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說。”
應再芒卻變得激動:“我的書包!哥,我的書包是不是丟了?”
商恪面色不虞地盯著應再芒看了一會,不說話起身出去了,到外面去問了司機,拿到應再芒的書包後返回病房交給他。
應再芒迫不及待地拉開拉鍊,找出那隻手錶後興高采烈地給商恪展示:“哥!你看!我找到了!”
商恪的目光在接觸到應再芒掌心那隻手錶後霎時間頓住,反問:“你怎麼會有這個?”
應再芒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全然沒有留意到商恪的話語和態度的反常,他欣喜的,理所應當地說:“這是我們兄弟兩個的呀,你一個我一個,哥,你還記得嗎?”
商恪卻不說話了,望向應再芒的目光中隱藏著層層的晦暗。
應再芒還在說:“哥,我有跟你說過我對小時候的記憶不太清楚的吧,當時在你的書房,我一看到那塊手錶就覺得很熟悉。”
應再芒低下頭靦腆地笑了笑:“其實我這次一定要回老家,也是想找找看,萬一能記起來什麼呢。”
“沒想到真的被我找到了。”
應再芒將自己的手放在商恪手背,他在說謊,他在心虛,他毫無悔改地霸佔商寧的身份,只是為了留在商恪身邊。
他選擇繼續欺騙。
應再芒的目光柔和,話語蠱惑:“哥,以後我們是親人這件事就不需要再懷疑了,對嗎?”
商恪不言,只凝視著應再芒,應再芒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莫名忌憚商恪平靜目光背後所掩藏的某種情緒,他首先逃開視線,躺下後背對著商恪,很虛弱地說:“我覺得還是有點暈,哥,我想睡一會。”
應再芒想把頭埋進被子裡,商恪的手卻伸過來握住他的脖頸,應再芒順從地回頭望去,見商恪的身影覆蓋在他的上方,商恪說:“應再芒,做親人的話,那些事就不能再做了。”
應再芒很困惑:“什麼?”
商恪一言不發,只俯下身,很輕地貼了下應再芒的嘴唇。
應再芒恍然,然後惋惜地問:“不可以都要嗎?”
商恪直起身,說:“你自己考慮。”
應再芒看著商恪離開了病房,他縮回被子裡,突然覺得有點難過。
如果沒有這層淺薄的兄弟關係的話,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應再芒一直在思考,進醫院的原因一定逃不過商恪的耳朵,可讓應再芒奇怪的是商恪自始至終都沒有過問他,比如應該問一下為什麼欠錢,為什麼一定要回老家而剛回來就出了意外,是不是受過什麼威脅。
這些全都沒有,商恪的態度也和平常一樣,不冷不熱的。
終於應再芒自己忍不住,怕商恪誤會,在病床上主動提起:“哥……我受傷是因為那些人來要錢。”
“但那不是我欠的錢,真的,我也沒有和什麼奇怪的人混在一起,哥……”
商恪淡聲打斷他:“我知道。”
應再芒咬咬嘴唇,說:“那些人應該很久之前就開始在我家蹲守,我原本打算早點離開的,但因為找手錶耽誤了些時間……”
見商恪不說話,應再芒小心地扯扯商恪的袖子,放軟語氣說:“哥,我知道錯了……”
應再芒只是下意識地用認錯來為自己開脫,畢竟這句話他已經在商恪面前說了無數次,早已成了習慣,誰知商恪反問:“你錯哪了?”
應再芒張了張嘴,想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受傷住進醫院,該保護你的人沒有盡到責任,你錯哪了?”
應再芒愣愣的:“哥……我以為你在怪我……”
商恪垂下眼簾,說:“應再芒,沒有下次了。”
應再芒在醫院住了不到一週,這段時間商恪一直留在醫院照顧他,應再芒覺得自己的情況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麼嚴重,全身上下看上去唯一可怖的就只有手臂的傷口,因為太長,至少縫了二十幾針,除去剛醒來那天很痛之外,其他的都還好。
感覺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之後應再芒提出要商恪帶他回去,畢竟這裡太遠了,商恪忙公司的事情很不方便,好幾次應再芒看到商恪因為工作的事打電話就快要半個小時,甚至他還自己弄了臺電腦在病房裡辦公。
商恪一開始不同意,應再芒的身體還虛弱,長時間的路途多多少少會對應再芒的休養造成影響,但應再芒求了很久說想回去,說醫院裡不方便,沒有家舒服,他在家養傷會更好。商恪最終還是被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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