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冷氣,難以置通道:“真的有這種鳥嗎?”
“是真的。”老爹說:“早先難產死的孕婦多,怨母鳥也多,這兩年倒是很少見了。今兒個夜裡,咱們是走運了,遇見一隻衝著鬼胎來的!”
“那咱們趕緊把這兩口血給擦了。”我說:“免得三天後嬰兒生出來了,它跑來叼走。”
“擦什麼擦?”老爹一笑:“正好留著,等它來。這種邪鳥,不超度了它,還等著它害別的人?”
我登時恍然,老爹說得對。
蔣赫地也笑:“這鳥的羽毛可是好東西,織成的衣服,水火不侵,喚作‘子午衣’。”
我“嘖嘖”稱奇:“那怨母鳥好抓住嗎?”
“不好。”老爹說:“怨母鳥翅膀多,飛的又急又快,一般情況下根本捉不到,而且又不怕水火,有人的靈性,不進陷阱,很難抓住。”
“那要怎麼辦?”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怨母鳥什麼都不怕,唯獨怕一樣。”老爹看著蔣赫地說:“狗!”
蔣赫地大怒:“你才是狗!”
“我說的是怨母鳥怕狗!你個二百五!”
“我知道你說的是怨母鳥怕狗,那你為啥盯著我說?你個信球!”
我:“……”
“叔,神斷先生!”蔣書傑在下面忍不住喊了:“你們仨都股醉房頂上說啥哩?我獨個兒嚇得慌啊!”(股醉:中原官話,意指蹲)
老爹和蔣赫地這才不叨叨了,老爹說:“把你的狗牽來一個,要有靈性的,能埋伏在房頂上,等怨母鳥靠近了,再撲下去咬。”
“用你說?”蔣赫地得意道:“我的狗個個有靈性。不過事先說好了,用我的狗逮鳥,逮住了以後,羽毛歸我。”
“中啊。”老爹說:“狗立了功,羽毛當然歸狗。”
“老東西又罵我?”
“沒有沒有,你的狗現在在哪兒養著呢?”
“怕被這群鱉孫給逮住吃了,我把狗都散到城西郊的山裡了。只留了一條在地下密室裡養著看家。正好拿來逮鳥!”
我狐疑道:“狗能逮住怨母鳥嗎?”
“孕婦養狗容易流產,所以怨母鳥也最怕狗。”蔣赫地說:“只要狗出其不意的一叫,就算沒逮住怨母鳥,怨母鳥也會嚇蒙。它不是有十七八隻翅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