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懶得理她,去廚房拿了一個布丁出來坐在徐小可身旁跟著看起來。
正看在興頭上,尤淺淺輕輕推了一下徐小可,徐小可渾身一抖,惡狠狠的轉過頭來瞪她,那眼神堪比電視裡冒出半個頭的女鬼。
尤淺淺顫顫巍巍的問:“這都好幾個鐘頭了,這片怎麼這麼長?”
“你不知道咒怨有好幾集嗎?”
半晌,尤淺淺的電話突然震了起來,黑暗中閃著幽綠色的光芒,徐小可似乎肩膀顫了顫。
一串兒的海外號碼,甚是壯觀,尤淺淺接起來,“喂?”
那邊還沒說話,受了幾次驚嚇的徐小可就叫起來,“這個時間,你家那位準是發情了。讓他放心,就你這樣的,隔著日本海也沒人敢要。”
尤淺淺瞪她一眼,走到陽臺,“喂?”
對方那邊很靜,偶爾有車輛駛過的聲音,和絲絲的風聲,卻一直沒有人說話。
尤淺淺看了眼電話,還在通話中,“喂,你不說話我掛了。”
“你覺得哥是誰?”
這個聲音,這個調調,即使是隔著聽筒聲音微變,尤淺淺也立馬聽得出來,“林墨,大半夜的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林默答得毫不遲疑,似乎都沒經過大腦過濾就說了出來。
尤淺淺都習慣了他那張不著調的嘴,嬉笑道:“又在哪家的姑娘那受挫折了?”
林默不說話,尤淺淺覺得現在的林默有點不對勁,問:“喂,你喝了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少廢話,哥的酒量你還沒數嗎?”
尤淺淺趴在陽臺的欄杆上,笑道:“就是太有數了,想看看能把你喝得這麼多愁善感,得是個什麼量呀。”
林默那邊似乎嘆了口氣,“尤淺淺,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沒心沒肺的。”
“那得看對誰,要說了解你還得是方語希。”
林默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小聲問:“方語希是誰?”
尤淺淺一個激動,差點沒從欄杆前翻下去,扯著嗓子喊,“林默,你這個白眼狼。方語希當年對你掏心掏肺的,把你當太陽圍著你公轉,這才一年不到,你連人家名字都忘了。”
“你急什麼,我這不是喝多了嗎,你讓我想想,興許能想起來。”
林默這麼說多半就是想不起來了,尤淺淺無力地說:“有個事我一直沒敢跟你說,怕你嫌我多管閒事。當初你倆分手那會兒,方語希大晚上的在我們宿舍樓下蹲牆根下偷偷哭,我看她哭得實在太傷心了,就過去安慰她……”
尤淺淺還沒說完,就被林默急急忙忙的打斷,“她說你什麼了?”
“你這話問的奇怪,她要說也是說你,能說我什麼。”
“那你接著說。”
“我當時為了配合她的情緒,就把你從裡到外損了個遍兒。最後她跟我說了句至理名言,跟林默只能做朋友,絕對不能談感情。”
林默點了一支菸,狠狠吸了一口,就在尤淺淺以為他能說出幾句稍帶點人味兒的話的時候,他說:“國際電話費挺貴的,你別淨說沒用的。”
尤淺淺無語了。
林默問:“剛才在你旁邊嚎叫的那姑娘,聽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我替徐小可感謝你,你連自己前女友的名字都忘記了,居然還能記得她的聲音。”
“徐小可?長的還湊合的那個悍婦?”
尤淺淺回頭去看沙發裡蜷縮著的徐小可,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大眼睛高鼻樑小紅唇,長得非常不湊合,林默說的肯定不是她,何況在林默眼裡,女人的臉基本上長的都一樣,于飛說過林默記住一個女人全靠三圍和她在床上的表現。於是尤淺淺否認,“不是吧,你記錯了。”
林默來勁了,捏著煙皺著眉使勁的回憶,“怎麼可能,咱拍畢業照那天,她踩著那麼高的高跟鞋,直接扇了楚晴雯一個大嘴巴子。太有綱,太豪邁了。要不是個女的,哥都想跟他稱兄道弟。”
這事一說起,尤淺淺不得不承認林默說的人真是徐小可。
那也是六月的某一天,陽光燦爛,萬里無雲的。他們穿著黑色的學士服在主樓廣場前,準備照畢業照。
徐小可沒有任何預兆的出現,尤淺淺正在低頭整理肩章,就聽男生那邊一陣口哨聲,都瞪著色迷迷的眼睛在看什麼。尤淺淺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白皙的長腿,超短低腰熱辣牛仔褲,上身穿了件刺繡黑色罩衫,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