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髮蒼蒼的酒店綠竹翁,正悠閒地斜倚歪歪斜斜的酒櫃,對楚曼君道:“娃兒!你兩部奇書在手,卻不專心苦練,若是你那兩部書中的東西學全了,哪會有今日為難之局面。”
楚曼君一聽他聲音,心想:“這位口音好熟。”隨即恍然:“啊喲!我的天!原來酒店老頭就是宮長恨!霎時間心頭湧起了一陣自得之情,手心中微微出汗。宮長恨和少林多情上人齊名數十年,一柔一剛,各有千秋,向來世人所道、所推崇。他突然得知自己居然和宮長恨這麼熟!實是意外之喜。
眾人先看到多情上人驚世駭俗的武功,早是暗生敬佩之情,現在又見到身懷絕技而毫無驕狂之氣的宮長恨,心中不禁暗暗叫苦。宮長恨又一聲嘆息:“你若要做成大事、練好上乘武功,最好將她忘掉!
”楚曼君一驚,回頭看時,卻見宮長恨眯起眼瞧著那抹夕陽餘暉,口中冷冷道:“不但要忘,還要忘得一乾二淨!”楚曼君咬了下嘴唇,問道:“為什麼?”宮長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冷道:“情絲羈絆,心性難安!縱然有千古至寶,也難以學會!”
宮長恨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練功之時,慕雨晴一直在一旁觀看,說來也奇怪,他也不知怎的,原本很簡單的東西自己卻怎麼也學不會,可又不知怎麼回事,想到這時,他這才恍然大悟,臉上不由一陣發燒,暗道:“情絲情絲,這情絲不知是個什麼東西,看來,情絲是學武之人的大忌,以後我會暫且忘記她,專心練功也就是了,只是,真要將她忘得一乾二淨,可能嗎?”
胡寄塵一見宮長恨,嘎嘎冷笑道:“精彩啊!刺激啊!區區一個楚曼君的生死,居然牽動了這麼多人!連幾十年不見的的老傢伙都驚動了,而且全都出山了!痛快痛快!事情越來越處複雜了,越來越有趣了!看來我胡某人不此虛此行了!”
宮長恨道:“江湖上武功與胡先生相埒的,數亦不少。只是如多情上人和宮某這些淡泊名利之士,決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挑起江湖恩怨。”
胡寄塵道:“很好,今天有空,我倒要再試試你的新招。江湖上那可寂寞得很啊!宮兄弟一隱,就沒一人能和胡某對掌,可嘆啊可嘆。”
宮長恨沉聲道:“宮某自當奉陪!唉!昔日武帝有云:“惟恐天下不亂者胡寄塵也!以今觀古,武帝還真有識人之明啊!要是初秦玄將軍不婦人之仁一刀了結了你!也不會有今日這亂局了!
胡寄塵氣得臉上鐵青,怒道:“哼,若不是你們這群人心存妒忌,從中作梗,在武帝面前大進讒言,洛陽早就是我的了!”
宮長恨長嘆道:“ 武帝當初若是把洛陽大權交給你,天下早就大亂了!”此言罷,胡寄塵氣極,宮長恨又勸言:“胡先生、沖虛老兒、葉掌門、咱們都老了!這時代已不是我們的時代了!收手吧!收手吧!”
沖虛冷聲一哼,道:“放手,說得輕巧!我們今天不將楚曼君這反賊繩之以法,絕不罷休!”
多情上人道:“沖虛道長!方外之人!何苦苦戀凡塵!昨日之沖虛可不似今天的沖虛!”
話入沖虛耳,自是一萬個不受用,他怒道:“方外之人也有方外之交!多還多情和尚,宮長恨,咱們都是老相識,又是一代宗師,不用顧忌,咱們好好地比一場!”
一場惡戰在所難免,這時,楚曼君走上前道:“諸位口口聲聲說我謀逆,十惡不赦,可有證據?不妨說出來大夥聽聽!”
沖虛道長冷聲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皇上說你是叛臣,你就是十惡不赦的亂臣賊子!咱們交情歸交情,在天下危亡之時,我是不會假公濟私的!”
葉宏志一直冷眼觀之,此刻補充道:“楚曼君,皇上寬厚仁慈,愛民如子,對你是厚愛有加,另眼相待,對你的錯誤也是一再忍讓,希望你能懸崖勒馬,迷途知返!但沒想到你卻變本加利、毫無人性,處處中傷造謠,陷聖上於不義之地,又居心叵測,公然鼓動太子如意造反,欲將皇上制之死地而後快,像你這種不仁不義,不忠不孝,陰險狡詐之徒,我們不殺之,豈是俠義之人所為!今天我要為天下殺你!”
直唱主角的胡寄塵此時反倒成了不問世事的逍遙一派,對於眾人的指責,他順水推舟地說:“我身為金陵王府的總管,對你們之間的明爭暗鬥亦是見怪不怪了。想我們金陵王心地善良,仁義無私,天下皆知。待汝等猶如親生兄弟般,可你呢?不思報恩,反屢屢加害於他,欲除之而後快。你!你簡直不是人,是畜生!”
楚曼君啞然失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