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清遠才開口道:“我有一件大喜事,特來稟告殿下。”
夫妻二人一對眼神,都是不解。
陳洪愷問道:“什麼喜事?”
清遠笑道:“我前天到出雲觀,遇上我師兄清河,他無意中說起一件事,說是梁國在陳國的質子周景池,生了大病。屢屢求醫也不見好。已經乞表請回梁國。”
陳洪愷疑惑道:“此話當真?”
清遠道:“我後來又仔細打聽了。八成是真。如果周景池回到梁國。那麼梁國要麼再派一個質子過去,要麼就應該讓殿下回陳國!”
陳洪愷夫妻聽了之後陷入沉思,誰也沒有說話。日日盼,到了這個關口,他們反倒緊張起來。倒是清瑜,清遠此話,落在耳中,如聽仙樂。期待那麼久要當個金枝玉葉,真的要實現了?
清遠見質子夫妻不說話,便接著道:“如今陳梁兩國久無戰事,兩國國主也不會輕啟戰端。這質子,就沒什麼存在的必要,我看梁國再派質子的可能性不大。”
言下之意,就是這事有八分把握了。
陳洪愷斟酌道:“即便周景池回到梁國,也是因病。梁國不可能主動放我回去。”
清遠道:“此事需要多方使力。若周景池回到梁國。陳國就可以要求召回殿下您。這點,相信殿下的母親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最好,能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質子陳洪愷咬牙道:“我想請道友為我走一趟成都。”
清遠點頭道:“甘為殿下信使!”
陳夫人手有些抖,私下傳信回國,等同諜報大逆。她緊張的看著丈夫。
陳洪愷鄭重取出一個隨身半舊錦囊,開啟來,裡面是一個製作精巧的金鎖。他微嘆道:“這金鎖是我出生之時,父皇賞賜,我自幼隨身攜帶。長大後,母親親自縫製了一個八寶錦囊,讓我將金鎖裝好。我身在異國,心念父母。一直貼身藏著。如今我將它予你作為信物,你到成都東城牽馬巷,走到底有一所宅子,門口有一株桂花樹,那是我母親身邊最得用的太監吳春和的私宅。你想辦法見到吳春和,帶一個口信。”
清遠細細記住,問道:“質子要帶什麼口信?”
陳洪愷沉吟道:“六年在外,歸心似箭!”
“要是那邊問起,我可以說什麼?”清遠直視著陳洪愷問道。
“你所知道的,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出自我口的,只有這八個字!”陳洪愷堅定道。
清遠知道,這次成都之行,意義重大。況且時間緊迫,便對陳洪愷道:“我回去之後,處理下師傅墓前的事。明日便出發。”
陳洪愷將金鎖錦囊遞到清遠手裡,緊緊一握道:“我的前程就託付道友了!”
清遠點頭,轉眼看向清瑜。清瑜正睜著大眼睛,盯著他們倆。見清遠看她,清瑜甜甜一笑,鼓勵的舉了舉小拳頭。
清遠雖然不解,但是看出了她的開心。做到這件事,才真正算是自己送她的週年生辰大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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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芙蓉懷春
陳府小廝柱子自打被陳夫人狠狠訓了一頓之後,這幾個月一直在馬廄幫忙,做的盡是又髒又臭的活兒。他倒沒有抱怨,只是心疼他娘被罰到漿洗處後,雙手日日泡在水裡,皮都掉了幾層。指望著自己幹活賣力,夫人知道後,能寬恕他們娘倆。
這天何媽媽應夫人之命,去街上採買些東西。這府裡大部分吃穿用度都是梁國供應,只是主人有些什麼自己想要的特別的東西,才需要出門去買。比如陳夫人日日禮佛,香燭這些東西就得自己採辦。還有陳夫人需要時新的料子,首飾,也得何媽媽出門去請了店鋪裡的掌櫃送樣子來選。
因上次打聽義診的事兒,何媽媽對柱子印象很好,便又點了他出門跟車。柱子心裡感念何媽媽在夫人面前出言求情,待她也格外親熱。
馬車出府沒多久,就被堵在半道不動了。何媽媽不耐,便掀開簾子問道:“這是怎麼了?就不知道換條路走?”
車伕為難的看著坐在他身邊的柱子,柱子會意,便好意低聲道:“何媽媽莫急,前頭有差役封了街,往西市的話,這條路最近。我去打聽打聽還需要多久?”
聽說衙門封街,何媽媽也好奇怎麼了,便道:“快去快回,小心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