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為所動,我頓時喪失了繼續嘲弄的樂趣。
他的手機響起動聽的音樂,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這才接起來。
“喂,我馬上就回去,好,我一會兒給你去買,嗯,在家等我。”
我冷笑了一下,起身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不用想我也知道,那通電話是程珊打來的,迄今為止,能叫他回去的人似乎也只有她一個罷了。
我上樓找到臥室,蘇墨讓我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想必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給我準備好。
開啟衣櫃,果然就看見一衣櫃的女裝,尺碼也都是我的尺碼。
浴室裡,我看見那些生活用品也都是按照我的喜好買回來的。我有些意外,我與蘇墨一起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他怎麼會如此瞭解我?
本來還想找點藉口鬧點脾氣,現在倒好,居然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轉身從浴室走出來就與蘇墨撞上,我退開些許,與他保持距離。
他單手插在西裝褲裡,渾身透著優雅的寒氣,俊眉微蹙,微勾的唇角帶著春寒料峭的涼:“就這麼怕我。”
“我怕你身上有細菌,會傳染給我。”我道。
“會不會傳染,你不是已經試過了,要不我們現在再試試。”他冷笑著慢條斯理的說。
我面頰微熱,白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到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含蓄?
再試試?去他的吧,除非我吃多了。
“還不走?”我不耐的開始下逐客令。
我話音剛落,就被他一把拽進懷中,我的驚呼聲淹沒在他的唇瓣裡。
咀嚼啃咬,這個吻來勢洶洶,讓我喘不過氣。
力氣因為缺乏空氣而被抽乾,渾身痠軟,像泥一樣癱在他的面前,若不是他的手扣著我的腰,我想我一定會跪在地上。
就在我以為我會昏過去的時候,他這才放開我,低沉的聲線黯啞的在我耳邊繾綣:“乖乖聽話呆在這裡,哪裡都不要去。”
我在這個沒有手機,有電腦卻沒有網路的別墅與世隔絕的住三天之後,唯一能陪伴我的就是那些書、電視,還有別墅的保姆和保鏢。
保鏢就算了,一看見他們那一張張嚴肅到便秘的臉我就喪失了說話的慾望,至於保姆阿姨,她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其實我本就是個安靜的人,一個人呆在家裡一整天都不會覺得悶或者急躁,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性質也不一樣,這是囚禁,蘇墨將我囚禁在了這裡,我失去了自由。
這種感覺很不好,這是我無法平靜的原因之一。
其二是我急需一部與外界聯絡的手機,我想問問童悅,我安排給她的那件事到底怎麼樣了,辦好了沒有。
我很懊惱,為什麼把手機放在了童悅家的茶几上,而不是裝在包包裡。
我本來想託保姆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一部手機回來,可誰知道,蘇墨不但禁了我的足,連保姆和保鏢的足也禁了,缺什麼東西都是蘇墨每天派人從外面送回來。
晚上,我睡不著,想下樓去走走,從樓上下來,寂靜的空間裡就聽見一陣竊竊私語聲。
我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向廚房靠近,我聽見保姆阿姨打電話的聲音。
“她這幾天吃的都不多,人似乎也沒有什麼精神,也不太高興,是的蘇先生,我知道了,好的,好的。”
保姆說完,這才掛上了電話。
我走進去伸出手問保姆阿姨要手機:“手機給我。”
保姆阿姨把手機藏在身後,諾諾的出聲:“蘇先生說……不能給你手機。”
蘇先生蘇先生,什麼都要聽蘇先生的!連我出這個別墅想四處走走,不想讓保鏢跟著,他們也說只聽從蘇先生的命令,我氣絕,乾脆不再出門。
“給我!”我上前兩步,聲線提高了幾個分貝,視線也有些凌厲。
在我逼人的氣勢下,保姆阿姨已經有些動搖,最後還是縮了回去:“不行,蘇先生說了,不能給你手機,蘇夫人,我看你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我找份工作不容易,你何必為難我呢。”
“為難?”我冷笑,到底是誰在為難誰。
她不給我,我就搶!
我氣喘吁吁的將手機從保姆阿姨的手上搶過來給蘇墨打了過去,電話接通響了一會兒,這才被接起,但是,裡面傳來的不是蘇墨的聲音,而是一個甜膩的女音,是程珊。
“蘇墨呢?”我問。
“給你電話。”我聽見程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