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玉聞言心裡竟然覺得十分有道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起身擦了擦眼淚。
“嬤嬤,謝謝你開導我,倒是我一葉障目了。”
王嬤嬤見她這麼快就想開了,心裡微微一愣,自己還準備了一籮筐的話呢,看來是多餘了。
“公主,您能想開就好,要老奴說啊,您直接挾天子以令諸侯,把那小傻子哄開心了,什麼都好說,至於是媳婦還是娘,還不是由你自個嗎,左右還能納妾呢,到時候眼不見心不煩,您怕什麼,讓小妾去伺候他,您既然想通了,那就趕緊吃點飯吧,身子骨最要緊。”
爾玉想通之後,也不再和阿從勒對著幹,派人告訴他,自己同意嫁給阿日智,大婚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皇宮則因為小燕子的離開,少了很多趣事,同時也增加了新的禍端,知畫得知小燕子和永琪一前一後離開後,高興的在憶菏居仰天大笑,得虧是白天,不然晚上頂著大黑臉能嚇死個人。
“真是太好了,小燕子那個害人精終於走了,永琪那個沒出息的也跟著一起去了,本宮這次定要讓他們有去無回,讓他們兩個做一對亡命鴛鴦,珍兒,快給我磨墨備紙,我要讓爹出手,派人了結了那個賤人。”
珍兒也受過小燕子的毒打,恨不得將她除之後快。
“娘娘,奴婢這就去準備。”
知畫將信寫好後,綁在了信鴿上,信鴿帶著信去它該去的地方。
“希望爹看到信後能明白我的意思。”
珍兒在一旁恭維道,“娘娘,您就放心吧,老爺這麼看重您,知道您當了娘娘,這不派人既送銀票,又送信鴿,咱們的好日子在後頭呢。”
“珍兒,本宮的臉變白沒有?”知畫忽然看向珍兒,猛地發問。
珍兒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能說變得更黑了嗎?
“娘娘,您彆著急,總會變白的。”
知畫一聽這話就知道太醫院開的藥沒有效果,她摸了摸自己的黑臉蛋,神色有些哀愁,好不容易做了皇上的妃子,可還沒承寵幾次,臉就被毀了,萬一皇上把自己忘了怎麼辦。
“要是讓本宮知道是誰幹的,一定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珍兒也被自家主子兇狠的眼神給嚇到了,“娘娘,皇上昨日還專門派人過來給您送補品,足以可見皇上他心裡有您,咱們只要把身子養好,懷上龍胎是遲早的事,有了皇子傍身就萬事大吉了。”
孩子?!知畫一聽到孩子,立馬慌了神,自己那夜被人欺辱,萬一懷了野種怎麼辦。
不行,本宮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珍兒,你去太醫院把溫太醫叫來,他醫術高明,想必定有法子去除這墨汁。”
“喳。”珍兒連忙去了太醫院。
太醫院。
珍兒找到溫太醫時,他正在整理藥材,“溫太醫,您還是去看看我家娘娘的臉吧,也不知道是什麼墨,洗了不下幾百次,一點都不起效果。”
溫太醫眸子動了動,你能洗下個屁,那是老佛爺珍藏的墨,塗上你就別指望著能洗掉,皮褪三層墨照樣在,他才不摻和這趟渾水。
“珍兒姑娘,不是老夫不去,實在是我能力有限啊,要不你去問問其他太醫。”
珍兒氣的直跺腳,“溫太醫,你這是要違抗命令嗎,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哦。”溫太醫眼睛都沒眨一下,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個字,繼續專注自己手上的活。
他好歹也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了,什麼沒經歷過,一個婢女的威脅還真不放在眼裡,她算老幾啊。
“你!”珍兒氣的用手指著他。
劉太醫剛巧走了進來,臉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前天知畫被人算計心情不好,又派人把劉太醫拉到憶菏居,狠狠地收拾了一頓。
珍兒瞧見是劉太醫,眉毛輕挑,語氣滿是不屑。
“呦,這不是劉太醫嗎,你在這做什麼,是不是又想捱打了。”
劉太醫這段日子受了不少折磨,想到老佛爺給自己的承諾,他心裡彷彿有了底氣,腆著臉上前巴結。
“珍兒小姐,您過來,我和您說句話。”
珍兒被誇小姐,嘴角微微上揚,心裡很是得意,翹起蘭花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任由他拉著自己到了角落裡。
溫太醫撇了撇嘴,心裡罵了句傻帽,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說吧,你有什麼事,我可忙著呢,還要趕緊回去伺候娘娘呢,沒功夫陪你在這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