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途徹底失去了信心。
他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心灰意冷的說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還能怎麼樣,我對前路已經徹底失去信心。還是讓同志們各自散了吧,為來日的革命成功保留一些火種也好。”
範傳甲聞言大驚失色,一把抓住熊成基的胳膊怒道:“老熊,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喪氣的話,眼下有光復軍的加入,同志們正鬥志旺盛,之前你也不是極力要求攻打合肥嗎,怎麼轉眼就變卦了?最好說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來,不然我頭一個不放過你!”
熊成基苦笑,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甩了甩手示意好友放開,這才喪氣的將剛才王思量的話複述了一遍,最後攤了拓手滿臉無奈:“就這樣的現狀,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戰士們去送死吧?”
範傳甲的臉色難看之極,瞥了身邊一直默不做聲的王商量一眼,眼中若有所思……
“革命軍絕不能就這麼散了!”王思量不容置疑的擺手否定,他這次親自過來的目的可就是這幫革命軍戰士,怎麼可能讓他們分崩離析各散四方?這支部隊經歷了血與火,靈與魂的艱難考驗,已經塑造出了一支軍隊最基本的軍魂出來,只要稍要訓練就是一支戰鬥意志極為堅定的鋼鐵之師,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有了此次失敗的陰影,下次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培養鍛煉出一支這樣的軍隊來呢!
聞言,熊成基和範傳甲頓時明白過來,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惱怒之色。不過他們不好發作,熊成基眉頭一揚沉聲逼問:“不解散,那他們的出路又在何方。”
王思量如何聽不出他語氣中的不滿,但話到了這份沙鍋也不用藏著掩著,若有深意的看了革命軍兩巨頭一眼,從懷裡取出了一張地圖,指著一個地方自信滿滿道:“出路,就在這裡!”
熊成基和範傳甲家忙湊上前去,一看地圖上所指的地名不由齊齊驚撥出聲:“霍山?”
王思量眼中精光一閃,點頭:“是的,霍山知縣是我們的人,整個霍山縣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熊成基臉色驚疑不定:“我們到了這裡,又能幹些什麼呢?”
王思量的嘴角一陣抽搐,沉聲回答:“先進山暫避風頭,等待革命軍再起的時機!”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兩人。心中,早已經罵開了花。這兩個傢伙,都到這步田地了還帶著有色眼鏡……
熊成基猛然起身,和範傳甲兩人面面相覷好一陣,一臉焦慮來回在帳篷裡走過,搖了搖頭沉聲道:“你的意思,莫非是想讓同志們上山落草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堅決不同意,同志們也是絕不會同意地!”
範傳甲重重的點了點頭,在旁邊一臉堅毅的表態道:“對,我們堅決不會同意!”
開玩笑,霍山所在的六安地區是什麼地方?與河南信仰交界,皖西重鎮之一!
而且皖西還是安徽稅賦的重地,每年茶、麻、竹、掃等上繳官府稅就有數百萬兩白銀。這樣的地方,清廷能不重視嗎?
由於其地理位置特殊,南來北往的客商更是把此地當成一個奇貨可居的中轉貿易基地,每天的銀錢來往不計其數。為了牢牢掌握住這一塊財賦重地,清廷在此地亦設有重兵!
這幾年皖西並不太平,哥老會常打著革命黨的旗號起事。他們紀律敗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僅嚴重敗壞革命黨的形象,使得附近幾個重要城市革命黨在百姓中的名聲不好,而且他們不分青紅皂白有時候連革命黨的麻煩也敢找,簡直讓人不知所謂。
他們的行動頻繁,最近的一次較大規模的就在大半年前,他們聚集了一千多號地皮流氓山賊土匪,在六安一帶造成了極大的混亂。不僅給官府添了不少麻煩,革命黨也跟著被他們一起禍害。至於規模較小的衝突,幾乎三天兩頭就來一次。官府對此頭疼不已,派駐重兵機槍對這一區域的保護。
更為重要的是皖西這塊地區山頭林立魚龍混雜,山賊土匪數不勝數,有多少強人在此‘安家落戶’誰也不清楚,實在是打家劫舍,稱王稱霸當草頭王的絕好地方。而煽山則是六安地區的山林大戶,實在偏僻得過分,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是一塊養兵之地,也難怪熊成基他們會如此誤會!
“我什麼時候說要去‘落草’了?你們到底有沒有仔細聽我說話?”,王思量揉了揉眉心不滿的叫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說山山知縣是我們的人,而且我們還掌握了駐軍和民團,我們打算把拉過去的隊伍帶到霍山縣城,經過挑揀之後編練成正式的巡防營!”
熊成基和範傳甲的臉色一陣尷尬,心中恍然新光復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