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輸了,就該按照我們相約的那般,放我們走。”
男子被震出的身子,從地上爬起來,一動不動跪在那。
空氣中,有燒灼的焦急之味,他薄唇微抿,“想走,可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獨步天涯也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鳳妃閱擰眉,語氣憤然。
“那是你同他的恩怨,本尊自然管不著。”轎子,顫動一下,七袂單手掀開轎簾,走了出去,墨髮仍舊披在身後,嬌媚的眸子,能輕易勾人魂魄,整個陰冷的感覺,壓在頭頂,“你想走,本尊再同你賭一把,如何?”
鳳妃閱憤怒不已,雙手握成拳,腰上忽地一熱,她回眸,孤夜子已經站在在旁側。
“賭什麼?”她聲音僵硬,卻挫敗不已。
“賭,你是否會跟我走?”七袂兩手疊在身前,精銳的眸子,嗅準血腥,睬在孤夜子深不見骨的傷口上。
“跟你走?”鳳妃閱一聲冷哧,心,卻一下跌入谷底。
“你不笨,本尊想要賭什麼,還用明說麼?”七袂兩眼鎖住她面上神情,從第一次見面,他的慾望,便從不掩飾,雖然,鳳妃閱並不知道他究竟圖的是什麼。
落在腰間的手一下攬住她的肩,孤夜子冷眼睥睨眾人,“獨步天涯一向同朝廷作對,如今,更加公然追殺至此,笑話,賭朕的女人,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這個命,”他毫不客氣,眼中的傲慢一覽無遺。
七袂邪魅輕笑,眼中掀起的薄霧,卻瀉滿了他此時的憤怒,“那本尊不賭她,賭你。”
這般藐視的態度,讓孤夜子暗聚起殺氣,月色浩浩下,俊顏凝上一層冰霜,“賭朕?”
“對,賭你!”七袂狹長的雙目繼而望向鳳妃閱,唇畔,勾起惡劣的笑意,“你們兩個,本尊只能放走一個,要麼,你走,”他重新同孤夜子對視,“然後,把你的女人留下,要麼。。。。。她走,你留下,呵呵。。。。。”男子一聲淺笑,舒出口氣來,“這個決定,由你來下。”
鳳妃閱望著七袂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卻不經意間,在他眉宇間看見一抹手繪的圖文,細細一看,竟是同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樣,七朵詭異的花形,五指,似有心虛的收攏,縮入寬袖中,孤夜子望著包圍的群人,嘴角,加染一抹嗤笑,他斷不會相信七袂的話,今日,落在他的手上,自己早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心裡,卻仍是想要確信,他垂下雙目,望著身下女子緩緩說道,“閱兒——”
她一急,抬起頭來,只一眼,邊懂了他的意思,鳳妃閱心口疼的難受,喉間滾動下,故作輕鬆抱怨說道,“我是不會留下你一個人的,你。。。。不會要將我丟下吧?”似有責備,只是,溫氳的雙目早就將自己出賣,孤夜子薄唇緊抿,五指握著她的肩,那樣的力道,恨不能將她鑲入自己體內。
“那,我們就死在一起。”
如此,悲壯的一句話,念在他的口中,卻是語氣平淡到幾乎磨平了他所有尊貴的稜角,也只有鳳妃閱懂他的意思,嬤嬤點了下頭,“好,我們誰也不走。”
這樣的答案,卻是讓彼此心安不已,誰說,只要對方活著便是好?
世上,還有一種說法,叫做生不如死,還有一種距離,叫做天人永隔。。。。。
七袂冷眼相看,面色不悅,望著近乎融為一體的二人,心底的毀滅欲,逐漸加深,“怎麼,收了本尊的定情之物,卻還心繫著他?”
鳳妃閱滿腔怒意無處可發,一手撩開袖子,絲毫不顧忌的將手伸出去,“這枚戒指,是你的?”
“當初收下之時,你便應該知道。”
她面色略有緊張,轉過頭去,望向孤夜子,“我並不知道是他的,只是戴上後,便取不下來了。”
手掌,將她的柔荑包入掌心,雕刻的花形,磕的他微微不適,“這般粗糙之物,不配戴在你手上,今後,我會親手為你戴上,屬於朕的。”
因打鬥而散亂下的髮絲,被孤夜子撥向後方,鳳妃閱眼眶內滾燙不已,冰涼的液體,盛的滿滿的,卻終於沒有落下,這今後,怕是。。。。。要等到下輩子吧,她至始至終,便不信這來世今生,可是這一刻,她卻悔了,她,應該信了。
七袂徹底被激怒,原先的逗弄,越發較真,“將他們抓起來。”
“是,主上!”
跪著的人群,迅速起身,刀光劍影,一名死士飛奔而來,孤夜子淡定地抓起她的手,牢牢相纏,二人齊齊退後幾大步,後方,已是懸崖峭壁,手中,連掠殺的武器都不再有,鳳妃閱偎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