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瘋你自己儘管瘋，幹嘛把屋子折騰成這樣，哎喲喲，我的衣服呀。”外祖母開始了尖叫：“我的新衣服呀，被你弄得全壓在了桌底下，這可是我才買的衣服啊，你怎麼能這樣，你這是怎麼回事？”

“別碰，你別碰我的衣服，我自己來收，你看你把我的衣服弄成什麼樣了？”外祖母心疼地看著四周散落的衣服，制止了父親摺疊衣服的動作。

“哦……”外祖母的眼神讓父親感到害怕，他讀不懂外祖母眼睛裡綻放的憎恨是因為他昨日對她的不尊還是因為弄亂房屋使她不悅，他小心奕奕地將身體倦在牆角，雙眼緊緊盯著外祖母利落的動作，他企望從外祖母不斷變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可以說明外祖母心態細節，發現在外祖母的眉頭在舒展而又緊鎖的過程中表現出一種奇麗的淡淡喜悅。這令父親感到困惑，他認為外祖母應該是絕對憤怒的。就在父親百思不得其解時，外祖母突然仰起埋在膝蓋間的頭顱，以曖昧的口吻對他說道：“剛才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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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背叛的與被背叛的（5）

“噢，沒啥……”父親的腦子裡一片混亂，他不明白外祖母詢問的用意，不敢隨意回答，只能以無意義的話語搪塞。

“哦！”外祖母頓了一下，又不甘心地問道：“你是不是因為看見家裡沒人才哭的？”

“噢，是吧……”

外祖母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微笑，她以一種得意的姿態向父親宣告：“你放心吧，我不走的。我是不會離開這個家的，無論如何，我不會扔下我的外孫女不管。”

……6……

人往往就是這樣，當禁慾之門被開啟之後，情慾就如同兇猛的洪水奔湧而出，理智、道德、羞恥心等等一切構成禁慾的理由通通被淹沒在強烈的慾望中，在慾望的驅使下，人們時常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行為。

父親與外祖母的偷歡緊張而有序進繼續著，隨著昌弱年齡的不斷增長，偷歡的時機選得更加謹慎。從表像上看，父親與外祖母仍然處於絕對敵對的狀態，外祖母的專橫跋扈與父親的膽小怕事形成鮮明的物件，並深刻寫入昌弱的腦海中。可是，只要一旦有偷歡的機會出現，外祖母會毫不猶豫地潛入父親的房間。

這樣的情況一直延續到昌弱闖入事件的發生，雖然年幼的女兒並沒有因此對父親與外祖母之間非正常關係產生絲毫懷疑，但是，此件事情卻在父親的心理種下了恐慌的種子。為此，父親與外祖母的關係敗壞了。父親無法擺脫女兒驚詫的眼神。每當父親光著屁股趴在外祖母身上時，他總能感到來自身後的某種監視，他的情慾在這種可怕的直視中蕩然無存。他感到力不從心，他陽萎了。他嘗試了許多種方法，吃了無數種壯陽藥，都無法擺脫那雙眼睛對他的困撓。

外祖母因此而對他抱怨，他責怪他的軟弱無能。在外祖母的責怪下，父親愈加感到性生活的痛苦，每當外祖母潛入他的房間，他便感到一場災難的降臨，他必須在外祖母無限期望的目光中一次又一次努力使自己的下體恢復正常的性交狀態，但是每一次的努力都是徒勞的。他只得看著外祖母帶著期望而來，帶著失望離開。這使他異常痛苦。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深最嚴重的恥辱。這表示他已算不上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男性。

父親絕望了。

在外祖母再一次潛入房間時，他從外祖母放大的瞳仁裡看到了自己的絕望。那天夜裡，父親用手滿足了外祖母膨脹得幾乎快要爆炸的情慾，他聽見外祖母欲仙欲死的叫喊聲飄蕩在自己的耳際。這叫聲令他飄飄然，更令他嫉妒，他知道性高潮的快感他永遠也沒有辦法找回來了。他為此而感到一種強烈的不滿，他不願意成為解決外祖母性需要的一個工具，當性愛的雙方得不到相同的快感享受時，這種性行為是不公平的。

父親決定不再與外祖母進行性接觸。當外祖母覓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次企圖潛入父親房間的時候，父親斷然拒絕了外祖母的請求。外祖母無法象往日一樣推開父親的房門，父親將自己鎖在房子裡，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打鼾聲表明自己處於熟睡狀態，外祖母在房外徘徊許久後放棄了對開啟那扇門的想法。

一連幾次，外祖母都遭到了相同的拒絕。這拒絕使外祖母忍無可忍，最終她在黑暗中踢開了父親的房門，並以一種怨恨的眼神瞪向熟睡中的父親。父親對此裝作一無所知，他在外祖母的憤怒而壓抑的呼喊聲中繼續假裝熟睡，直至外祖母憤然離去。

為了防止外祖母的再次闖入，父親搬到了閣樓，並將房門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