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楚天輕嘆一聲,“一個能將你這樣優秀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覺送到我的身邊,並且還讓我深愛上你,我又如何能懷疑她沒有能力殺我?”
楚雲軒看得清楚,若不是這個鎮武帝國近年最優秀的女子在刻意控制自己牢牢的拽住刀子,恐怕下一刻就會因為心軟而掉在地上。
“那你為什麼還要那麼傻的堅持下去!你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寧語蓮竭斯底裡的吶喊著,她的手都在劇烈的顫抖。
“在帝王之家,有帝王之家的悲哀,我不願做別人復仇額棋子,不想生下來就被用作報復的工具,人活著一輩子都說很短,可是在我看來卻太長,在痛苦與煎熬中,誰又能當做剎那芳華?我若一直被當做棋子任人擺弄,我活來何趣?你真的認為我權傾天下,可獨霸一方嗎?”
“你錯了,除了你還有老頭子的人在時時刻刻監視著我,有我頭頂上的女人像操控玩偶一樣控制著我,有我體內的鎮武天劍警示著我,我看似一生榮華,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我的心必須繫著鎮武帝國,永遠不能背叛,否則鎮武天劍會第一時間刺穿我的心臟,我想擺脫這些枷鎖就必須為帝,以鎮武聖氣或是萬萬民之正氣取出體外,傳與下一個守護者。唯有帝王才能為民庇佑,擁有鎮武聖氣,我若不能為帝,終身都要如此。快三十年了,我從來沒嘗試過自由的滋味,就算作為普通人,我為自己爭取一下,難道天理不容嗎?”
寧語蓮徹底的呆了。
當時楚雲軒也沉默了。
楚天倒是好像訴說別人一般,“每個人都將刀子指向了我,堅持,傻,是否可以換來你的一絲同情呢?”
“我不會同情你。。。。。。”許久,寧語蓮才說:“因為我愛你,愛你不需要同情,我也同樣有必須的堅持,雖然我不能對你手軟,但也絕對不會對自己手軟。”說著,她竟然閃電出手,狠狠的將一刀劈在自己的左臂,整條如藕的手臂都被無情的割開,暴露出森森白骨,鮮紅的血肉猙獰的翻開,鮮血如同瞬間綻放的曇花一般四面迸射。
這一刻,悽美極了。
楚天傻了,他從來都不知道潛藏在身邊的女子會武功,而且還是如此高超精湛,誇他還輕言可以殺她。。。。。。
楚雲軒想到這裡,不由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當日若不是自己在場,恐怕他們真的會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這就是一個死結,明明是相愛的,明明可以在一起的,可是因為太多身邊的牽扯,卻總是狠狠的傷害他們,摧殘他們,使他們遍體鱗傷,終不能讓他們的愛得到救贖。
從前不能,若是這個死結解不開,他們今後也不能。
最終的結果。。。。。。楚雲軒自己不願意去想。
人活著要揹著很多包袱,不到死的那一刻,沒有人知道哪一個才是自己最需要的。
這是連自己都無能為力的死局。
難道讓自己放棄嗎?
老頭子必死,鎮武必亡,母親、後宮的嬪妃,已經失去獨女的右相,包括自己在內,又有誰能活下去?
怪只怪楚天出生在一個偏激惡毒的女人肚子裡,從他降生那一刻,就已經早早的註定,他們身上雖留著同樣的血,可終究要做敵人。
老頭子難道不疼這些兒子嗎?
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若是不疼,楚天也不會活到今天。
虎毒不食子。
對於那個女人,楚雲軒也是知之甚少。
他不清楚那個女人,聚萬千寵愛於一聲的皇后,到底為什麼要喪心病狂的將自己兒子當工具,更不知道她為何報復自己,報復大帝,報復整個鎮武帝國,不惜聯手外敵策劃十幾年要將鎮武帝國這些人統統置之死地。。。。。。
楚天回首望了眼一臉溫柔的寧採蓮,“從她揮刀向自己的時候,就註定要是我的人,你說我會怎麼對她?”
楚雲軒由衷的笑了,“你變了。”
“儘管知道沒有結果,可享受這個過程,也能讓我知道幸福,這對我來說已經很奢侈了,我只希望如故下一秒死了,不會帶著遺憾。”
“活著回來。”
“你認為可能嗎?”
“只要你願意。”
“謝啦。”楚天策馬而奔,高聲威嚇,“將士們,劍指襲雲,寧血濺沙場,也絕不苟且求生,不勝不歸,襲雲不滅,不歸!”
“喝!”兩萬人吶喊,“戰!戰!戰!”
楚雲軒望著與大軍會和的楚天,僅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