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鎮南王皺了皺眉,低聲道:“悟心留在此地,恐怕要受你們感應寺責難。她終究是我們大理國人,本王不能袖手旁觀。看在她伺候過仙逝的先皇后一場,又為先皇后在寺中守靈二十載,就放她跟我走。”
清瑜看了看了空,有些為難。今日若不是悟心搗鬼,了空又怎會為鎮南王所算?但是清瑜也看出來,悟心是夾在其中兩邊為難,況且她事後也開口勸阻過鎮南王,總算還有些良心。想著留在寺中的女子,一輩子都要圈禁在內,清瑜一時心軟,便點頭道:“且看她自己的意思。”
悟心聞言一愣,心中頓時感慨萬千。她這一輩子也沒想到有一天能夠脫離這個樊籠,回到故國去。如今機會就在面前,她也忍不住激動,上前兩步,對著了空跪下道:“悟心辜負了方丈的教誨,實在羞愧。多謝方丈、清瑜小姐不計前嫌,放我一條生路。我這次回去,便在大理尋一庵堂,潛心修行。將來若有能力,一定為師門宣揚佛法,以贖前孽”說完拜了三拜,這才起身站在鎮南王身後。
那班護衛不敢耽擱,分了幾人去駕車馬,其餘人簇擁著鎮南王,匆匆往南方去了。
一直跟在丁得祿、吳江郡王身側的簾紅紗碧見那班兇人都走了,忙匆匆跑過來,扶住清瑜,生怕清瑜有什麼不妥。清瑜知道她們兩個小姑娘手無縛雞之力,也不怪她們。反倒安慰這兩小姑娘,讓她們別怕。
丁得祿驚魂未定,這會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喘氣道:“這鎮南王平時看著溫文爾雅,沒想到兇起來的時候這麼可怕”
清瑜想了想,便對丁得祿道:“丁公公,這一地的傷員,我們又沒有武功回寺裡去報信。眼下我看,只能去找竇將軍求援,讓他帶兵來保護咱們。你看……”
丁得祿得清瑜提醒,也反應過來,忙點頭道:“要不是祭陵的時候戒刀兵,護陵軍沒有來,又怎麼會發生這事?小姐說得有理,我這就去。”
吳江郡王此時已經顧不得皇室威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聽說丁得祿要去搬救兵,忙支使自己兩個僕人跟著去。丁得祿這才在那兩個僕人的護持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護陵軍營去了。
了空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清瑜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剛才便沒有阻攔。此時見人都走了,才開口對清瑜道:“你這孩子,終究是存心太善。今日看那鎮南王的行事,便知道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將來他能不能履行諾言,還真說不準呢。”
清瑜低聲道:“方丈也看見了。今日若真是弄出什麼損傷,就難以善了。如今咱們陳國連年征戰,實在不宜再輕啟戰端。雖然此事委屈了方丈,為了國家,也只好如此了。況且,蒙古國師撒難這手借刀殺人,玩得太陰狠了。不論鎮南王偷沒偷到佛寶,他蒙古都能坐山觀虎鬥。我寧願忍這一口氣,也不能遂了撒難的願”。。。大文學 。dawenxue
正文 二百六十六、水到渠成
(大文學 。dawenxue) 過不多時,竇銘便威風凜凜的帶著大部隊風馳電掣而來。大文學。dawenxue'http://。76zw。'他從丁得祿處得知這個訊息,面若寒霜。到底是在他轄下發生的事,倒叫他這個護陵將軍好生沒臉。
見到了空盤坐在地,竇銘連忙跳下馬來,上前問候道:“方丈要不要緊?”
了空輕搖了搖頭道:“多謝竇將軍關心,老衲並無大礙。只是這毒煙詭異得很,對我們學武之人尤其剋制。所以才辛苦些。”
竇銘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我這就差人送方丈與眾位師傅們回感應寺去。那鎮南王實在太過囂張,竟然到我們陳國地盤上放肆。等我帶齊人馬,將人追回去,送到京城讓皇上發落”
清瑜聽了不由得著急,她好不容易費盡心機才爭取來的和平局面,要是讓竇將軍這麼一攪和,豈不是付之東流?
了空也明白其中的分寸,忙制止竇銘道:“竇將軍莫要追了,鎮南王雖然卑鄙,卻也沒有在我們這裡討到好處。如今天下局勢緊張,為大局著想,我們不能再惹紛爭。”
竇銘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將軍,聞言十分不愉,只是他知道了空身份超然,輩分又高,這麼對自己說話已經是很客氣了。想了想,竇銘便道:“既然方丈發話,那末將便聽從便是。只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到底不能大意。我這就命人送信給延州郡守和南疆大營,讓他們也有個防備。”
了空知道這是老成之策,點頭道:“自是應該。將軍自便”
竇銘便分配下屬,各行其是。等眾將士把中毒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