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程度自是非比尋常,這請貼自然也是人手一份,就連皇上也不例外。
官員們礙於當朝宰相的面子,自是都會出席,並且封上一份很貴重的賀禮給這位才剛新中狀元不久便直升一品的年輕宰相,心裡羨慕其好運的同時也暗暗希望自己今後的仕途能夠一帆風順。這宰相向來都會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國家朝廷的棟樑,討好他就等於討好了皇上,這賀禮自然就成了最好的敲門磚,於是人人暗地裡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地紛紛在賀禮上大做文章,希望自己禮物能討這位新宰相的歡心。
當然真正高興的也大有人在,這兩大家族辦的酒席自是有他的不同凡響之處,畢竟在之前就花了一個月從全國各地費盡心機採購而來的山珍海味加上用重金聘請了天下頂級的廚師來烹飪的酒席,單單是吃上一口便不枉前來了。僅僅看一看,都已讓人食指大動,垂涎三尺,就想馬上一飽口福,更不用說嚐到嘴裡時那種美妙的滋味了。
但是這歡天喜地的時刻卻有一人正獨自憑欄,舉杯消愁。
但是這歡天喜地的時刻卻有一人正獨自憑欄,舉杯消愁。
此時的東方府邸裡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皇宮裡卻是一番冷冷清清的落寞景象。
幾壇上等的西域進貢的美酒佳釀現下已是空空如也,偌大的一個宣和殿裡只有一個孤單的人影在舉杯獨酌。支開了身旁的人,那背影在悽清的夜裡竟分外地落寞孤獨。
就連慕容昭陽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收到東方笑送來的請貼時,為什麼自己竟那麼自然而然地馬上就託故回絕了出席那場見鬼的婚禮。那時,一想到那天晚上被自己抱得幾乎奄奄一息的東方笑竟然真的要娶那公孫弄虹時,自己便忍不住一肚子火氣,什麼也看不下,什麼也做不了。
他也見過公孫弄虹,一副小鳥依人,溫婉可人的模樣,相信結婚後也會是個賢妻良母。
但是隻要一想到她是和東方笑結婚,自己便高興不起來。
就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照理說自己應該很高興才對。他結婚了,以後便不會再來糾纏自己,不會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情,這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結果嗎?怎麼真到了他結婚的大喜日子,自己本來應該去幸災樂禍一番的,但事到臨頭,自己反而不想出席了。
那天早上醒來,已經發生的事情仍然沒有改變。身邊的被窩還留著那人的體溫,只是早已人去樓空,竟讓自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操辦了公孫弘的喪事後,看到他臉色虛弱、步履艱辛地出現在大殿上時,自己竟有種說不上是安心還是擔心的感覺。雖然他對在自己做了很多次那種事情,但是卻從沒讓自己痛過,而自己那晚處於一種悲痛得瀕臨狂亂的狀態,自然是動作粗魯蠻橫又暴力,僅僅從早上那張落滿斑斑點點血漬的皺成一團的床單便可見一斑,更不用說他那裡被自己似乎發洩般地一次又一次地用蠻力侵犯之後的撕裂程度之嚴重了。
而早上也許是為了不讓他感到愧疚和尷尬,被他傷到幾乎體無完膚的東方笑還是很識相地悄悄在他醒來之前離開了。
而公孫弄虹來了後,雖然東方笑也有去安慰她,陪伴她,但也是謹守著禮法,毫不越矩的。而且他出任丞相之後,憑著他的才能和認真,也把國家政務管理得井井有條,與公孫弘在時相比竟沒多少遜色,可見公孫弘生前對其才能的賞識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這些天他兢兢業業地做他的丞相,操心準備他的婚事,竟再沒來找過他,竟讓自己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以前每次自己尋花問柳時,他總有辦法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現在不論自己去後宮嬪妃那徹夜歡愛還是去京城的合歡苑尋歡作樂,美人在懷卻只想著那張可惡的臉,直等到天都快亮了,他卻再也不會出現。
搞得來回幾次,自己都沒了尋歡的心情,竟連去後宮對著那些全國各地挑選來的美豔妃子竟也性趣全無,去了也只是和她們下下棋,喝喝酒,困了便睡,卻像個傻瓜柳下惠般——這樣的生活連自己都覺得悲哀。
今夜是他的洞房花燭夜,想想他竟然在那麼大膽地冒犯了自己後,又用那雙手臂去抱另一個女人,心中便有一股火焰般燎人的、無法排解的鬱悶,逼得他快要發瘋。
再也呆不下去,忽然想起司徒靜說過,城郊開了一家妓院,那裡的姑娘珠圓玉潤、嬌滴可人,都是美豔無比的尤物,許多男人的夢中情人。於是便換了便服,要去見識一下,起碼不用呆在這裡自己一個人胡思亂想。
沒有帶侍從,慕容昭陽出了城門,幾轉之後便在一處茂密的竹林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