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柑試圖描寫梁禛這樣一種複雜的感情:就像小天使們看見心上人的臉,但他卻不是那個人——熟悉又陌生,親近又疏遠……
所以在童鶯兒出現的場景裡,涉及到服飾描寫的,一定是被韻兒穿過的,無論是鶯兒收房那一晚被梁禛強迫穿上的紗衣與訶子(齊韻兩度以歌姬身份叛逃均如此裝束),還是本章的黃色褙子(齊韻瘸腿亮相)。
童鶯兒是淒涼的,她只是一個布娃娃,梁禛對她是“喜歡”的,但只是因為她是布娃娃,他不會為了一個布娃娃承擔比拋棄一個玩具失去更多的責任。一旦利益衝突,布娃娃的地位可想而知。
橘柑很喜歡鶯兒與梁禛這對pc,梁禛是投入的,鶯兒也是投入的,可梁禛的投入卻與鶯兒的投入又有不同。兩人的投入誠摯又虛妄,全情卻不對等。這也算是這第二章裡面一個小小的插曲,折射出老梁對韻兒的感情。
☆、凌亂的齊大人
同樣睡不著覺的還有北兵馬指揮司的小卒齊振; 今日梁禛來了。如今梁禛貴為左都督,便兼領了京都防務; 此次來北兵馬指揮司便是要與指揮大人商議秋狩大典的保衛、防禦工作。一番閉門會議後,齊振被喚進了議事廳。
一番見禮後,梁禛喚齊振坐上前來; 未及坐穩,齊振便自懷中摸出一把嵌滿寶石的羊角匕首,雙手奉與梁禛,“梁大人對咱齊家恩重如山; 此匕首乃兩年前太后所賜; 現轉贈大人,雖不能與大人的恩情相提並論; 但也能聊表屬下感激之情。”
梁禛看向至今尚被矇在鼓裡的齊振,饒是梁禛素來厚顏,也有些接不下來。
“齊大公子莫要如此見外; 齊大人能謀善斷; 國士無雙; 禛素來景仰。齊家有今日,亦是齊大人憑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之結果,齊大公子且收回此匕首; 禛受之有愧……”
見梁禛不收,齊振愈發賣力地表達自己的謝意,梁禛無法,只得收下; 心想大不了日後多送點給齊家便是。
一番客套完畢,梁禛笑意晏晏,“于飛兄(齊振的表字)可願參加此次秋狩大典?”
齊振茫然,“屬下級別過低,怕是做獵場護衛都不能夠吧……”
“于飛兄切莫妄自菲薄,做過五城兵馬司指揮的人,你不參加,可是沒了看頭……你隨我去便是,屆時可要給你們齊家長長臉,待我去公幹時,我向王爺要你。”梁禛雙目閃閃,滿臉的期待。
齊振驚愕,梁禛是想提拔自己?梁禛接二連三對齊家示好,這是為什麼呢?
他前前後後想了許久,都想不起除了因肅王爺“勤王”,梁禛要捉自己外,還與梁禛有什麼淵源。沒有無緣無故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提拔。齊振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齊府,不及回後院向母親請安,便首先進書房尋了齊祖衍。
齊祖衍同樣驚愕,這梁禛對齊家的偏幫已甚是明顯,可真的是因為韻兒?他忐忑不安,幾乎不敢去親自揭開這個謎底,心底隱隱有個答案,可又實在不希望那個答案被自己最後證實。
……
齊祖衍忐忑數日後,最終向梁府遞去了拜帖,安遠侯捏著拜帖,喚來了小兒子。
“說罷,怎麼回事?”梁勝將齊祖衍的拜帖啪一聲扔至桌面,“齊祖衍要登門致謝,咱們梁家對他有哪門子的恩?本侯想,你一定知道。”
梁禛輕笑一聲,“爹爹如此緊張做甚?他齊祖衍虎口脫險,自然應該來感謝經歷過此案的所有官員了。他來感謝您兒子,主審此案的錦衣衛指揮使,實在是正常的緊,爹爹便放心允了罷。”他抬抬袍角,隨意的喝了一口茶,不以為意。
“齊韻被青龍會劫持,齊振被迫救援,可是禛兒你胡謅的?”梁勝的心揪得老高,只覺自己這小兒子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父親莫要胡猜啊!此等大事可是會株連九族的,您兒子再混也不會如此不知輕重……”梁禛瞪大眼,望著他父親。
梁禛所說都是事實,他不怕人查,誰來查都是青龍會與寧王勾結綁了營救齊韻的齊振關去了妓館。唯一表述不準確的只是齊韻的下落,朱成翊與青龍會本就是一夥的,朱成翊搶了齊韻與王鏘搶了齊韻,結果都一樣。
再者肅王不允在朝堂提及朱成翊,齊韻被朱成翊劫走一事他也曾私下知會過肅王爺,他梁禛可不是張口說胡話的人,他審過的案子都經得起層層推敲!
梁勝啞然,默了良久只能用手指朝向兒子虛點了點,“你自己拎得清便好,莫要心懷不軌,害了自個。”言罷起身離開,吩咐門房請訪客入府。
齊祖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