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夕低著頭,手裡絞著帕子,一副嬌羞的模樣。她的手裡攥著一個精緻的小瓶,類似於是藥瓶。男子一身月白色長衫,頭也微微撇過去,茗夕剛好到他的胸口,兩人站在一起真是一對偷情絕配。“大嫂,這是身為一個弟弟該做的。”陸清收一開口,就把這□和諧了一把。“你個禽獸白痴的,教你那麼久還不會。現在就要撲到啊!撲倒了直接上!”楚翩躚看的慷慨激昂,就差衝出去直接替他撲倒茗夕了。陸清收微微點了點頭,轉過身好似要離開,忽然袖口一緊,他就頓在那裡不敢再多動彈了。“清收,我們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生分了。你還在怪我對不對?”茗夕見他要走,連忙上前幾步抓住男子的衣袖,黛眉緊蹙,臉色變得蒼白,眼眶似乎都紅了。楚翩躚渾身一哆嗦,“難道大嫂要主動勾引禽獸,然後再撲倒?”她又開始喋喋不休了,習慣性的將胖手伸進荷包裡,卻是撈了個空。“瑾兒瑾兒,我荷包裡的芙蓉糕呢?”忽然她發作了,大吼了一聲,由於太過於激動,整個人擦過假山直接撲了出來。“咚”的一聲,茗夕嚇得連連後退,陸清收連忙將她護在身後,看向撲倒在腳邊的龐然大物。楚翩躚顧不得身上的衣裳已經花掉了,只一骨碌從地上爬起,抓起荷包直接翻過來。“怎麼會沒有呢?難道被別人偷走了?”她顯得非常急切,眼眶都快紅了。出門不帶命根子,那她就活不了。“三弟妹?”茗夕一聲嬌呼,緊接著又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陸清收的眸光陰沉了幾分,不知道這胖女人是從什麼時候,又聽到了幾分。“啊!”楚翩躚猛地將荷包扔在地上,直接又氣急敗壞的坐在地上。“不就偷看到大嫂要撲倒我相公嘛。老天爺,你至於這麼懲罰我?要懲罰也該劈死這世間偷情的狗男女!”她抬起粗胳膊,蘿蔔乾一樣的手指,顫抖的指著蒼天。瑾兒和紅兒連忙追上來,不知道這主子又在發什麼瘋。“胡說什麼!”陸清收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掐住女子的粗胳膊,似乎想把她拉起來。“三弟妹,不是你想的那樣,清收只是見我上次有點擦傷,就送過來一些消腫的藥。”茗夕也連忙跑到她身邊,拉著她的胖手,急著解釋道。楚翩躚根本沒有聽進去,一個人坐在地上念念叨叨,“誰敢揹著我偷我的東西,誰就被天打雷劈!”蘿蔔乾一樣的手指,戳著地面畫圈圈。“小姐,今早走得急,所以忘把芙蓉糕裝進荷包裡了,我們現在回去一趟?”瑾兒上前幾步,低著頭偷偷瞧著三位主子,不知這幾人能鬧出個什麼來。紅兒也是幾步走上來,眼看著自家的爺臉色都成那樣了,胳膊肘還是得向裡拐的。她和瑾兒一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虎軀拉著站起來。楚翩躚撅著厚嘴唇,綠豆小眼呈現遊離狀態,幾近癲狂。大腳一出,幾步就跨到了陸清收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我娘說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都怪你整天一副禽獸樣,害的大嫂這種純良的女子都跟著盪漾!”她伸出蘿蔔乾手指頭,指著茗夕,一臉的大義凜然。陸清收的臉直接僵硬了,合著胖女人這一句話,把他倆都罵了,茗夕是賊他是禽獸。還真是不留情面!“你還有完沒完!”陸清收抬起手一把甩開領口處的胖手,後退了兩步。遠離偏胖,性命無憂!“少夫人,爺要送這個藥我是知道的,還是我去向大夫討的呢!”紅兒眼瞅著就要動手了,連忙軟聲細語的哄勸道。“誰傻啊?你要的東西怎麼不讓你送過來?非要他巴巴的送過來?就像吃肉一樣,誰要是敢隨便動我的肉,我壓死他!”楚翩躚一翻綠豆小眼,立馬變得異常憤慨。茗夕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低著頭站在一邊,有些倔強的不說話,瘦弱的肩膀卻在不斷的顫抖。“大嫂你別哭,我知道是我這禽獸相公欺負了你,我把他拉回院子裡去教訓,你先去找大哥,待會兒一定去解釋清楚!”楚翩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茗夕。她大腳一跺就急著去拉男子的手腕,一把抓著就轉身離開,也不管還在抽噎的茗夕。陸清收一把甩掉胖手,冷哼了一聲,緊皺著眉頭帶頭離開。晦氣,大早上出來送個藥就被說成是偷情!他想偷得時候沒人管,不想偷得時候偏偏被誣賴。好容易進了流芳閣,楚翩躚二話不說,剛進了門瞧見院子中央的躺椅,懶勁兒就上來了。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鞋子一踢異常舒服的一躺。眯著綠豆眼曬太陽。“小姐,芙蓉糕還熱著呢!沒人偷,喏——”瑾兒趕緊端上一盤子糕點,笑得一臉燦爛,巴掌小臉巴巴的湊過來。楚翩躚面露嫌惡的推開瑾兒的臉蛋,緊蹙著眉頭,“一邊去!身上都是香水味,難聞死了!一點肉味都沒有!”她不再理會瑾兒,伸手抓了一塊芙蓉糕丟盡了嘴裡。“楚翩胖,你給我起來!”久未說話的陸清收冷聲的說道,語調波瀾不驚,只是不容商量的氣勢直逼而來。楚翩躚的手一頓,手中的糕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