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一番,不知可否與小妹一談?”繼志不解其意,紅著臉點了點頭道:“既是姑娘說情,愚兄就暫且饒過他……姑娘有話不妨明言。”
少女聞言妙目一轉,一笑道:“此處耳目眾多,實有不便,好在石兄與小妹同屬武林道上人,想必不會以俗念責怪小妹吧!如石兄無急事纏身,不妨同行一程?小妹途中當言其詳,不知以為然否?”
石繼志聞言略略低頭,心想我與她萍水相逢,此舉未免太顯親近,忽然抬頭見少女雙目註定自己,顯得一派天真純潔,毫無世俗偏見,分明立意明潔,自己堂堂男子漢,何故氣窄若此?不由一笑道:“如此甚好!只是姑娘欲往何方而行呢?”
這少女見對方允諾,也甚欣喜,朝一旁的胡招風一伸玉手,板著臉嗔道:“你就別看著啦!把那劍鞘拿給我吧!要不是我給你說情,你這會兒早就又多一個瘤子了!”
胡招風這才驚覺,冷笑一聲道:“我胡招風生來一副硬骨頭,士可殺而不可辱,姓石的殺我可以,要叫我平白無故把寶劍連鞘贈你,卻是辦不到!”
少女聞言,一聲冷笑道:“你真的不給麼?胡招風!你有幾個腦袋?”胡瘤子氣得臉一陣青,正想發作,無意間見少女玉手摸著裙上佩著的一面王佩,仔細一看,不由大驚失色,差一點就要跪下。
少女裙邊佩著的是面玉虎,紅首白身,有兩扇黑翅生在那玉虎兩肋之上,這正是排教總教主的玉虎王令,有此一令,就好比教主莫小蒼親身旨令一樣。
按教規見此令者,就算是香主也要跪領旨意,如有違背定處極刑,胡招風一見,怎不嚇得腿軟心麻,正要下跪,突見少女皺著眉微搖了搖頭,正不知是不是仍要下跪,少女已嬌嗔道:“還不把劍鞘送上,別以為我是硬搶你的,只不過暫為儲存罷了,五年內你如改惡向善,自有人為你送來,否則姑娘我可就留著自己用啦!”
胡招風還有什麼話說,雙手解下劍鞘,躬身奉上,一面還哭喪著臉,嘴唇一動一動,正想請少女在總教主面前美言一二,但少女總是不願讓繼志知道自己身份似的,一皺眉道:“別多說了!你們還不走,等什麼!”胡招風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才率眾離開。
一旁的石繼志看得莫名其妙,這胡瘤子先前是如何氣派,怎麼這一會兒居然會變得如此聽話,臨行之際還對少女行禮,不知是怎麼回事。
他因站在少女身前,背向少女,少女以手把玩那面玉虎,別說他還沒看見,就是看見,不過認為那只是一件裝飾品而已,怎麼想到卻是掌握徘教生殺大權的玉虎王今。因此繼志簡直如墜五里霧中,回身望著那少女。
少女遣走胡招風等之後,對石繼志嫣然一笑,齒若瓠犀,巧笑倩兮,六年未見過女人的石繼志,不由心神為之一蕩。
少女像是看出繼志心中懷疑,對他一笑道:“石兄想必奇怪,這廝為何會如此聽話,是不是?”繼志紅著臉搖搖頭道:“姑娘神威驚人,使這廝嚇破了膽也未可知。”少女瞟了石繼志一眼,抿嘴一笑道:“誰有你厲害呀,把人家寶劍都打到半天去了!啊!你看我都忘了,我還該謝謝你呢!”
繼志一怔道:“謝我幹什麼?”少女一揚手中劍道:“要不是你一掌把它打向半天,我又怎會得到呢!這還真是一把千古奇珍,不知那廝卻如何得到?活該我走運!不過,你要是想要,就給你算了!”
繼志一笑道:“謝謝姑娘美意,愚兄尚有一劍,這劍理應姑娘留下,否則倒真委屈了它呢!”
少女一笑,用手拉了一下草帽垂邊,哂然道:“你倒真會說話。”石繼志心想,難道有話給我談,就是這些話不成?想到這裡不自在地低下頭,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石頭,顯得無話可說。
少女也似已驚覺,遂道:“石兄欲去何方?我們共行一程如何?”
繼志聞言,本想告之慾去天山,但又怕她再追問原由,而附近地名他根本不知,不由糊里糊塗地用手一指前面黃土驛道說:“去那邊!”那少女見繼志如此面嫩,不由噗嗤一笑,繼志聞聲看了少女一眼,越發面紅心跳。少女發現自己的笑給別人帶來了不安,也不由感到歉然,遂一拉自己白馬道:“我也正好要走那邊,我們且邊行邊談如何?”
石繼志點頭。
二人就順道這條黃士驛道,走了下去,那少女手中耍著小馬鞭,她也像有點不自然了……
半天二人都沒說話,石繼志看少女一眼,她心裡一動,佯作不知,但少女也瞟了繼志一眼,他卻面紅心跳,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
繼志鼓了一下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