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倏地抬頭,鼠群巨驚,隨即立即回頭轟然而逃,漫天扎刺的鋼針倒卷而回,向四面八方飛竄,如喪家之犬。
而由於這些化為鋼針的金黃草實是太多,是以反竄而去之時便不免會碰撞在一起,紛紛互撞而碎,化為飛屑隨風捲向遠方。
只不過是頃刻之間,漫天的鋼針扎刺變成了漫天飛揚的碎屑,隨著碎屑慢慢落盡,馬月酥和閻王等人看到,地面上的金黃草竟然全都低下了頭去,姓賦晨站著地方周圍三十多米之內根草俱無,在眾人的驚愕之中他邁步向前而去,奇異的事情再度出現,只見他每往前一步,以他為中心的那個三十多米無草圈也會跟著向前移動。
儼然地,這些金黃草竟然不敢進入他三十多米的範圍之內!
“怎麼會?”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碧海黃杉在他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馬月酥是滿心的歡喜,閻王等四人卻完全呆住了。
“閻老爺子,我看是這些金魂草太久沒有施肥了,營養不良,所以才會這樣的吧?哈哈……”馬月酥鄙夷的瞅了閻王一眼,大笑著衝進了草原,直追姓賦晨而去。
“閻王,那小子究竟是什麼人?這些金魂草竟然如此懼怕於他?”陰司從驚愕之中清醒了過來,忐忑地問道。
“他是什麼人不重要,關鍵的是,絕對不能讓他的神魂再生出地府。”閻王陰森森地道,一招手讓陰司過來,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陰司聽罷之後點了點頭,左手凌空一個拿捏,一個光環刷地圈住他,下一刻,他已消失在原地。
閻王哼了一聲道:“我們跟上去。”說罷一步邁出,一下子跨出了兩百米之外,黑白無常趕緊飛奔跟上,向前方的姓賦晨和馬月酥追去。
“小晨,想不到你這麼厲害呢,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馬月酥的神魂是以馬家獨特的出殼之法出來的,在地府之中可要比在陽世間跑得快多了,不片刻便追上了走在前面的姓賦晨,笑呵呵地道。
“做色狼也得有一些本事的,否則豈不被你的桃花催淚符給燻死?”姓賦晨開玩笑道。
“死色狼,色性不改!”馬月酥見他不正經,不禁嗔惱地瞪了他一眼道。
姓賦晨卻輕嘆道:“改不改又怎麼樣?我喜歡你,可是你卻不能談戀愛,不能做我的女朋友,這也許是姓賦晨此生最大的遺憾吧!”
馬月酥聞言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呵呵嬌笑道:“如果人生沒有遺憾,你豈不是要飛上天去了?瞧你的那些女朋友,一個個的都當你是太上皇來奉著,你以為你真的是皇帝呀?”
“阿酥,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姓賦晨突然問道。
黃泉之路一望無際,他們雖然一步百餘米遠,但也不知道要走到什麼時候才走到盡頭,那些金魂草雖然不敢再靠近他,氣氛也是十分陰森沉悶,不找些話題來說還是有點難熬的。姓賦晨呢卻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去,誰喜歡你了?你也不瞧瞧你那德性,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馬月酥粉臉微微一紅,卻旋即嬌斥道。
“是真的不喜歡,還是因為你們那驅魔龍族傳人不能談戀愛的魔咒?”姓賦晨緊追不捨地問道。
“不知道——”
馬月酥有些不耐煩地道。
說到這事她的心裡的確很煩,很煩很煩很煩的那種。如果是在認識姓賦晨之前,知情人跟她說這事,她一定會說這個世界沒有值得她喜歡的男孩,跟驅魔龍族的傳人不能戀愛的咒語沒有什麼任何關係。
可是自從姓賦晨這小子出現的那天起,這個看起來無賴加流氓外加沒文化的臭傢伙便悄悄地烙在了她的心裡,揮也揮不去,雖然因為驅魔龍族傳人禁愛的關係,她總是刻意的去壓抑自己,但是她不是一個無知的少女,也不是那種足不戶的閨中藏女,身邊談戀愛的男同學女同學隨便一抓便是一打,加上現代網路資訊的高速流通,她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個花心的無賴色狼了呢?
“不知道就是是了,這麼說來,你是喜歡我的。”姓賦晨厚著臉皮嘻嘻笑道。
“是啊是啊,那又怎麼樣?你要想讓我做你的女朋友,好啊,等我三十六年,驅魔龍族馬氏的傳人每個人最少也要做三十六年的老姑娘,等我培養出下一個驅魔傳人之後,我再做你女朋友好了。不過到時我已經年過半百,成了一個臉上佈滿了皺紋、白髮蒼蒼的老姑婆,只怕到是你這個花心大色狼看都不願看我一眼呢!”馬月酥煩躁地道。
以前她從來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