他:“韓醫生!”聲音片刻間竟然壓的冷冷的,韓愈看著他沒有動,醫者父母心,他的目的就是幫助段情順利的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所以一切不利於身體健康的他都應該阻止。孩子兩個月到3個月之間最容易出事的時間。所以這一個月他要格外的小心。不管如何,總是要往好的方面想。
段情僵直的站直,韓愈慢慢扶著他坐下來:“段少,我知道你是個敢於面對現實的人。我們既然住到這裡了,就代表什麼事都可以解決的對嗎。”段情手有些涼,這件事不是可以解決的,不像是畫一幅圖那樣,他不會的可以學,無論多苦,他可以學,可是,可是生孩子這件事沒有辦法,他接受不了!他逃到這裡只不過被逼的,走一步是一步,沒有別的路可走,他能夠這麼冷靜,不是他接受了,而是他習慣了,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解決,習慣了什麼事都儘量的撫平,在別人不察覺的情況下撫平,於是,他在外人的眼裡依舊高高在上。
韓愈漸漸蹲下來跟他平齊,聲音很溫和:“段少,你如果信得過我,這一段時間我會幫你。”段情搖了搖頭:“你出去。”韓愈看得出他臉上的恐慌,下意識的抿了下嘴:“我會跟你一起度過這個難過。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段情看著他:“哪你能幫我把他打掉嗎?我不想要。”韓愈嚥了咽口水,有些艱難:“段少,這個我們已經試過了,行不通啊。”段情臉上漸漸的絕望,韓愈有些不忍心看這張失望的臉,強自笑道:“我查過很多書,你並不是第一個。以前的時候有一個族的人是有這種特殊的血統。”韓愈開了頭,後面的也順暢了:“那個民族叫円族,因為人丁稀少,所以男子也可以成孕。”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此文純屬虛構啊,哈,還有此文自今日起,如無特殊情況,日更!決不間斷,絕對不吭!所以大家撒花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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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無題。。。
韓愈看著他越來越黑的臉笑:“你不要小瞧了這個族,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只有那個族皇/室/血統才可以。”段情哼了一聲,韓愈繼續說:“真的,你也知道,我們在以前的時候是母/系/氏/族的。母系氏族你知道為什麼吧,為什麼女/人統治天下,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她們能夠繁/衍/後/代,是整個民族延續下去的頂梁支柱!”韓愈看著他繼續笑:“你不要小瞧了母/系/氏族,我們男人很久以前什麼都不是的,那是吃軟飯的。哈。”段情沒有笑,一笑俏臉冷冰冰的,韓愈自己乾笑了幾聲:“我講這個故事的原因就是告訴你,你不是怪異,你只是血統奇特,也許有著円族皇室血統。”
段情冷冷的說:“我姓段!我父親叫段靖遠!我是中國人!”
韓愈撲哧樂了:“沒說你是外國人。”韓愈看著段情,細看的話,段情的五官酷似他的父親段靖遠,立體而生動,除了臉蛋稍顯稚/氣顯的圓/潤不似段靖遠那麼的立體冷冽外,別的地方都很像,五官很完美,鼻樑挺直,嘴角稜角分明,如果不是生了一雙鳳眼,到真有些混血兒的感覺。韓愈越打量他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對,那些歷史記載也許是對的。段家的人一向是低調而強勢,這兩個詞看似矛盾可是用來形容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