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先行一盞茶的功夫!”
“一炷香!”
“中!”老爹喊了一聲:“子娥!”
娘一直想說話,但一直沒插上嘴,聽見爹喊她,不但沒有上前,反而往後退了一步,把懷中的鬼嬰抱得更緊了。
我伸頭看了一眼那鬼嬰,小小的女孩兒,兩隻眼睛黑漆漆的,亮的��耍��銥此��腫煲恍Γ�凍雋腳偶飫�陌籽潰���灼�湧諡型�饌攏�餱乓歡尉嗬耄�葉寄芨惺艿僥嗆�饌阜簟�
“把孩子給她!”老爹努了努嘴。
娘極度不樂意,但是看了看老爹的臉色,還是哼了一聲,憤然而緩慢地走到了那覆紗女人的跟前,猶猶豫豫地把鬼嬰遞了過去。
“你不要我了?”那鬼嬰突然朝娘問了一句,聲音一改之前得尖銳,竟變得清脆悅耳。
娘一愣,臉上頓現心疼的神情,還沒說話,那覆紗女人早一把把鬼胎搶入手中,又把蔣赫地一推,蔣赫地踉踉蹌蹌的往前趔趄,被老爹扶住。
“你為什麼要淹死我?”那鬼嬰剛落入覆紗女人懷中,便直勾勾的盯著她,聲音又重新變得尖銳刺耳:“你蒙著臉是怕見我嗎?你這個惡人!”
那覆紗女人不由得一愣,鬼嬰卻突然張開嘴,猛地咬在那女人的胳膊上。
“嘶!”那女人痛呼一聲,伸手在鬼嬰腦門上一擊,鬼嬰歪著腦袋暈了過去。
“連孩子都敢下手!”娘在一旁看得是柳眉倒豎,杏眼一瞪,就要上前拼鬥,卻被老爹拉住:“讓她先走一炷香的時間。”
那覆紗女人伸出被咬的胳膊,掀開袖子,露出一截晶瑩玉潤的小臂,鬼嬰咬下的齒痕深陷,兩滴黑血從中滲出,然後滑落。
“嘿嘿……”覆紗女人笑了一聲:“好厲害的鬼胎!好大度的神斷!咱們後會有期!”
說罷,那女人抱著鬼胎直奔河中,縱身一躍,翻下浪花,轉瞬已經不見。
娘憤憤的看著老爹:“這樣的人,你跟她講什麼道義?”
“此人手段陰狠,本事不低。你瞧她一掌給老蔣傷成什麼樣了?”
“我是跟老屍祖纏鬥,耗費功力太多了,要不然,我弄死她!”蔣赫地虛弱的說。
“別逞能!”
“呃,我去看看明瑤。”
“且不說老蔣,就剛才,她於不動聲色中就把鬼嬰所咬傷口裡的毒血給逼了出來,足見她的道行已臻江湖一流水平。”
“那又怎麼著?”娘說:“我們夫妻還怕過誰?”
“不是怕的問題。”老爹說:“她是個難纏的人,而且還有紅背蛛母在後,熟知你我的底細,我怕她暗中還留有手段。再一者,屍祖還沒有放回去,要是再生什麼變故,得不償失。”
娘這才默然無語。
“爹,紅背蛛母是什麼來歷?”我忍不住問道:“她怎麼,怎麼只有一張臉呢?”
“明瑤!明瑤!”
剛問了一聲,那邊蔣赫地已經大呼小叫起來,我們一怔,連忙都過去瞧看。
蔣明瑤先受屍祖掌力所傷,又被自家毒蜂亂蜇,滿臉都是潰爛疤痕,雙臂之上也全然遍佈,整個人眼簾緊閉,氣息微弱,實在是慘不忍睹。
剛才天色昏暗,現今已經漸漸發亮,眾人也看的清楚,各個驚懼。
“妹子啊,你怎麼傷成了這樣?”蔣明義雙目垂淚。
“那個該死的賤人!”蔣赫地低吼道:“老子遲早毀了她!”
老爹俯下身來,憂心忡忡道:“老蔣,能救嗎?”
“先是屍祖,後是毒蜂,含陰化毒,針針入肉,而且傷面太大了……”蔣赫地說著,已經是老淚縱橫。
我聽得心驚:“蔣伯父,那明瑤妹子就無法可治了?”
“我養的那些毒蜂的毒針,不是普通得肉針,是蜜針!蜇中人之後,毒針都會留在肉裡,化在肉裡,根本不能用五行之物拔毒。”蔣赫地擦了一把淚水,說:“蜂毒本身性是至陰的,又與屍祖體內的屍毒絞纏在一起,可謂是雙陰合一,至陰無比……”
“你能不能別囉囉嗦嗦講那些大道理了?”老爹忍不住說:“你就說,要怎麼才能拔毒?!”
“我,我不是說著呢嘛!你急啥急?我比你還急!又不是你閨女!”蔣赫地哭哭啼啼的,老爹都無語了。
蔣赫地哭的打了個嗝,然後氣兒才順了些,說:“想要拔毒,就得需用用少陽之氣攻破,而且必須得是二十五年以上的精純功力,才能奏效。但是眼下,咱們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