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熄滅了。
我稍稍一愣,繼而大喜,如獲至寶般叫道:“他們的業火燒不了草木!”
喊聲中,我順手拔下一株長而繁茂的草,正巧那四個黑衣人又都折返,其中一人張嘴又噴業火,這次我有心要驗證,便不急著先下手為強,等那業火噴出來的時候,把手中的草一揮,朝那業火打去,果然一下子便給撲滅了!
我反手又抽了一下,將噴火的那黑衣人給打翻在地,剩下的三人見狀,便一起張嘴,噴出火來,這一下,聲勢稍大,我揮舞草束,奮力撲打,業火幾乎盡滅,但仍有一小朵翩然飄落——正巧,先前被我用草束一把抽翻在地的那黑衣人站了起來,恰碰著那火,只聽“呼”的一聲,火舌躥動,奇熱彌散,夜色中一時大亮,我急忙翻身後撤,另外三個黑衣人知道厲害,也慌忙要抽身逃離,但是草叢之中,枝枝蔓蔓,根深蒂固,人之行動難,那業火又蔓延的厲害,只沾著一星,便成燎原之勢,頃刻之間,四人全著,不一時,便都化成了灰燼!連聲慘叫都沒能叫出來!
沒了人,那業火也就在草叢中自行熄滅了。
這慘狀,讓我看我渾身瑟瑟抖,倒不是嚇的,而是氣的,人之一命,何等貴重,卻枉自做了火的燃料!
我跳入那草叢之中,向更深處奔去,口中怒喝道:“出來!”
身後,一陣風起風落,有人伸手搭住我的肩膀,道:“小心些!”
是叔父到了。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剛才對老爹喊話的那人必定是這一夥施展業火術的領,擒賊先擒王,抓到他,餘下的便好辦了。
但是這人實在狡猾,剛才還張嘴說話,眼下見我和叔父接近,就再也不吭聲了,只藏在草叢中,藏在眾黑衣人中,不露聲色。
我聽見草叢裡亂響,也瞧見許多人影來回晃動,知道這夥人遠比先前施展貪風術、嗔地術的人要多得多,不禁暗暗心驚。
叔父在旁邊對我說:“道兒,這些人全都泯滅了人性,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你把你’義不殺人‘的那一套收起來,義氣,不能對這些畜生講。別饒了他們,反害了咱們!我的藥酒已經用完了,你爹他們的估計也差不多,現在可真是生死存亡的時候,你也瞧見那業火的厲害了,但凡沾上,就是個死,不管你道行多高,也得燒成灰。等會兒要是有危險,儘管下死手!你那飛釘,隨便招呼,聽見了沒有?”
叔父話音剛落,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草叢中忽然立起來了三個人,照面時,都因張開了嘴,舌頭上的光亮清晰可見,正隱隱做大,叔父喝道:“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叔父口中兩個字喝出來時,雙手已經伸出,一手一個,在兩個黑衣人的下巴上一拍,打的他們嘴巴合攏,我也是一巴掌颳了出去,把那人的臉打的朝後。
嘴巴合攏的那兩個人,眼中、鼻孔、耳朵裡霎時間火光通明,接著業火躥起,我和叔父急退,被我打臉的那人已被殃及。
第419章 遺世魔宮(十二)
那業火何等厲害,轉瞬之間,三個黑衣人都被燒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夜風一吹,都散到了草叢中,全做了那些枝枝蔓蔓的肥料。
叔父道:“你看,即便是你手下留情,你不殺他,他還是個死。”
“這就叫做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陳漢禮、陳漢傑、陳漢雄也湊了上來,陳漢禮抽了一口煙,盯著我道:“你以後是做族長的人,這麼優柔寡斷,能成什麼大事!?”
陳漢雄道:“七哥,你別抽菸了,到處都是業火,鬧得心慌慌,你還抽明火!”
陳漢傑道:“七哥他煙不離口,手不離煙,你不讓他抽,他才心慌慌。”
陳漢雄道:“關鍵是他抽菸,有明火亮點,能被敵人瞧見!”
陳漢傑道:“八哥,你的腦袋光光的,也是亮點,還大,敵人瞧得更清楚。”
我聽見這話,幾乎笑出聲來。
陳漢雄已經是勃然大怒,罵道:“你還敢說?!要不是因為你,我——”
“好了!”老爹和陳漢隆一前一後,也走了過來,老爹道:“大敵當前,都不許吊兒郎當!”
陳漢隆也埋怨陳漢傑,道:“你就是個念牙秀才,這張嘴就不消停,逮誰跟誰念牙。”
陳漢傑低聲嘟囔道:“哪像你,老好人,和稀泥……”
老爹輕輕的咳嗽一聲,道:“咱們的藥酒全都用盡了,不過諸位也不用害怕,剛才弘道用草木撲火,業火盡滅,竟是在無意中現了他們這業火術的弱點——業火只能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