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可沒有浮羽那麼好糊弄,一路上,到底是讓她套出了話。
語調瞬間拔高七八度:“封……他受傷了?傷的重嗎?”
“右胳膊不太好。”唐寶答。
“受著傷又去執行任務?陸行簡是瘋了嗎?周扒皮也沒有這麼壓榨屬下的!”
唐寶有些受不了這尖刺的嗓音,撇了撇嘴道:“我們行哥受著傷也出去了。”
顧棠:“……”
氣得閉嘴不言,把臉扭向窗外,看風景。
沒看幾分鐘,轉眼間又開始擔心夏星洛。
“我家星洛她人怎麼樣了?”
“夫人是輕微傷,請放心。”唐寶語調平穩。
顧棠的心情這才好一點。
唐寶車技好,又是特殊訓練過的,因此行駛得飛快。
很快就到了醫院。
見了夏星洛,顧棠撲上去重重擁抱了她,又後退半步,上上下下將她看了個遍。
看起來氣色還可以,身上也沒有什麼重大傷痕。
夏星洛被她突然的襲擊弄得有點胃不適,當即轉身,對著垃圾桶乾嘔起來。
顧棠急忙給她輕拍後背順氣。
完了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目光裡分明是質疑:幾天不見,見面就嘔,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夏星洛當然看懂了,衝她擺擺手:“不是你的事,是吃不慣這邊的飲食,估計有點腸胃炎。”
浮羽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顧小姐,我家夫人最近都沒怎麼好好吃飯,還是我帶來一些手工零食,才吃了一些。”
看著桌邊盒子裡的蔓越莓小蛋糕,顧棠挑眉,一副瞭然的模樣。
等病房只剩浮羽她們仨,顧棠湊過去,欲言又止。
“封茗除了胳膊脫臼,其他都是小傷。”夏星洛知道她心裡掛念,沒有撒謊。
“切,我又沒問他。”顧棠嘴硬,把頭扭向一邊。
若說其他時候,顧棠肯定拉著她倆去尋美食。
但現在,她也沒什麼胃口。
三人各懷心事,哪裡都沒去,就在病房等著。
晚飯後,夏星洛讓她倆回酒店,都不肯。
知道她們關切,並沒有強硬要求她們。
晚上,三人特意睡在同一間病房的三張床上。
趁著顧棠出去打工作電話,浮羽忽地想起什麼,扭頭碎碎念:“夫人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前幾天做噩夢,夢到您被關進一座陰森的城堡裡,可您不是在和先生度蜜月嘛,怎麼可能在城堡,我想肯定是睡前看電影,日有所思了。但沒想到您是不小心傷著了自己。”
夏星洛沒有告訴她這邊具體發生什麼事。
只是問她別的問題:“別墅三樓,那條項鍊的事,你還告訴過其他人嗎?”
“沒有啊,付管家嚴格命令大家不許靠近那個房間,我也是和付管家一起打掃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哦。”夏星洛沒了言語。
這事她一直壓在心底,已經推測出好幾種情況。
最有可能的那種,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半夜三點,走廊上傳來響動。
除了浮羽外,其他兩人立即就醒了。
輕輕坐起,對視一眼,悄麼聲下床。
果然,門外是陸行簡,一身黑衣,看不出具體情況,沒有立即進手術室,而是先來看看夏星洛。
空氣中有淡淡的火藥味兒,夏星洛鼻子靈,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聞錯了。
四目相對,陸行簡沒有說話。
確認她無恙,這才跟著醫生走。
顧棠在身後,焦急地用目光搜尋他身邊的人。
一個兩個都沒有封茗的身影。
夏星洛跟著去手術室那邊,順便問白天跟去的人:“怎麼不見封茗?”
“茗哥他右手臂骨折,已經在手術室了。”
顧棠聽著聽著,走都走不穩了,夏星洛連忙扶住她,給她支援和力量:“別怕,我們現在去看封茗。”
再次站在手術室外,夏星洛覺得奇怪。
為什麼陸行簡剛才沒跟她說一句話。
事實上,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法出聲。
手術室的門關上那一刻,鮮血就從嘴角流了出來。
人暈倒過去。
夏星洛一邊盯著手術室的門,一邊安慰顧棠:“別擔心,說是骨折,應該不至於太糟。”
身旁今