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想死我了。”
另三個女子則紛紛行禮,年紀最長的那個忙輕聲責怪那個小女孩不懂禮數。
黑面板女孩卻回頭向她們皺了皺鼻子,才回頭來道:“泠然姐從小就對我最好了,才不會怪我呢姐姐是吧?”
對泠然來說,這幾個都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她真不知該怎麼反應,心想至少先弄清楚她們的情況再說,便請她們坐了,讓人上了茶和果子來。
那幾個女子還在嘖嘖驚歎著王府的華麗,泠然心想自己以前從來沒提過失憶之事,現在才開始裝失憶也太噁心了,不如換個旁敲側擊的法子,便道:“不知你們家中近況如何,一個個慢慢說與我聽一聽罷。”
最年長的那一個齙牙嫂忙站起來摸了摸她身上的天蠶絲料子的衣服,再次表示過親近之後,才嘆了一口氣道:“我們哪有妹妹般好命啊婆婆自聽說舅舅一家出事以來,就臥床不起了,你大表哥和我終日要在榻前服侍,也抽不開身到京裡來打聽情況。前**二表哥到衙門裡辦事,聽見人說起,才知道你竟在襄王府,回來與我們大家說了,都替你高興,告訴了婆婆,她的病也好了一半,忙就打發我們來了。”
聽口氣,這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是什麼大表哥的老婆,也就是大表嫂了,她一直提起說她的婆婆,看起來與自己親戚關係最近的是她婆婆,她口稱舅舅的人必然就是張寧,於是她把親戚關係在腹中過了一遍,淡淡笑道:“姑母她老人家得的什麼病?”
那個精瘦**搶著答道:“你大姑身子向來健朗,也是因著聽到你父親出事的訊息受驚了,心病。如今已知道舅舅他不僅沒事,放了外任還升遷了,立時就好了一大半,再將養將養便沒事。這次我們一家子都來京了,你兩個哥哥還在前頭府裡候著呢……不知襄王爺會不會接見。”
哦原來這個是二表嫂,看她一副按捺不住就提她丈夫想見楚玉的模樣,必然有所求自己正不想承情,千萬別讓他們得逞才好。於是她故做沒聽懂,笑嘻嘻地看著餘下的兩個女孩子。
那個最小的剛才已經表示過親熱了,現在倒有些安靜下來,見泠然看著她,又動起手來,摸摸她的頭髮,又摸她的衣裳,鼓起腮幫子,道:“泠然姐,你戴的髮飾真好看,衣服也好看,我也想要。”
她身旁的那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打了她一下,道:“怎麼這樣沒規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裡是王府,泠然妹妹跟以前不一樣了,她馬上就是王妃,你要知道輕重。”
泠然打量她們,四人穿的都是不錯的絲綢料子,也還穿金戴銀的,家裡日子估計不錯,卻不知這個十八九的姑娘到底是誰。
那小女孩嘟嘴道:“姐姐就是窮小心,我可是從小在舅舅家長大的,泠然姐什麼好東西都願意給我呢跟你們不一樣,泠然姐哦?”
看來那個女孩子是表姐,這丫頭是表妹,上頭兩個大表嫂二表嫂,泠然總算從她們的稱呼里弄清楚了親戚關係,對於小女孩的話,她卻不敢接腔。
寒暄了好一陣,她才弄清楚,小丫頭名叫馮雪,她姐姐名叫馮雨,上頭的大表哥叫馮簫,二表哥叫馮棋,名字都挺不錯的,大表哥日常讀書準備考取功名,看他的媳婦就知道他不是個小年輕了,卻還沒考上秀才的樣子;二表哥聽說人活絡些,在天津衛碼頭做一些生意,大表嫂戚氏是本地一個富戶的妹妹、二表嫂戴氏卻是從一個丫頭升作填房的,姿態謙和中帶著算計,讓人看起來就不是很舒服。
馮雪在一旁聽她們講話甚少插嘴,眼光卻一直緊鎖著泠然,老半天,忽然蹦出一句話來: “我發現泠然姐好像與以前不一樣啦,變了許多呢。”
泠然一怔,轉而一想自己遭遇的事也太匪夷所思,諒她們也是想象不到的,就神情淡淡地沒有接腔。
果然,一旁的豐滿美人馮雨忙笑道:“泠妹妹是要做王妃的人了,哪裡還能和你一樣瘋呢?你也是的,還不快些收斂了,拜託泠妹妹給你說一門好親事,將來也做個夫人。”
泠然本來是擔心她們看出自己有異,一直是比較少說話的,現在聽馮雨這麼一解釋,覺得也十分說得通,便更加懶得跟她們說出自己對這門親事的打算,她們說什麼,只來個預設。
陪著她們坐了大半天,瞧一點也沒有走的意思,泠然才想起來按照古代的風俗,親戚上門是要好好招待的,否則便是不會做人了。既然佔了人家的身子,也就該為人家盡點責任,免得叫原來的張泠然平白無故被人說成一個攀上高枝就忘本的人。
於是她搬出客套話來,“不知兩位嫂子和姐姐妹妹們到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