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亮聲音有些神秘道:“過多的身份資訊,其實我也並不清楚,我詢問過方、許二家高層,還有其他幾位高層,各個全是老狐狸,全是一問三不知。”
“但我可以透露一個訊息,這個訊息還是在我多次強勢追問之下,方、許二家才肯說出一個猜想…對方,很有可能姓紀……”
“姓紀…姓紀……”深沉聲音彷彿揣摩。
“難道說…該不會是那一位吧?可這怎麼可能!”
“言盡於此,這也只是一個來自民間的猜想,並不代表我們西州市政府任何主觀或客觀意志。”洪亮聲音道。
深沉聲音先是消寂,似乎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吐出一口呼吸,大感頭痛道:“老趙你口口聲聲說別人是老狐狸,我看你才是一頭真正的老狐狸,你這看似什麼都沒說,卻透露出比什麼都說還讓人浮想連連的複雜資訊。”
“不過說真的,誰都料想不到,那位大人物的六大弟子之一,代表著他的傳承衣缽,最後卻是被人打死在我們鶴市,光是想到今後要應付來自省城那邊的壓力,就夠我喝好幾壺的了。”
“哈哈,能有你頭痛的事情,這可真稀奇。”洪亮聲音道。
“畢竟人死在你們鶴市,他們不找你們鶴市還能找誰,提出擂臺挑戰解決私人恩怨的是你們。”
“主動要求籤下生死狀,生死有命的也是你們,拳腳無眼,死人的事也是你們首先默許的。”
“約定這事作為私人恩怨,最後的結果就是最終結果,不論誰對誰錯從此將既往不咎,誰都不能再死咬不放,也是你們提出的要求。”
“當時的你們咄咄逼人,還不是抱著你們必定贏了的想法,所以提出種種有利於你們的要求,現在人死在了你們鶴市地界,該不會是想要秋後問責,甩鍋給我們西州市吧?如果你們鶴市真敢幹出這麼沒臉沒皮的事,毫無底線,那可別怪我們西州市翻臉不認人,大不了把事情鬧大。”
“老趙你哪來的火氣那麼大,我又沒說要把這件事,推到你們頭上。”深沉聲音苦笑說道。
“你知道輕重就好。”洪亮聲音卻絲毫不給好臉色。
鶴市。
一家酒店,被整個包下。
住著來自西州市的各方勢力。
這是一家全鶴市最豪華,最知名的酒店,曾是三大集團之一,星冠隆集團的集團企業旗下的一棵搖錢樹,一個聚寶盆,是集餐飲、商務、休閒、購物、遊玩為一體的綜合酒店。平日裡豪車雲集,名流富賈、明星豪商出入其中,過著紙醉金迷,天堂人間的奢靡享受生活,可如今,卻被人不花費一分錢,便被直接包下整座酒店。
這在以往,從未發生過。
因為從沒有哪家勢力,敢說自己擁有足夠的權財,能包下整個酒店,但如今卻真實發生在鶴市。
當往日豪客雲集的酒店,如今變得冷冷清清,一位位豪門大佬,上流社會精英,看著大門緊閉的酒店,這才知道鶴市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當一條流言,悄然流傳開來,鶴市一下變得風雲突變,吸引所有人眼球。
鶴市已經不再姓三大集團了!
酒店最頂層,居住著方、許二家,方家那位隨行帶隊的族老方元青,剛結束通話晶片腕錶的聯絡,便有家族子弟問道:“族老,是來自西州市政府的嗎?”
“嗯,是來自政府那位趙姓一把手。”方元青並沒有刻意隱瞞,大致說了下聯絡的內容。
方家其他高層沉吟道:“看來政府的訊息還挺快的,我們這邊剛下榻酒店,西州市那邊就已全部得知我們這邊的情況。”
這件事,只是一件小插曲。
此時,從一間房間內,走出一名氣度從容,額頭明亮的中年男人。
這名中年男人的五官,居然隱隱與林小沫有幾分相似。
這名中年男人的身上,淡淡纏繞有幾絲血腥味的氣息。
隨後,只見從這名中年男人身後,又相繼走出幾名搬著染血衣物,染血繃帶,換藥下來雜物的方家之人。
一見到中年男人走出房間,一直心繫方景山安危的方元青,立刻迫不及待追問道:“景山的傷勢怎麼樣了,嚴重不嚴重?”
中年男人,道:“方老先生請放心,景山兄所受的只是普通皮肉傷,看起來似流血很多,其它臟器類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受到外力一些輕微震傷,有我林家傷藥再配合安心調養,不出十天半月就又能生龍活虎,不會留下任何暗疾。”
聞言,方元青這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