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事情或者不安的時候很喜歡待在那裡。應再芒剛一開啟門,恰巧碰上從書房出來的商恪,兩人對視後,商恪問:“睡不著?”
應再芒點點頭:“腦子裡有點亂。”
“等著。”商恪說,在應再芒困惑的目光裡下樓,不多時回來,手上拿了兩杯紅酒。
“喝一點吧,可以助眠。”
應再芒輕笑,接過一隻杯子,和商恪並排坐在花房前的鞦韆椅上,小口抿著紅酒。
“不讓我抽菸,倒是縱容我喝酒啊。”應再芒玩笑般地說。
商恪喝一口紅酒,應再芒託著下巴以慵懶的目光看他,紅酒浸溼了他漂亮精緻的嘴唇,應再芒看著商恪的喉結滾動,再次開口時,嗓音也沾染了些許醇厚:“我說了紅酒是為了助眠,那麼你抽菸是為了什麼?”
應再芒啞笑:“為了快樂啊。”
商恪側目看他一眼,應再芒支著下巴,眼睛微微眯著,有種說不出的風情,喝了口紅酒後他舔舔嘴唇,商恪即刻挪開目光。
“助眠麼?”應再芒晃著酒杯,看著流動的暗紅色液體,若有所思道,“體質不一樣,我喝了酒會興奮。”
應再芒說完,微揚起脖頸將剩餘的酒喝完,意猶未盡地問商恪:“沒有了嗎?”
商恪嗓音冷淡地提醒他:“你醉了,回去睡覺。”
“沒有啊。”應再芒用腳尖點著拖鞋,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像個小無賴,他歪著身子湊近商恪,得意地說:“哥,我酒量很好的。”
商恪直接掐著應再芒的下巴把他按回去,眉眼間帶了些不耐:“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改掉這副輕浮的樣子?”
“我哪裡輕浮了?”應再芒眨眨眼,很無辜地說。
“你哪裡不輕浮了?”
商恪的下顎緊繃,固執地別過臉,應再芒就在他身側,但他偏不去看,應再芒覺得再逗下去他又要捱罵:“好,好。”他舉著雙手,做投降的手勢,從鞦韆椅下來,把杯子丟給商恪,留下一個懶散的背影,“我回去睡覺了。”
宋于慧昨晚留在了醫院,他們的早飯便無人照料,今天是週日,應再芒不需要趕時間去上課,但商恪還要去公司。商恪像往常那樣身著西裝下樓,本以為這會應再芒還在他房間裡,還沒走到餐廳,就聽見一陣叮叮咣咣餐具碰撞的聲音,商恪向廚房望去,看到應再芒手忙腳亂的背影,有些意外。
“你在做什麼?”
聞聲應再芒也沒回頭,擦了擦手將保溫桶開啟,活力滿滿地說:“哥你起床啦,我問了宋阿姨,她說媽昨晚就醒了,情況還不錯,我煮了粥,帶去醫院給她喝,也留了你的份。”
應再芒說完,又風風火火地去拿碗給商恪盛粥,商恪上前:“我來吧。”
“好。”應再芒彎著眼睛笑了笑,也不推讓,他們之間平和自然的氛圍看起來就是一家人。
商恪將粥盛在碗裡,濃郁的米香撲鼻而來,氤氳著熱氣,米粒煮的軟爛,火候也剛剛好,看起來費了些功夫,應再芒應該很早就起床了。
商恪盛了兩碗,坐在餐桌前等了一會,見應再芒抱著保溫桶急匆匆地要出門,商恪叫住他:“你不吃嗎?”
“不了,”應再芒在商恪身前站定,說,“我怕媽餓肚子,要快點過去。”
應再芒仰起頭看著商恪,眼睛很亮地求他:“哥,今天有空的話,去醫院看看媽好不好?”
商恪凝視著他,喉結動了動,說:“好。”
應再芒露出滿足的笑容:“我走啦哥。”
應再芒的頭髮有點亂,商恪想替他整理一下,但應再芒走的很急,商恪抬起的手又空落落地垂下去。
週日的早晨路上並不擁堵,應再芒很快就到了醫院,他按電梯上樓,昨天從手術室出來商恪直接為曲曼安排了單人病房,應再芒找起來也不吃力。不確定曲曼有沒有醒,應再芒推開門的動作很輕,進去後看到曲曼已經醒了。
“寧寧過來啦。”
宋于慧最先看到他,應再芒抱著保溫桶來到病床前,對曲曼展露一個溫和的笑容:“媽媽,身體感覺怎麼樣?”他的手輕輕放在曲曼打著石膏的左腿上,問,“痛不痛啊?”
曲曼沒說話,愣愣地盯著應再芒,應再芒也沒在意,轉而去問宋于慧:“宋阿姨,媽媽吃早飯了嗎?”
“沒有,”宋于慧搖搖頭,“早飯買回來,但夫人不想吃,在那邊都放涼了。”
應再芒坐在床邊,習慣地握住曲曼的手,溫聲細語地問:“媽媽,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