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府里正經的主子,倒先往姨娘的院子裡去了。我又何必這麼低聲下氣的,我料他理虧,也不敢在這上頭挑我的刺。”
陸管家明白得很,忙道:“我這就到荷香苑外頭去候著,只等吳公公出來了,再引他去見郡主。”
清瑜又囑咐兩句,這才帶著木樨回到頤瓏軒重新梳洗起來。大約過了半晌飯的功夫,陸管家才將吳公公引到了清瑜這裡。
清瑜裝作不知,上前迎了一迎,笑道:“有勞公公辛苦跑一趟,不敢讓貴妃娘娘久等,我們這就走。”
吳公公雖在宮裡見過這位還珠郡主幾遭,但是印象中也就是個話少穩重的孩子,今天聽到乾女兒吳巧容的哭訴,才知道這嘉王府裡從大到小,都是厲害的主。只是面子上吳太監再怎麼說也是個奴才,也不敢過於在郡主這樣的金枝玉葉面前託大,忙客氣道:“讓郡主久等了。咱家也是與巧容那孩子有一番緣分,既然來到府上,就想著順便去看看她。況且這次貴妃娘娘不光宣了郡主進宮,尹氏與巧容都要去的。這會我已經讓她們等在門口了。咱家特意來接郡主。”
清瑜臉上沒有變化,客氣一句便跟著吳太監往外走。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了。即便是這兩位姨娘都跟貴妃娘娘有關,但是她們的身份擺在那裡,怎麼能進宮去呢?就是有誥命在身的外命婦都不是那麼隨隨便便能進宮去的。
嘉王陳洪愷身處東宮,他自然不知道母親姚貴妃將他家中兩個侍妾和女兒都召進宮裡來了。他看著太子那張帶著些遲疑不定的神色,卻又非常嚴肅的臉,猜想太子是有什麼為難的話要對自己說。
陳洪愷便道:“太子殿下有什麼煩惱,但說無妨,臣願為太子殿下分憂。”
太子陳洪恪點點頭道:“昨天父皇已經說了,要讓大哥三弟四弟入朝為國分憂。我思來想去,兵部太過敏感,如今又是有戰事的時候,那裡必定是兇險之地。吏部雖然權責很大,但是盤根錯節的關係,也不是隨便能捋清的,大哥即使去了,恐怕也難以施展拳腳。戶部掌全國財政,如今雖然不比開國的時候府庫空虛,但是一打仗,銀錢也用得如同流水一般。那也是頭疼的差事。禮部太閒,是養老的地方。剩下工部、刑部,都各有作為之處。不知大哥想去哪裡?”
陳洪愷內心感慨,太子雖然把自己收入陣營,卻還是不能完全信任自己。兵部吏部戶部這最緊要的三處,都不敢讓自己涉入。禮部是個閒事衙門,自己去了對太子也沒什麼用處。只剩下工部刑部這兩處不高不低的讓自己選。看來女兒勸說自己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天下形勢到了如此地步,太子還不以國事為重,只想著怎麼防備這些兄弟,連自己這個投向了他的王兄都不能放心。
陳洪愷想了想便道:“多謝太子殿下為臣著想。既然如此,臣不如就去工部歷練歷練。只是這事還要看父皇的意思。”
太子微笑點頭道:“大哥,我會向父皇提議。將來我們兄弟齊心,好為父皇分憂,為陳國盡忠。”
陳洪愷謙辭幾句,但心裡已經看淡了此事,開始在想怎麼找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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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八十九、貴妃反制
(大文學 。dawenxue) 兩兄弟又說了會朝政的事情,陳洪愷便辭了出來,太子親切的將他送到門外。大文學。dawenxue
東宮的掌事太監聶公公正等在外頭,見到太子嘉王出來,忙笑眯眯上前道:“稟太子殿下、嘉王殿下。適才貴妃娘娘差了人來,說是知道嘉王殿下入宮了,只等殿下與太子敘完話,請嘉王殿下去寶應殿一趟。”
陳洪愷一愣,他剛回成都的時候,還每天都找機會入宮請安。母親姚貴妃反倒要他少去些,他那時候對於皇位還有幾分期待,後來看了母親的態度不冷不熱,也就明白。再進宮時,也不見得每次都去請安。像今天這樣,母親派了人來特意召他,還真是頭一遭。
太子笑道:“貴妃娘娘的腿疾又犯了,昨兒我還帶著寶陵、澤祺過去探望過。你快去。”
陳洪愷點點頭,母親的腿疼是宿疾,御醫也治不了根,年年總有發作的時候。只是他這個親生兒子都不知道,太子一家倒是早就知曉了,一想到這裡,陳洪愷也不知是應該覺得自己不孝,還是母親對他太疏遠了。
寶應殿內,姚貴妃雍容華貴的坐在主位上,清瑜被這位貴妃奶奶拉在身邊座了,底下尹蘭煙與吳巧容各站一邊,執禮甚恭。
姚貴妃先是親切問了問清瑜最近怎麼過的,愛吃什麼。清瑜也不動聲色的一一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