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長空,驚雷忽然擊向大地。
一聲槍響,尖銳的哨音劈面而來,柳葶淡淡的迎著它,身上靜靜的漾出燦白的冷芒。
費如風沒有思想,全身的血液在一秒之內倒流,他完全是本能的朝她撲了過去。
他晚了一步。
江諾擋在了柳葶的面前。
血從他的身上流下。浸染得一地的血紅,他筆直的站著,似乎血是從別人的身上流出的,他的表情
裡沒有痛,沒有苦,只有眼前的費如風,“阿風,我把你的幸福還給你了,”他說:“不要再恨我了。”
範一明痴呆似的站著,從唐寶如懷上江諾的那刻起他就戴著這把槍,日防夜防,只等著江柏榮一旦發難,就拼個魚死網破,可是江柏榮根本不在乎,那個瘋子,除了江儀這世界上的其他他都無所謂。可是今天,
這把槍,卻打在了他孩子的身上,他一心想要護住的孩子!萬念俱滅!範一明轉過槍口,對準自己的腦
袋,扣動扳機。
江諾聽見了那聲槍響,他的身體震動,口中流出鮮血,費如風抱住了他。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費如風”
“我叫江諾,我一定會把你背下山的,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兄弟!”
費如風只覺百丈鋼針刺入喉間,他握緊江諾的手“我們是一輩子的兄弟!”
江諾看著他,用一生的時間看著他“我求你……”他用一生的時間懇求他。
“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我從未求過你任何事,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你!”兩年前的嘶喊
猶在耳底。
那一次他沒有應允他,這是他第二次並且是最後一次求他了。
“我求你讓我母親活下去!”
“這裡所有的景像都轉接到了唐寶如的病房裡,此刻,她應該已經咬斷她的血管自絕了!”未等費如風回答,柳葶接得又狠又疾。
江諾的手死死抓住費如風的衣襟 ,“阿……風”呼喊似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